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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律堂,顧名思義,就是掌管和執行學院戒律刑罰之事的一個機構。
唯一的不同就在於,道皇學院戒律堂成員的組成,皆都是學院中的學生,其內有一位戒律首席弟子為領首者。
而戒律堂的一切事宜,皆都直接由外院副院長左丘鴻管轄,在外院學生中,像戒律堂這種機構,還是有很大威懾力的。
畢竟,能夠參與到戒律堂中的成員,莫不是外院中的頂尖子弟,修為幾乎都在大羅金仙地步。
像左丘峻,不止是大羅金仙,還是大羅金榜排名第二的強大存在!
同時,左丘峻也是那戒律堂的首席弟子,統領其他戒律堂弟子,也算是外院學生中權柄最炙手可熱的一號人物了。
看見左丘峻帶著一隊戒律堂成員憑空殺來,在場的氣氛頓時變得沉寂不少,原本劍拔弩張的局麵,也是變得平靜起來。
那些新生望向戒律堂弟子的目光中帶著好奇,至於那些老生的目光,則充斥著毫不掩飾的忌憚,似乎那戒律堂弟子都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煞星一般。
“這左丘峻是左丘寅的一位堂兄,為人陰沉狠戾,手段狠辣,隻要被他盯上的學生,隻要犯下再小的錯誤,也會被扒掉一層皮。”
陳汐耳畔,突然傳來木羽衝的傳音,“當然,隻要不犯錯誤,或者實力比左丘峻強大,那麼他也是奈何你不得。”
陳汐默默將這一切記在心中,然後朝木羽衝傳音道:“多謝木兄指點。”
木羽衝笑了笑,道:“你和靈朧交情匪淺,咱們就不是自己人,不必那麼客氣。”
陳汐點了點頭,瞥了一眼旁邊的軒轅允,暗道:“木羽衝是因為木靈朧,方才對我照顧有加,那麼這軒轅允呢,莫非是因為阿秀的關係?”
“剛才,是誰在這裡動手了,請站出來了。”
這時候,左丘峻目光一掃周圍學生,最終落在了敖天行和陳汐身上,神色平靜中自有一股懾人的陰戾之氣。
唰!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了敖天行身上,而後者卻是聳了聳肩,一派不以為然的模樣,大步上前,拱手道:“左丘兄,剛才是我和一名新生切磋而已,當然,有可能不符合學院的規矩,我那紫綬星章內的星值,你隨便扣吧。”
說著,他隨手將紫綬星值丟給左丘峻身旁的一名學生身上,然後雙臂抱胸,目光掃向陳汐,唇角掀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左丘峻皺眉掃了敖天行一眼,又把目光看向陳汐,道:“剛才,是你和敖天行戰鬥的?”
陳汐點頭:“不錯。”
“既然承認了,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左丘峻揮手道,旋即,他身邊那些戒律堂子弟,已是大步走出,朝陳汐這邊行來,儼然一副要抓捕囚犯似的模樣。
“且慢!”
木羽衝皺眉道:“事情是因敖天行而起,陳汐是受害一方,憑什麼如此隨便就放過那罪魁禍首敖天性,卻要帶走陳汐?”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不少新生的附和。
“莫不是你們戒律堂和那敖天行勾結在一起,故意要來打壓我們新生?”
“哼,我看十有八九就是了,現如今,誰不知道陳汐和你們左丘氏關係不和,用這等卑劣手段打壓陳汐,你們可真行啊。”
“沒想到,堂堂道皇學院,竟也有這般黑幕!”
一眾新生義憤難平,紛紛指責左丘峻處事不公,場麵一下子又變得躁動起來。
左丘峻臉色一沉,眸光如電,冷冷掃向在場所有新生,沉聲道:“我戒律堂行事,也需要你們來指摘嗎?”
頓了頓,他繼續道:“更何況,我隻是帶走陳汐詢問,若不是他的錯,自會放他離開,你們若再在此煽風點火,可彆怪我將你們也一一帶走懲處了!”
此話一出,不少新生登時語塞,噤若寒蟬。
在這個過程中,陳汐一直冷眼旁觀著一切,他甚至敏銳察覺到,左丘寅、敖無名、敖天行、薑滄海等人皆都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這些家夥,為了對付自己,看來是聯合在一起了啊……”
陳汐心中冷笑不已,他哪能看不出,今天發生的一切,太過突兀和蹊蹺,先是敖天行跳出來打壓自己,而後見局勢不妙,那左丘峻便立即出現,祭出“戒律堂”的大義,要將自己帶走,一環扣著一環,明顯是早已籌謀好的行動,目的無非是為了對付自己罷了。
“若無異議,陳汐你就和我們一起走吧。”
左丘峻平靜道,單從外表來看,不清楚的人肯定會以為他是在秉公行事,但在場不少人可並不這麼認為。
“且慢,今天這事,我們都看在眼中,錯不在陳汐,所以,你若想帶走陳汐,不若也將我帶走,我好做一個旁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