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禺前輩曾經說過,這尊真身烙印中蘊含著一絲河圖真諦,而自己昨晚可是觀想過這尊真身烙印啊。
再結合清晨醒來時感觀六識的增強,陳汐幾乎瞬間想清楚了,這一切必然跟自己觀想識海內那尊洞府主人留下的真身烙印有關!
看來,這觀想之法不僅能令自己神魂強大,並且還能在悄無聲息中補益自己的符道感悟啊。
陳汐想通一切,豁然開朗,拿起符筆,再次開始製符。
時間流逝,幾乎不到三個時辰,三十張與世麵上迥然不同的土盾符問世了,足足比之前縮短了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啊,足夠陳汐做太多事情了……
尤為令陳汐喜悅的是,丹田內的真元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枯竭一空,反而還留下一大半,這也就意味著,他完全可以再製作三十張土盾符,每天就能夠多賺十塊元石!
還是先把這些符籙交給張大叔再說吧,昨天都沒有製符,也不知張大叔會不會怪責自己……
陳汐深吸一口氣,強自按捺下這份驚喜,起身朝屋外走去。
張氏雜貨行。
張大永立在櫃台後,甫一看見陳汐進門,便佯怒道:“好小子,昨天怎麼曠工了?是不是翅膀硬了,不打算跟著我乾了?”
陳汐心頭湧出一抹暖意,這五年來,若非張大叔一直照顧自己,恐怕自己一家早沒了生活來源。
五年前,他剛學會製符基礎符籙,到處兜售,卻鮮有人問津,更沒有商家願意收售。在鬆煙城,基礎符籙的消耗極大,商家們更願意大批收購,而那時陳汐一天隻能製作五張基礎符籙,根本就看不進商家的眼中。
幸運的是,他碰見了張大永,表示願意收購他所製作的符籙,價格跟市麵上的一樣,五年來一直如此,從未食言。這讓陳汐對張大永感激無比,一直把張大永當做了值得敬重信任的前輩看待。
“張大叔,這是今天的三十張土盾符。”陳汐拿出一遝符籙遞了過去。
張大永笑罵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會轉移話題。”
說話時,他接過一遝符籙,看也不看,隨手擱在櫃台上,然後拿出十塊元石丟給陳汐,隨口調侃道:“小子,這都五年過去了,打算啥時候製作二品符籙呢?”
陳汐答道:“已經打算製作了,就差購買書籍的錢了。”
張大永本是開玩笑,卻不料得到陳汐一本正經的答複,微微一怔,哈哈大笑道:“那我就等你製作出二品符,有多少我就收多少,價錢絕對公道。”
看著張大永笑容中毫不掩飾的鼓舞之色,陳汐心頭溫暖無比,鄭重點頭道:“嗯,我會儘早學會的。”
拿著十塊元石和一枚玉簡書籍,陳汐轉身離開。
“掃把星終於走了……”一名製符學徒來到櫃台前,嬉皮笑臉拿起一張土盾符,待看清楚上邊的符紋結構,不由愕然道:“張大叔,這是土盾符嗎?”
“臭小子,修習大半月了,連土遁符都認不出,再不努力,卷鋪蓋給老子滾蛋啊!”張大永皺眉嗬斥了道,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符紙上時,也不由愣住了。
經營雜貨店近三十載,每天經手的各種基礎符籙不下上百張,張大永的眼光早已鍛煉得毒辣無比,幾乎瞬間就看出,這張土遁符的符紋結構已徹底改變。
陳汐這小子,難道也學滑頭開始糊弄我了?
張大永心頭湧起一絲不舒服的感覺,這些年也有一些製符學徒,耍一些小聰明,在符籙上做些小動作,以為能夠蒙混過關,但怎可能瞞過他的眼睛?對於這些弄虛作假的家夥,張大永極為痛惡,發現一個攆走一個,絕不手軟。
如今,自己最信任的小家夥也有可能這麼做,張大永有點接受不了,臉色一點點變得陰沉。
櫃台前的異常,漸漸引起了店中其他人的注意,紛紛圍攏上前。
“喲,這就是麵癱陳製作的土盾符啊,怎麼越看越像假的呢?”
“我看也是啊,土盾符哪有這麼繪製的,上邊的符紋結構根本就不對,陳汐這家夥太過分了!”
“就是,張大叔照顧他這麼多年,他不知感激回報,卻拿這玩意糊弄人,的確令人不恥。”
……
嗡嗡的議論聲連綿起伏,臉上或多或少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張大永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痛心之極,他已決定,明天陳汐不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複,就徹底斷絕來往,再不收售陳汐所製符籙!
“我來瞧瞧!”
一道宛如清穀鶯啼的聲音驟然響起,一個素裙少女越眾而出,她明眸皓齒,肌膚如雪,模樣極其甜美明麗,甫一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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