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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冥之棺側麵,同樣篆刻著一幅幅神秘而宏大的古老圖案。
有先人祭祀、神靈逐日、凶禽撕空,有日月橫移、經緯交錯、萬物萌發……各種各樣,將混沌太初歲月的古老景象描摹得淋漓儘致。
而吸引陳汐他們心神的是,在那中央位置的一幅圖案,其上宙宇燃燒、萬星似火,一條隕石甬道橫跨火海宙宇,直通無垠深處……赫然就是那“彗星甬道”內的場景!
“我們之前……該不會就是在這仙冥之棺內破禁吧?”
鐘離落顫聲開口,聲音中帶著一抹震撼。
其他人心中也是一震,隱約猜到,或許鐘離落說的是真的,之前他們的一種種經曆,或許就是仙冥之棺內所涵括的一個世界。
這個世界,就是彗星甬道!
這的確太過令人震驚,要知道,這仙冥之棺表麵的一幅幅神秘宏大圖案,怕不下上千個之多,若那“彗星甬道”便是其中一個世界,這豈不是說,仙冥之棺這件神物內,擁有著上千個類似世界?
這一切,玉簡上都沒有記載。
陳汐等人雖懷疑,可卻無人敢妄下定論了。
“趁此時間,先休憩一番,再行動也不遲,我聽聞通過仙冥之棺進入往生血池後,其中的考驗要比不滅王塚、彗星甬道更危險。”
葉唐一屁股盤膝坐在地麵,深呼吸一口氣,開始調息起來。
他剛晉級聖仙境,在彗星甬道上所承受的壓力也最大,身心一直處於緊繃狀態,如今甫一放鬆,渾身像散了架似的,再也堅持不住了。
不止是葉唐,其他人也皆都如此。
“不錯,按照玉簡上說那往生血池的考驗極為簡單,可卻最為危險,現如今我們都是強弩之末,還是趁此時間快快修複體力為妥。”
陳汐當即也盤膝坐地,靜心調息,他連續破解三千重禁製,也是令他心力消耗頗大,已瀕臨枯竭邊緣。
“陳汐,我們不打算前往往生血池了。”
令陳汐意外的是,聶興貞突然開口,竟決定要退出這一次行動,並且看情況,明顯還獲得了穀月茹和鐘離落的一致認可。
“為什麼?”
陳汐也顧不得調息了,怔然問道。
“我們三人能夠走到這裡,已經算是一樁運氣,若再朝下走去,就明顯有些自不量力了。”
聶興貞笑著開口,神色平靜,並無任何惆悵失落。
“不錯,獲得了諸多聖道氣息後,我已經很滿足了,至於那往生血池,還是由你們去曆練吧。”
鐘離落也跟著開口,這一刻的他像變了一個人般,再沒了之前的陰戾、不甘、憤怒之色,原因其實很簡單,在和陳汐一起行動後,陳汐的一舉一動已經徹底令他心服,自不會像之前那般仇視陳汐。
並且若沒有陳汐幫助,他們也不可能通過彗星甬道抵達此地了。
鐘離落人雖孤傲,可也是個愛憎分明、知恩圖報的性情,這一刻自不會再去和陳汐他們競爭最終的道皇傳承。
“我也是這麼想的,道皇傳承的名額隻有三個,我們又不願再和你們競爭,所以在此止步無疑是最妥當的。”
穀月茹說話並無遮掩,道出了他們三人的心思。
看著他們三人堅定決絕的模樣,陳汐知道再也無法多勸,心中卻是不經意湧出一抹難言感慨,有時候,不見得競爭都要拚個你死我活,也不見得為了夢寐以求的機緣,彼此就要翻臉淪為仇人。
這世上,還是有情義、恩情、氣節、尊嚴一類的無形力量,在潛移默化影響著每一個人。
善和惡的抉擇,往往就看自己是何等性情的人了。
起碼此刻在陳汐眼中,聶興貞、穀月茹、鐘離落這三位內院的老牌弟子,都具備著一種令人欽佩的氣節和品質。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們同為師兄弟,同為道皇學院的一員,彼此並無任何仇怨,哪怕以往他們彼此不熟悉,可擁有了這一段並肩作戰的經曆後,他們無形中已經從陌生人成為了朋友。
這就叫不打不相識。
空闊的大殿中,仙冥之棺擺置在中央位置。
陳汐、葉唐、淩輕舞三人都盤膝坐地,在抓緊時間修複體力。
而聶興貞、穀月茹、鐘離落他們三人則早已離開。
從此地離開的方法極為簡單,在進入道皇古地之前,他們各自手中皆都有著一抹玉簡,想要離開道皇古地,隻需將玉簡捏碎就足矣。
……
“距離道皇古地關閉還有多久?”
道皇古地外,一直關注其中變化的華劍空突然開口問道。
“三天。”
王道廬怔了怔,飛快答道。
“的確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