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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汐青衫獵獵,踱步時空而去。
遠處星空屹立無數座輝煌巍峨的宮殿,仿似隻有史詩才有記載的永恒神地。
陳汐沒有試圖徹底摧毀這裡的打算,單憑他如今的力量,也根本不可能辦到。
畢竟,這罪源之地太大了,立在星空,實則其包含了不知多少個廣袤位麵。
每一個位麵,都堪比一方大世界!
這“罪源之地”就像護道一脈所盤踞的“混沌母巢”,每一個位麵都是一方世界,棲居著不同族群的先天神祗。
很快,陳汐身影就進入其,行走在那輝煌神聖宛如“星空國度”的罪源之地。
他一步跨出,就是鬥轉星移的距離,比尋常的挪移度都快了不知多少。
不過,就在陳汐才甫一邁出不足十步,一片耀眼的銀色海浪從天而降,宛如銀河倒卷。
一瞬,眼前景象陡然又是一變,陳汐出現在一片銀色的汪洋上,一望無垠,燦然生輝。
佇足這裡,讓人憑生一股空洞死寂冰冷絕望的陰暗情緒,壓抑之極。
主神之域!
又一位逆道一脈的道主境強者出手了!
陳汐似毫不意外,掌道厄之劍拎起,幽邃的黑眸閃過一抹冷冽。
轟隆!
幾乎同時,原本波瀾不驚的銀色海麵爆碎,站起一道足有萬丈高,通體覆蓋著無數龍鱗的偉岸身影,銀色的神輝猶如瀑布般,在他那身軀上下奔騰傾瀉,宏大無量。
這身影太過高大巍峨,簡直快要把天都撐破,渾身釋放出的恐怖氣勢,令人根本不必懷疑,這就是一位通天般的強大道主境存在!
且根本不是尋常道主境可比!
鏘!
道厄之劍清吟,劍身瀲灩鮮亮的血色如燃,陳汐眸子倏然鎖定對方,一縷殺機湧上心頭。
“應劫者,你必須為你的罪行付出血的代價!”
隆隆若驚雷的威嚴聲音,那一道萬丈高的偉岸身影倏然動了,伸出一根宛如擎天之柱的手指,狠狠朝陳汐碾壓而來。
……
“麒崖道友的主神之域‘銀潮之海’威力奇大,有他出手,此次必將擒殺此獠。”
在那戰鬥爆發的主神之域外,許多恐怖意誌在進行交流。
“依本座之前湮真道友的死,應當麻痹大意所致,再加上此子戰鬥力逆天,無法以常理衡量,故而打了湮真道友一個措手不及,在這等情況下,麟崖道友有備而來,的確已勝券在握。”
“不,這很難說,試想,我聖裔一脈始祖沉寂至今已無垠歲月,一直未曾有複蘇跡象,令我等也一籌莫展,可擱在這應劫者身上,憑借他的血和性命便可以令我聖裔一脈始祖蘇醒過來,由此推算,應劫者可很不尋常,不能有任何小覷。”
“他再厲害,僅僅隻是九星域主而已!”
“九星域主的確不值一曬,可你見過能夠殺死一位資深道主的九星域主?”
“這……”
“好了,不必爭執,這陳汐即便是在應劫者,也算得上是一個獨特的異數,不可一概而論。”
議論皆都圍繞這一場戰鬥展開,可由於之前陳汐和湮真那一場戰鬥所帶來的衝擊太大,令得誰也不敢妄言這一場戰鬥究竟會以何等方式落幕。
……
與此同時,混沌母巢陳氏宗族。
陳氏老祖陳太衝皺眉,這些日子以來,他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這讓他不禁陷入沉思。
達到他這等境界,自是清楚這並非心血來潮,而是冥冥感知到了什麼不妥,但卻無法得知究竟是什麼。
這讓他不禁長長一歎。
一側正自品茗的巫雪禪不禁微微一笑,道:“道友的心境驟起漣漪,莫非在憂慮什麼?”
陳太衝坦言道:“不瞞大先生,雖說護道之戰進行至今才不過月餘時間,可我這心著實有些不踏實,尤其是近些日子,時常會有心神不寧之感。”
巫雪禪點了點頭,放下手茶盞,想了想,說道:“這倒也正常,在我送小師弟前來時,帝舜和聞道真兩位師叔便曾推演過,此次護道之戰陰謀重重,殺劫無數,和以往大不相同。”
陳太衝眼皮一跳,怔然道:“既然早知如此,大先生為何不勸阻陳汐小友莫要以身試險?”
巫雪禪搖了搖頭:“這個局,是由太上教主親手布下,本就無法破解,退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