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少歸來!
長河中,時間如梭!
感覺不到流逝,已經痛得臉都扭曲起來的鬼皇斧,還在不斷的慘叫、咒罵。
怨毒無比…
斧刃都開始變形了。
牙齒更是咬得‘咯’、‘咯’直響,一副恨不得刨了它們祖墳的樣子,隻可惜實力不濟,就隻能在這裡過過嘴癮了,看到那幾頭教祖級的妖魔,卷起大道,盤亙在長河上空分段的找尋著自己,藏匿在河底深處的葉修,強忍著‘規則’衝刷帶來的劇痛,也不吭聲,而是側耳傾聽著它們的對話,沒有一個字的錯漏。
憑借巫魂的強大。
就算河底的‘規則’紊亂無比,他依舊可以看到那些魂念的模樣,還有它們的對話,也聽得一清二楚,正如他之前感受到的一樣,這些魂念有了人為的操控後,爆發出來的實力,強悍無比,絲毫不亞於鴻蒙龜那樣的半聖,即便是林淵的兒子,擰著贗品開天斧來了,恐怕也隻有被爆錘的命,難怪以鬼皇斧的秉性,都對這些教祖級的大佬這般忌憚了。
“哼,一群老銀幣,隨便拋幾道魂念出來,就想引本侯爺上鉤,都是些不當人子的狗玩意,幸好本侯爺機警,要不然真就著你們道了…”葉修咬了咬牙,冷冷的望著那幾頭教祖的魂念,心裡也有些後怕,手腳到現在還很冰涼,儘管他對這些活了幾十萬年的老怪物,已經是很重視了,可依舊沒想到,它們的陰損手段層出不窮,為了釣自己,還不惜將自己的魂念扮成傻子,教祖級都特麼不要麵子麼?
要不是自己提前試探,及時撤離了…
再往前一點,恐怕就要掉入這群老銀幣的陷阱了,又或者它們先出手,自己也是十成十完蛋。
教祖的手段,他也算是領教過了,隨手打出來的一道妖雷,就險些要了他的小命。
沒死,這也全奈巫魂強大。
否則,換做其他人過來,即便是真仙、玄仙,都未必扛的住那一下。
甚至連他,都被傷得不輕,之前凝聚出來的那幾寸巫魂,也被生生抹平了。
“哼,好大的排場。”葉修陰沉著臉,殺意閃爍的,道“母豬妖、狼妖、還有石頭妖……人妖,足足有九個教祖級,竟然聯起手來算計我這個渡劫期的小人物,這筆賬本侯爺暫且記下了,遲早有一天,我要搗碎你們的洞窟,將你們的子子孫孫全部都賣給《天香樓》的人。”
“老鬼,這群教祖級的大妖,你認不認識?”葉修轉過頭,望著還在喋喋不休的鬼皇斧冷聲問道。
“小主人,我生前的時候,隻是金仙…”鬼皇斧停止了咒罵,可憐巴巴的望著葉修笑聲,道“這些教祖大佬,向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沒機會接觸啊,想抱它們大腿也沒門路,這裡是南儋部州,想來那位人皇,應該知道它們的底細。”
葉修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他現在也是心煩意亂,被這麼多教祖大妖守著,想逃離長河,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現在還算安全,起碼有長河庇護,可躲在這裡也不是長遠的辦法。
呆的久了!
‘規則’的衝刷,也會讓他吃不消。
“小…主人,這些教祖大佬,要是一直守在外麵,我們就隻有死路一條了啊。”鬼皇斧臉色慘白的道。
轟隆!
隻聽見一聲巨響。
它的話音剛剛落下,突然間,一道璀璨的驚雷,從蒼穹上劃過,將‘長河’所在的區域都照映得亮堂起來,烏雲蓋頂,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豆子大小的藍色魂雨,應聲而至的滴落了下來,密不透風,打在人身上,頓時有種被鋼刀剮魂的感覺。
‘規則’不算是實物。
可以遮擋住肉眼。
然而,卻擋不住這些詭異的魂雨,首當其衝的就是那幾頭教祖大妖,見到這些魂雨的時候,臉色都驟變了起來,而藏匿在河底的葉修,也沒能幸免於難。
‘巫魂’在魂雨的腐蝕下,冒起了陣陣白煙。
鬼皇斧也痛得齜牙露出。
“瑪…瑪德,這些藍色的暴雨,又是什麼玩意?”葉修抓狂了,臉都憋成了醬紫色,有教祖守著還不夠,又來這東西?簡直就是應征了那句老話,屋漏偏逢連夜雨。
“這些鬼東西,不…會是天譴吧?”鬼皇斧慘叫連連的道。
“滾!”葉修冷聲嗬斥,也不管這貨的哀嚎,抬手就將它幻化成了一把巨大無比的雨傘,頂在了腦袋上,那種腐蝕性的痛苦,這才減輕了不少,透過長河,將目光停留在了那些教祖大妖身上。
看到這些大妖!
也被‘魂雨’淋得苦不堪言的時候,他的臉上,也閃過一抹詫異的神色……
心思也開始活絡起來。
“怎麼回事?”飛天狼魔爆吼了一聲,雙眼通紅的,道“石老鬼,你來的次數最多,對祖地也最熟悉,我沒記錯的話,這…片祖地,已經有幾萬年沒下過這麼多魂雨了吧。”
“嗯!”
石老鬼點了點頭,在魂雨的腐蝕下,它也不好受,儘量的硬抗著看向長河的深處,咬著牙狠聲,道“該死,都怪那小子,要不是他斬碎的規則太多,我們也不用跟著遭這樣的罪。”
“是我?”
葉修愣住了,眼神異樣。
他也沒有想到,還真被鬼皇斧的烏鴉嘴說中了,自己斬碎那些規則,降下魂雨,不就跟它口中的天譴差不多麼,當然了,他也不後悔,望著手中的那一團灰霧,不斬碎那些規則,他也沒機會捕捉到這條大道的氣息,隻要能逃出生天。
那就賺了!
而且,還賺得不少。
“的確該死…”飛天狼魔也是咬牙切齒,它都快忘記,自己有多少年沒遭過這種罪了。
“嗬嗬,死什麼?這不就是靈山那些老禿驢,常說的一飲一啄自有定數?他不斬規則,鬨出這麼大的動靜,我們也察覺不到祖地的變故,說起來還是賺了。”
豬魔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幾分雌性的,道“與其在這裡抱怨,還不如先想一想怎麼辦,要是這場魂雨停得晚,硬抗下去的話,我們的命魂也會遭到重創,可現在退走又不甘心,南儋部州再怎麼說也是廣闊無垠,居住的人族也是不計其數,離開此地,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這人,恐怕不比渡劫成聖人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