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真理隻會越辯越明,而在男女之事上隻會越描越黑……
見此,卿秀衣卻是無聲的笑了,那一刹那的燦爛容顏,如同雨後初綻的花蕾,竟是如此驚心動魄,又像是日光傾城,滿滿都是耀眼的燦爛。
她才不在乎這些,因為她是卿秀衣。
她也同樣相信,自己認定的男人,決然也不會辜負自己。
所以,她才不會像那些妒婦、烈婦、長舌婦一般,疑神疑鬼、處處防賊般看著自己的男人,那樣的她,也就不是卿秀衣了。
見卿秀衣笑了,陳汐怔了怔,旋即也笑了,心中不無自嘲地想到,自己終究還是經驗太少啊。
……
卿秀衣是個從不願表達內心的人,恬靜清淡,由內而外散發出一股超然出世的氣質,仿似這天地之間,沒有什麼人或事能夠走進她的內心。
但陳汐很清楚,起碼自己和兒子陳安,在她內心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分量。
知道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所以,他也沒問卿秀衣這些年過的好不好,又曆經了怎樣的險惡和波折。
同樣,卿秀衣也沒問他一路披荊斬棘來救自己辛苦不辛苦,又是否曾想到過要放棄。
這一切,在這一刻,在看見彼此安然完好的情況下,皆都已變得無關輕重。
“走吧。”
卿秀衣開口,人已來到陳汐身邊,並肩而立,如瀑秀發在風中搖曳,彌散出一縷縷沁人心脾的幽香。
“去哪裡?”
陳汐有些吃驚於卿秀衣這個舉動,看似隻是並肩立著,但這個動作出現在她身上,已是難得的親密舉動了。
“回玄寰域,看一看我們的兒子。”
卿秀衣開口,清美而朦朧的麵容上,泛起一抹溫柔,一閃即逝。
“好。”
陳汐毫不猶豫答了一句,但旋即又略一猶豫,道:“稍等一下。”
說著,他探手一招,一片神曦彌散,場中已是多出一道曼妙身影,清冷如冰,櫻唇蒼白,儀態優雅,正是貝靈。
貝靈怔了怔,似剛從靜修中醒來,眼眸中有著一絲惘然,當看到陳汐時,眸子不由一亮,透著一絲喜悅,但當看到卿秀衣時,頓時恢複了平靜。
卿秀衣這時候同樣顯得很平靜,隻是靜靜打量著貝靈,並未多言。
目光雖並未帶上什麼淩厲之色,可是看得貝靈還是有些微微不自在,但旋即,她就恢複波瀾不驚,同樣抬眼打量向卿秀衣,毫不示弱。
看見這一幕,陳汐卻有些渾身不自在了,連忙打岔,介紹道:“這是我的道侶卿秀衣,這是貝靈。”
卿秀衣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貝靈同樣如此,隻不過她突然笑了笑,將目光望向陳汐,道:“要離開了?”
陳汐點頭,心中沒來由升起一抹複雜清晰,很莫名其妙。
“那就好,保重。”
貝靈像沒有感受到什麼不妥,唯一的不同就在於,她那清冷如冰的絕美麵孔上,此時卻是大反常態地帶著一抹笑容。
很明媚,很燦爛。
說話時,她很灑脫地揮了揮手,轉身翩然離開,走的很平靜,毫不拖泥帶水。
見此,陳汐心中卻有些煩躁,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直至貝靈那一抹孑然的身影,快要消失不見,一旁的卿秀衣突然開口,道,“等你什麼時候抵達仙界,我們可以聚一聚。”
是仙界,而非人間界。
因為卿秀衣也已看出來,此時一彆,來日若想再見,隻可能會是在仙界了。
“好啊,我很期待。”
貝靈轉身,清冷絕美的容顏上,笑意盈盈,然而,她便徹底消失不見。
“多謝了。”
陳汐收回目光,低聲說道。
卿秀衣卻是搖了搖螓首,沒有多說什麼。
然後,陳汐突然一把抱住了她,低聲在其晶瑩的耳畔道:“我真擔心眼前這一切都是在做夢。”
這突如其來的一個擁抱,令得卿秀衣渾身都變得僵硬,清眸睜圓,瑩白的臉龐上閃過一絲慌亂,似沒想到,陳汐居然敢如此大膽。
但旋即,她心情就恢複平靜,感受著陳汐寬厚的胸膛,以及肌膚上傳來的絲絲熱度,她心中也是泛起一抹柔情。
……
叮!
漆黑泛著金屬光澤的返靈盤上,一大一小兩個銅環頻頻轉動,猶如齒輪,發出叮叮的脆響,最終指向了“玄寰大世界”,綻放出一抹熾盛光澤。
然後,一條幽邃的通道從虛空中鋪砌而開。
當陳汐和卿秀衣的身影,聯袂消失在幽邃通道深處,一切又重新恢複平靜。
唯有萬流山矗立在茫茫苦海之畔,沉默見證著歲月和曆史的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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