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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天笑萬萬想不到,花蛇竟說出如此恬不知恥的話,眼睛一瞪,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難看,渾身真元轟鳴,似乎已經忍不住要出手揍人了。
但還不等他有所動作,就被陳汐攔了下來。
花蛇見此,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譏誚道:“老子實話告訴你們,在符界的地盤上,任你背景再大,身份再尊貴,也得給老子乖乖聽話,否則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砰的一聲,問天笑腳下地麵忽然龜裂,這是她忍不住真元外溢,可是麵對囂張乖戾的花蛇,他卻也隻能死死忍著心中怒火。
他深深呼吸,胸腔起伏,喝道:“那你想咋麼樣?”
花蛇摸了摸下巴,慢條斯理道:“很簡單,再拿出一件仙器,老子立馬從這裡離開。”
問天笑氣極而笑,咬牙道:“你當仙器是地攤貨,隨隨便便都能拿出來?”
花蛇聳了聳肩,悠悠道:“老子可管不了這些。”
“如果拿不出呢?”陳汐突然開口。
花蛇似早已料到會這麼問,探出兩根粗大的手指比劃了一下,“兩條路,一是死,二是立下一個天道誓言,一輩子充當老子的修奴!”
陳汐眼眸一眯,冷光乍現,“這麼說,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他對修奴也略有所聞,那是一種近似奴隸般的存在,地位卑賤,性命掌控於他人之手,身不由己,讓做什麼就做什麼,簡直連狗都不如。
因而“修奴”一詞,也帶著濃濃的屈辱味道,在修行界,絕大多數修者寧願死,都決不會充當他人的修奴。
花蛇憐憫似地瞟了陳汐一眼,道:“小家夥,你有資格和老子討價還價嗎?就是換做地仙強者來,老子說什麼,他也得乖乖聽著!”
陳汐沉默許久,摸出一柄仙劍,道:“你看這柄劍如何?”
花蛇一怔,似也有些意外陳汐居然能拿出第三件仙器來,不過當目光觸及那一口寶光流竄的仙劍時,臉頰上登時浮起一抹貪婪熾熱之色,“不錯,是一件仙兵利器。”
問天笑一把抓住陳汐的手臂,急道:“陳汐,千萬彆……”
陳汐朝他搖搖頭,示意安靜,又望向花蛇,“現在,你們是不是該離開了?”
花蛇沉吟片刻,臉色忽然一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道:“這口仙劍的確非同尋常……但它真的屬於你嗎?老子一個朋友最近好像剛剛丟失了一件類似的仙寶。”
聽到花蛇又一次打算耍賴,不講規矩,陳汐心中歎了口氣,終於下定決心,扭頭看向問天笑,“其他人交給你,能不能辦到?”
問天笑怔了怔,旋即明白了陳汐的意思,目光閃過一抹亢奮嗜殺之色,“一個都逃不掉!”
陳汐點頭:“那就好。”
花蛇臉色一沉:“小兔崽子,你們這是……”
話未說完,他表情突然一僵,忽然感覺到兩道森寒冰冷的殺氣壓在了身上,令他心中不禁一突。
好重的殺氣!
花蛇甚至嗅到一股血腥的氣息,就像血瀑從頭到腳衝刷而過,簡直不像一個冥化境小家夥該擁有的。
轟!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一抹流虹在瞳孔中急劇擴張,那淩厲無匹的殺意,猶若從黑暗中出鞘的絕世寶劍,破空而至!
嗤!
虛空猶若紙糊,輕易被撕得粉碎,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尖嘯爆音,攪得空間都劇烈沸騰,崩碎塌陷。
這一擊很強!
令花蛇渾身肌膚都產生一股寒冷顫粟,一縷難以言喻的危險感倏然湧上心頭,他臉色大變,幾乎沒有任何遲疑,探手一抓,一柄繚繞雷光的巨錘浮現,狠狠劈砸而出。
做完這一切,他暗鬆了口氣,心中浮現一抹自嘲,自己是不是太緊張了?一個冥化境小家夥而已,老子可是地仙三重境!
花蛇的原形的確是一條普普通通的花蛇妖,但他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修行三千年以來,他靠著自己的狠辣和譎詐,才擁有了如今這般實力和地位,戰鬥經驗極為豐富。
如今,雖被一個小家夥搶占了先機,但當他冷靜下來,卻並不慌張,他這輩子遇到的危險不計其數,像眼前這般的處境根本算不上什麼。
更何況,對手僅僅隻是一個冥化境的小東西?
轟!
一聲震天巨響,兩者相遇如大星炸開,天地暴動,一股絕世狂瀾洶湧,掀起一片熾盛的光轟鳴擴散。
還好,四方騰起無儘乳白色波動,禁錮天地,將這裡封住了,不然燕赤城都可能會遭受嚴重破壞,因為地仙強者隨意一擊,便有移山倒海之力。
那乳白色波動,正是來自燕赤城中央那座符塔,或許也正因為有符塔在,這座城市才會屹立至今。
蹬!蹬!蹬!
熾盛的光中,花蛇那魁梧之極的身影連續後退出十步,每一步退出,地麵就龜裂出無數道裂縫,岩石齏粉,煙塵轟散,可見其遭受的衝擊力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