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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鐘很神秘,越是接觸,就越讓人琢磨不透其深淺。
對而言,這王鐘甚至比其他參與論道的弟還要顯得深藏不露,但陳汐已懶得想那麼多。
這一場對決,是第重關最後一場,無論王鐘來曆有多蹊蹺和神秘,這一戰都不可避免。
鏘!
陳汐祭出謫塵劍,淡然看著遠處的王鐘,道:“開始。”
鏘!
王鐘灑然一笑,竟也是祭出一柄劍。
此劍寬四指,長尺二寸,通體鮮紅透亮,呈現出懾魂的猩紅色,仿似是神血澆築而成,釋放出可怖之的淩厲氣息。
遠遠一望,讓人恍惚之間,似看到了一片屍山血海,神魔在其中悲吼,聖賢在其中沉淪,萬物猶如要崩滅,不複存在般。
“好恐怖的血腥氣息,這是什麼寶物?”
“這王鐘之前從未動用此寶,難道他真正的壓箱底手段,乃是修為?”
“這家夥,隱藏的好深!”
外界眾人悚然,無不從王鐘手中那一柄血劍中感受到一股可怖的血腥肅殺之氣。
這可不是尋常先天靈寶可以比擬的!
幾乎是同時,陳汐也是眯了眯眼睛,唇中輕輕吐出兩個字:“好劍。”
“不止是劍好,我的也不錯,你可要當心點。”
王鐘微微一笑,他儀表堂堂,身穿一襲綠衣,腰纏白玉帶,腳踏金縷靴,頭戴雙羽鳳翅冠,宛如世俗中的一位錦衣玉食的王侯嗣般,風頗佳,顯得很有禮貌。
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看不透其深淺,即便是淮空聞葶虞貞這些帝君境大人物,對王鐘都隱隱有些吃不準,這可很不尋常。
最可怕的,往往是未知。
而這王鐘,無疑是這樣一種危險人物!
要知道,他顯然早已清楚陳汐擁有劍皇重境的修為,可在此刻依舊敢說出一番讓陳汐小心點的話,言辭間還一派雲淡風輕,這無疑讓他顯得愈發高深莫測起來。
“對比,我可從未曾畏懼過。”
陳汐仿似渾然不覺,這一刻的他顯得愈發沉靜,愈發從容,仿佛從這一刻開始,這天這地這人,這外界所有一切,都已被他摒棄。
他眼中,隻有王鐘一人。
他的劍,也僅僅指向了王鐘一人。
一股無形的氣息,從陳汐身上彌漫而開,天地陷入靜止,讓外界眾人皆都臉色一變,有一種窒息般的感覺。
注意到陳汐氣勢的變化,那王鐘挑了挑眉毛,忽然建議出聲:“既然是以劍對劍,不如我們采取一個獨特的對比方式,速戰速決如何?”
陳汐心境古井不波,道:“你說。”
這一刹,外界眾人也不禁心生好奇,這王鐘又是要玩哪一出?
“很簡單,你我立在原地不動,隻以手中之劍交鋒,誰若是退出原地十丈範圍,或者誰若擋不住對方,皆算失敗,如何?”
王鐘毫不猶豫,坦然開口。
眾人聞言,不禁嘩然。
若真采取這種對決方式,那難可就比常規的對決困難多了,要保證自己立足原地十丈範圍內,明顯是杜絕了一切閃避的可能!
換而言之,這種方法最直接的目的,就是要讓陳汐和他進行一場正麵的硬碰硬戰鬥!
誰退縮,誰就敗!
誰擋不住,誰就敗!
“這王鐘哪裡來的底氣,竟敢提出這樣一種對決方式?難道他有十成把握戰勝陳汐不成?”
“若陳汐真答應下來,這一戰就有意思了。”
“不知為何,這王鐘表現得鎮定,儼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我突然有些擔心陳汐了。”
外界議論紛紛,大多數人都在驚詫王鐘所展現出的魄力,更有不少人則隱隱替陳汐擔憂起來。
這一刻,就連聞葶也不禁皺了皺柳眉,不悅道:“這金蟾神島的傳人究竟在玩什麼花樣,好好的規則不遵循,卻要另辟一種戰鬥規則,未免過放肆。”
聽見聞葶不滿,立在歸元大殿外的淮空也是皺了皺眉,旋即,他就把目光投向了銘道戰場中,沉聲開口道:“陳汐,按照本次論道大比的,你大可不必答應此提議。”
見王鐘提出的建議,竟引起了淮空出聲乾預,讓得全場人都是紛紛側目不已。
對於此,王鐘隻是笑了笑,目光一直望著陳汐。
“這種戰鬥方式也正合我意。”
陳汐開口,竟是答應了下來!
眾人怔然。
淮空沉吟片刻,最終並未再開口。
聞葶心中則歎了口氣,有些猜不透自己這位小師叔心中是如何想的。
“好!單憑你一點,在待會的對決中,我便不會讓你輸的難看!”
王鐘忽然大聲讚歎起來,但言辭卻顯得為霸道和強勢。
“我認為,你最好先彆高興早。”
陳汐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