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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這名女子進入,房間內陡然變得沉寂起來,連自戀成性的喬南和花癡成狂的裴姵都自覺閉上了嘴巴。
陳汐抬眼望去,隻見這女人身段高挑勻稱,瓊鼻櫻唇,眉目如畫,肌膚欺霜賽雪,一襲黑裳著身,遠遠望去,仿似一朵孤傲盛開的黑牡丹,透著一股獨特的冰冷感。
“她叫杜清溪,清溪酒樓的老板,尋常深居淺出,大多數時間閉關修煉,極少出現在酒樓,來曆頗為神秘,實力也無人知曉,據說連將軍府秦將軍見到她也要禮讓三分。”
白婉晴輕柔悅耳的聲音悄然鑽入陳汐的耳中,他這才明白眼前這名女子的身份,不由感到微微詫異,如此年輕就能執掌鬆煙城第一酒樓,這女人的能力的確令人咋舌不已。
杜清溪走進來之後,徑直忽略了所有人,隻不著痕跡地瞥了陳汐一眼,就把目光投向馬老頭,直接說道:“你招收的徒弟,按每日百顆元石供給,修習廚藝所用的材料也免費供應,不過必須與我簽訂三年的協議,保證三年內隻供職於我清溪酒樓,如何?”聲音冰冷清冽,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馬老頭搖頭道:“我隻傳授廚藝,這些東西你要跟那小子商量。”
杜清溪柳眉一皺,望向陳汐,緩緩道:“我說的條件你已挺清楚了吧,簽不簽協議,全在你自己。”
說實話,這樣的條件已出乎了陳汐的意料,原本他以為一天能賺上幾十塊元石已是幸事,卻沒想到杜清溪徑直給出了每天一百塊元石的酬勞,令得愕然之際,也不由感到驚喜不已。
默默思索片刻,陳汐作出決定,答道:“我可以答應隻供職於清溪酒樓,不過時間卻無法保證,但可以確定的是,隻要我在鬆煙城一日,必然不會再選擇其他酒樓供職。”
他這麼做,也是以防萬一,他背負在身上的事情太多了,根本不能保證自己是否能在清溪酒樓做三年的靈廚學徒。
杜清溪怔了怔,似乎沒想到陳汐敢跟自己討價還價,半響才冷冷點頭道:“希望你能做到。”
言罷,她轉身離開,動作乾脆利落,毫無拖泥帶水。
從杜清溪走進屋內到離開,總共不過片刻功夫,但其氣場之盛,言辭之果決表現得淋漓儘致,再配上她那孤傲冰冷的絕美容顏,就如同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正在巡視自己的領地,令人不自覺心生敬畏之意。
但這些對陳汐作用不大,他隻知道,自己已經成了一名日俸祿上百顆元石的靈廚學徒,所以心情很舒暢,也就渾然沒有在意杜清溪態度有多麼強勢。
……
“小姐,已經查探清楚,這是有關陳汐的詳細資料。”烏鋒神色恭敬,遞上一張紙箋。
烏鋒麵色白淨,氣質陰柔,在杜清溪出生時,便被安排在杜清溪身邊,如同一道影子一般,形影不離地守衛。
“陳汐,原鬆煙城陳氏家族長房長孫……”
紙箋上詳細記錄著有關陳汐的所有事情,從他初生到如今的大小事情,皆呈現在薄薄一張紙箋上。
杜清溪查看完畢,冷冽如星的眼眸裡罕見地浮起一絲詫異:“家族覆滅、父母離散、婚約被毀、爺爺被殺……這家夥還真是倒黴,怪不得被人叫做掃把星呢。”
烏鋒皺眉道:“小姐,您該不會是可憐他,才開出如此豐厚的條件吧?那些食材可都是靈氣充沛之物,就這麼讓他免費使用,似乎……有些不妥吧?”
杜清溪不以為意道:“隻要他能夠在南蠻煞域試煉之前,能夠從馬老頭那裡學得十分之一的廚藝,就是浪費一些材料又如何?”
烏鋒似意識到什麼,驚呼道:“小姐,莫非您真的要前往那南蠻煞域?”
杜清溪淡然道:“不錯,我已得到一枚封元丹,把實力降至先天境界已完全不是問題,不過你也知道,南蠻煞域靈氣枯竭,煞氣滔天,在那裡苦苦耗上三年,若沒有靈廚師相隨,隻有死路一條。”
烏鋒愕然道:“怎會是三年,尋常南蠻煞域開啟,不足三個月就會關閉,這次莫非有什麼變故麼?”
杜清溪冷冷瞥了烏鋒一眼,許久才說道:“這些事情可是我父親交待的,你確定要知道?”
烏鋒不知想起什麼恐怖的事情,猛地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連忙搖頭道:“屬下隻是擔心小姐安危,絕無冒犯之意。”
杜清溪揮了揮手,吩咐道:“你先退下吧,記住,不要把陳汐在清溪酒樓修習廚藝的事情傳出去,李家雖小,但其背後有南疆蘇家的影子,還是莫要與其發生爭執為好。”
烏鋒肅然應允,身子一晃,化作一抹若有若無的黑煙,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