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河記性很好,他記得很清楚自己不會數錯。
那就隻有一個解釋。
剛才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這些規則消失了。
葉星河搖頭苦笑。
“我知道了,原來,使用的燭九陰之瞳的代價,竟然是消耗規則!”
以後,這燭九陰之瞳可要慎重使用。
不到關鍵時刻,不能動用。
否則,現在隨機消失的是作為燃料的那些規則。
萬一哪天直接把自己看中的規則給消耗掉。
那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
烈陽皇朝某處一片奢華巨大的宅院。
這裡乃是玄冥宗的地盤。
此時,後宅一處碩大湖麵。
湖心有島,島上有亭。
四周一覽無餘,不怕有人窺探。
此時,那精巧的亭閣之中,沈南宸滿臉苦澀,低聲說道“爹,對不住,我給宗門闖大禍了!”
“之前被我得罪至死的那葉星河,沒想到已經成為廣寒道宗的新人第一,未來前途無量!”
他直挺挺地跪倒在地,滿臉絕望之色。
“請爹爹責罰!”
在他麵前站著的,卻是一名極有威嚴的中年男子。
身穿一襲玄色長袍,眉頭緊鎖,眼神陰鬱。
此人正是玄冥宗門主,沈兆海。
他死死地盯著沈南宸,看了許久,心中恨意至極。
恨不得將他一掌拍死。
但良久,卻是頹然歎了口氣,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
他擺了擺手,有些無力地說道“起來吧。”
再怎麼說,這是自己唯一的兒子。
宗門大業以後還要他繼承,總不能真的一巴掌將他拍死。
沈兆海擰著眉頭,思索良久,而後輕聲說道“過去的事,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既然得罪了葉星河,雙方矛盾也並非是無法調節。”
“回頭你爹我找找廣寒道宗的長老,看看能不能居中做一個說客,把這件事情化解掉。”
“他既然前途無量,總不要讓他以後記恨著咱們玄冥宗,萬一等他在廣寒道宗中成長起來,到時候.”
說到這裡,他便是激靈靈地打了個哆嗦。
沈南宸心中也是湧起難言恐懼。
若等葉星河在廣寒道宗中成長起來。
那麼,揮手之間,隻怕就能滅了玄冥宗!
要知道,玄冥宗雖說是一流豪門。
但那是相對於烈陽皇城來說的。
而廣寒道宗這個龐然大物勢力,比起烈陽皇朝皇室,都是絲毫不遜色!
說實話,就烈陽皇城這些一流宗門,加頂級宗門。
隻怕也就是和廣寒道宗差不多而已!
沈兆海思量片刻,接著說道“你明日就去戰神府,將那婚事給退了。”
沈南宸點點頭。
他雖然極為眼饞楚清秋,但也知道,還是小命更加重要一些。
沈兆海忽然嘴角勾出一抹苦笑。
“隻是,這婚一退,所有人就都知道,咱們怕了那葉星河,以後玄冥宗顏麵無存了!”
沈南宸低聲道“那也比丟了性命好!”
“是啊.”
沈兆海說道“也比丟了性命好。”
正說話之間。
忽然,一道身影自虛空之中,驟然出現。
而後緩緩凝聚,形成一道人影。
來者身穿一襲廣寒道宗的長袍,胸口則是繡著一個黑色月亮的標誌。
正是薛珺。
沈兆海兩人趕緊起身,恭敬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