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紀元延存下來的異端盤踞之地!
怎麼會這樣?
這又是真的嗎?
陳汐心潮澎湃,思緒如飛。
早些年在南海域的時候,陳汐便從老白口中聽說過一些有關上個紀元的事情。
當時是在珍瓏寶市一個規格空前盛大的拍賣會上,最後一個壓軸寶物便是一尊從上個紀元延存下來的石質爐鼎。
此鼎三足兩耳,爐鼎周身渾圓,鼎口內蒸騰晦澀霧靄,幽邃宏大,仿佛可以吞沒一方宙宇!
陳汐至今猶自記得,那爐鼎的氣息古老無比,猶如從無垠歲月儘頭擴散而來,橫跨了時間壁障,重臨世間。
他甚至從此鼎上看到一幅幅神秘的畫麵——
無垠無涯的浩瀚星空,一道綽約的身影盤膝坐在那石質爐鼎上,在時空中穿梭,橫跨一座座宙宇壁障,渡過一個又一個混沌域境,一晃,就是千萬年光陰流逝。
她似是在追尋什麼,一直在幽邃的黑暗虛空中前行。
又像是在躲避什麼,不得不一路向前,若是稍慢一步,就會遭遇滅頂之災一樣。
歲月不斷流逝,那一道綽約身影也變得越來越模糊,越來越縹緲,仿似就要湮滅。
然後,她發出了一道透著無儘落寞的歎息:“真的……無法超脫麼?”
這一刹,陳汐甚至再次感受到了那一種被孤獨籠罩,被天地遺棄,萬念俱焚,心死如灰的情緒……
當時,老白目睹此鼎,也是臉色驟變,根本不等拍賣會結束,便帶著他匆匆而去。
後來,陳汐總算從老白口中知道,此鼎便是一件從上個機緣延存下來的神物,又被叫做紀元神寶!
按照老白的說法,這等寶物皆都被劫數纏身,擁有逆天禁忌之威,一旦被今世天道察覺,注定是寶毀人亡的下場。
當時,老白從拍賣會上獲得了一塊聖巫頭骨,同樣也是從上個紀元延存下來的寶物,價值無量。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每當世間開始出現這等上個紀元延存下來的寶物,也就意味著……災難!
老白甚至認出,那一尊石質爐鼎,乃是上個紀元中的一尊至寶,可以彙聚一個紀元的氣運,無可替代,誰擁有它,就等於受到了天道庇佑,想死都不可能。
可是擱在如今,這氣運爐鼎就是災禍之征兆!
當時聽聞這一切,讓得陳汐甚至都懷疑,用不了多久,天下就將大亂,陷入無儘災難中。
不過老白對此卻並不敢肯定,按照它的觀點,上個紀元的氣運爐鼎出現,也僅僅隻是一個災禍的征兆,至於何時爆發災禍,誰也無法說清楚。
更何況上古神域延存至今,早已曆經了不知多少大劫,至今依舊能夠不朽而長存,想要一下子覆滅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正因如此,當時的陳汐這才放鬆心情,沒有過多關注此事。
可是如今,當看到眼前這一座奇異而古老的祭台,聽到那冰柱中聲音所警告出的內容時,陳汐頓時就無法保持平靜了。
混亂遺地之中,竟蟄伏著從上個紀元延存下來的異端?這裡,更是災禍爆發的源頭?
陳汐佇足原地,怔怔不語,心中久久無法平靜,他也說不出什麼緣由,但卻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
混亂遺地,未知而神秘,他們此次前來的根本目的,也僅僅隻是為了開辟一方域境,為晉級域主之境做準備。
誰曾想到,這裡竟還藏著如此驚人的秘密?
這若是傳出外界,恐怕非引起整個上古神域的震蕩不可!
“兩個白癡!還愣著作甚,速速離開!快!”
那一道大喝聲再次從冰柱中傳出,透著無比的嚴厲。
陳汐心中一驚,從沉思中清醒過來。
“敢問前輩可是應龍域境的炎冰帝君?”
這一刻,顧言卻是忽然出聲問詢道。
“咦?你認得本座?你是誰家子弟?”
那一道聲音驚奇道,承認了顧言的推測。
“在下神衍山三代弟子顧言,旁邊的是我家師叔祖,神衍山伏羲祖師一脈親傳弟子陳汐。”
確認了對方身份,顧言似乎輕鬆不少,飛快把自己和陳汐的身份也介紹了一遍。
說話時,他同時傳音給陳汐:“師叔祖,這位便是應龍域的域主炎冰帝君,當年曾受到過巫雪禪師伯祖的指點,和我們神衍山之間也算頗有淵源。”
陳汐這才恍然過來。
“神衍山弟子!哈哈哈,沒想到本座被困在此一萬八千年之後,臨死之前,竟還能夠見到大先生的同門,死而無憾了!”
炎冰帝君忽然大笑起來,似頗為高興,又透著一股解脫般的悲愴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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