周易停下了腳步。
“殷商這邊雖有優勢，但情況其實很複雜。”
靈均道：“從武丁開始。他們便進行規模浩大的擴張。經略東南，打壓諸侯。這段擴張過程同時也是伴隨著內部矛盾升級的。盤庚遷都時這些矛盾便埋下了。第一個問題就是君神之問。馬上帝辛祭天就要涉及到這方麵的情況。他要鞏固自己的帝位。做現世唯一的神，廢除那些巫祀；提詩那件事其實還是其次。他真正觸怒媧皇的是他對巫祀的態度。”
“不敬神。”
周易點點頭，“還有呢？”
“還有就是嫡長製的問題。”
靈均道：“帝辛有兩位兄長，我是長兄。陛下您怕是不知道，在朝廷中有不少臣子以及巫祀暗中和我聯絡，想要結黨成政。這必然是帝辛最忌諱的。”
周易點頭道：“我知道，你的身份是庶出。我就問一句，你答應他們了嗎？”
“沒有。”
“那就好，還有什麼問題。”
周易再問。
“再有就是外麵的諸侯了。”
靈均道：“自武丁起，殷商開始擴張。現在那些臣服的諸侯，表麵上都是敬畏，但骨子裡根本不將自己當臣子，拿西岐部落為例。那個姬昌彆說是該囚禁了，要是放在以後，要殺要刮都是應該。他的西岐部落四出擴張，攻打殷商的封侯土地。帝辛這個時候的戰略目標是經略東南。一旦東南拿下，數以萬計的戰俘弄回來，就我所知，正是這些戰俘在日後的決戰中倒戈的。”
“……”
周易一陣無語，然後道：“那把戰俘全都殺了不久行了嗎？”
“不可。一來大殺特殺，有感天河。二來帝辛也不如陛下您想的那般，若以我見帝王來論，他當時數一數二的奇才，殺戰俘，非他天命玄鳥者所為也。三者，經營東南消耗國力甚重，他還想用這些戰俘，為殷商恢複國力。”
“知道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周易問。
“沒有了。不過陛下，我有一言。”
“說。”
靈均鄭重道：“帝辛大才，若陛下有心，可與他麵見談一番。”
“哦。”
周易笑了下，道：“定有機會相見的。不急一時。好了，我要去見媧皇了，到時候有話我就當麵和媧皇說吧。”
初步了解了殷商勢力現在的一些困局後，周易也沒有再深究。如果真按靈均說的那樣，帝辛有大才，隻是在恢複期時被偷襲才有這樣的後果，那周易就給他時間，讓他好好恢複就是了。說實話，經營帝國和經營一個超級組織沒有什麼區彆，但羲和仙庭卻和殷商有本質不同。周易可不需要向他那樣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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