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汐一下子想起來了,那不就是螞蟻至尊嗎?當初在眾妙之‘門’中,他曾救下過一隻小螞蟻,可誰曾想,在後來這隻小螞蟻卻發揮出滔天神威,幫助小鼎一起,鎮壓了那一尊來自域外的白發聖皇!
當時,陳汐還曾恍惚間觀摩到了一場有關小螞蟻修行的畫麵,從它最初修行,再到踏上大道巔峰,一切都被陳汐所看見,讓得陳汐也是獲益匪淺。
隻是陳汐同樣沒想到,那被大師兄巫雪禪稱為“撼天蟻皇”的小螞蟻,竟會是第三位應劫者。
巫雪禪見陳汐反應過來,便繼續解釋道:“第四、第五、第六位應劫者,皆都來自幽冥中,分彆是第一任、第二任和第三任幽冥大帝,同樣,他們分彆從河圖中參悟出了彼岸、沉淪、終結三種至高大道傳承。這三人你應該都不陌生。”
陳汐聽到這,已難以控製自己的心緒,他雖對那第一、第二任幽冥大帝很陌生,可他所參悟出的彼岸、沉淪兩種大道奧義,可都來自於這兩位應劫者!
至於第三任幽冥大帝,他就更熟悉了,讓他不止獲得了幽冥錄、誅邪筆,還參悟出了終結之力。
至此,前六位紀元應劫者的身份都一一揭開,若再加上第七任應劫者莽古之主玄,第八任應劫者伏羲,恰好是八位!
而仔細去分析,不難發現,無論是‘混’沌神蓮、蒼梧神樹、撼天蟻皇、第一二三任幽冥大帝,還是玄、伏羲,或多或少都和陳汐產生了一種獨特的關聯。
甚至,有關這八位應劫者的一些傳承和感悟,都被陳汐有意無意地獲得到,無形中對他的修行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至此,陳汐總算明白了大師兄巫雪禪那句話,的確,他能夠擁有今天的修行成就,和前八位應劫者也是大有關聯。
而這種關聯,皆都建立在河圖這件寶物上!
想明白這一切,陳汐豁然開朗之餘,心中也不禁有些惘然,這一切是巧合嗎?
不是!
冥冥中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讓得這一切的因果都圍繞著陳汐,圍繞著河圖而展開!
陳汐已說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是如何的,太過複雜,驀然回首,才發現一切因果都隱隱早已契合,令人如何不震驚惘然?
“大師兄,你說……我是不是無形中已充當了河圖的傀儡?一切的行動都不知不覺中已被它所影響?”
好半響,陳汐才苦澀開口,他甚至有一種衝動,想要把河圖給丟掉,徹底擺脫這一切。
“小師弟,不必多想,我們修行之輩,從踏上這條路那一刻開始,都已沾染上了因果,若無這等因果,你我也不可能成為師兄弟,神衍山也不可能多出你這一位傳人。”
巫雪禪似乎很明白陳汐此刻的心境,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道,“同樣,你的父母、朋友、仇人、以及所做的每一件事,看似沒什麼尋常之處,可仔細去推演,卻會發現,這其中藏著千絲萬縷的因果之妙。”
頓了頓,巫雪禪沉‘吟’道:“總而言之,這並不是壞事。”
陳汐沉默許久,心境舒緩不少,不禁搖頭歎息道:“可這也談不上是什麼好事,不是麼?”
巫雪禪哈哈大笑,點頭道:“對,不好也不壞,稀鬆平常,談不上大驚小怪,也不必執拗太深了。就好比這修行,上體天道,恪守本心,其他的……管那麼多作甚?”
“恪守本心……恪守本心……”
陳汐最終重複喃喃著一句話,原本緊鎖的眉頭舒展而開,眼眸也是變得越來越明亮,重新變得堅定淡然起來。
是的,這一刻陳汐想通了,按照自己的心去行事便足夠了,在自己的心境麵前,什麼因果、什麼河圖、什麼傀儡……統統已不再重要。
‘交’談之際,兩人已不知不覺沿著那一條清幽山路來到了一座古老巍峨的殿宇前。
至此,巫雪禪陡然頓足,望著那一座殿宇,道:“小師弟,還記得甄流晴姑娘麼?她如今正被安置在那裡。”
陳汐霍然抬頭,目光望了過去,振奮道:“大師兄,甄姑娘她……難道已蘇醒過來了?”
巫雪禪搖頭:“那‘黑巫神蠱’我可解不了。”
陳汐一呆,振奮的心境暗淡不少。
“不過,如今的你已完全有能耐去解決這一個難題了。”
巫雪禪笑‘吟’‘吟’看著陳汐。
“我?”
陳汐怔然。
“對。”
巫雪禪點頭。
陳汐思索片刻,猛地一拍額頭,大笑道:“我明白了,騎驢找驢,不過如此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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