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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說一位仙君在作死?
枯瘦中年和耄耋老者張大了嘴巴,眼珠凸出,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們隻是天仙,彆說大羅金仙和仙君,就是見到一尊玄仙,都得畢恭畢敬,不敢怠慢,唯恐褻瀆到對方,哪敢想象,一尊大羅金仙敢以如此輕描淡寫的口吻,去點評一位仙君大人物是在作死?
這已不是狂妄能夠形容,簡直就是大不敬!
可心中雖如此想,他們卻不敢表露出來,沒辦法,對方可是大羅金仙,放眼整個東澹仙洲,躋身大羅之境的,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而陳汐同樣震驚,不過很快他就猛地意識到,看對方那輕鬆隨意的神態,顯然並非狂妄無知之輩,那麼就隻能證明一點,對方的出身,令得他根本就不忌憚仙君!
“對,就是作死!”木靈朧渾然沒有察覺到身邊陳汐的反應,揮了揮粉嫩的小拳頭,氣呼呼說道。
“不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靈朧你且說說,若真是那藺浩仙君齊人,可就決不能就這麼算了。”那白衣青年皺眉沉吟道。
靈朧?
聽到這個稱呼,陳汐終於敢確定,這一位擁有大羅金仙修為的青年,必然和木靈朧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非是為了緝拿自己而來。
事實也正是如此,木靈朧見那青年竟似有替自己打抱不平之意,當下精神一振,來到他身邊,飛快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在這個過程中,白衣青年的臉色也是一點點冰冷下來。
“君臨堂哥,你說氣人不氣人,他們無緣無故抓了我,還要把我當做礦奴驅遣,若非陳汐公子相助,我差點就被那些混蛋逼死了!”
說完,木靈朧依舊有些止不住的憤怒,氣鼓鼓說道。
“看來,這次不得不去找藺浩仙君討還一個公道了!”白衣青年眸光冷冽,聲音中透著一抹不可抑製的慍怒。
“對了,誰是陳汐公子?”他抬頭,望向木靈朧。
“噢,我忘記介紹了。”木靈朧一拍額頭,有些懊惱地嘀咕了一聲,就拉著陳汐的衣袖,道:“這位就是陳汐公子,正是他幫我脫困的。”
她又指著白衣青年,向陳汐介紹道:“他是我堂兄,名叫木君臨。”
木君臨這才把目光落在陳汐身上,略一打量,見對方隻有天仙初境修為,便隻朝陳汐點了點頭,神色淡然,並未多說什麼。
而此時,陳汐也徹底明白過來,原來這白衣青年就是木靈朧時常提起的堂兄。
他還記得,木靈朧似乎就是聽了他這位堂兄的一些閒聊,這才耐不住好奇,從家門中偷偷溜出來,跑來了仙界。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是一尊大羅金仙,這可有些出人意料了。
至於那枯瘦中年和耄耋老者,早已被驚得傻呆在那裡,像一對呆頭鵝似的,不言不語,麵容呆滯。
“走吧,這次你偷偷跑出家門,惹得族內一眾長輩震怒,若非礙於三界動蕩,脫不開身,隻怕就親自來抓你了。”
木君臨搖了搖頭,很是無奈地看了木靈朧一眼,話雖如此說,可他那一對眼眸深處,卻儘是寵溺之色。
木靈朧吐了吐香舌,旋即猛地搖頭說道:“不行,我要和陳汐公子一起,我可欠了他不少恩情,哪能就這麼離開?那樣就太無情無義了。”
陳汐無語,他很清楚,木靈朧這麼說肯定不是為了報恩,隻不過是想跟著自己到處遊曆,不願意返回宗族罷了。
就在此時,他心中一驚,感受到一對冰冷如刃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眼望去時,就看見木君臨正朝自己望來,神色平靜,卻隱隱透著一股漠然之色。
“想要報恩還不簡單。”
木君臨淡淡開口,隨手拿出一柄雪亮如銀,流溢著濛濛仙霞的仙劍,“這是一件玄靈上品仙器,對他一個天仙初境的飛升者而言,足以償還所有恩情了,收下吧。”
說著,他隨手一拋,就將那一柄仙劍丟給了陳汐。
這種隨意的態度,很像是一種賞賜和施舍,或許對其他人而言,能獲得一件玄靈階仙器,必然早已喜出望外,感恩戴德了。
可對陳汐而言,卻令他心生一股不舒服,因為他救助木靈朧,根本不是貪求對方能夠知恩圖報,既然無所求,他自然有些看不慣這種施舍般的做派。
鐺!
心中如此想,陳汐神色卻是不動,手指一彈,將那拋過來的仙劍給彈了回去,道:“好意心領了,至於這仙劍,我也用不慣,還請收回。”
木君臨眼眸一下變冷,將那仙劍抓在手中,輕輕摩挲把玩著,神色卻是愈來愈漠然和冰冷,甚至已帶著一抹不悅,道:“那你要什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