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同修!
第780章葉小川的憤怒
其實正道有許多方法可以破掉眼前的五行大陣,最簡單最粗暴的,自然就是避開五行大陣的鋒芒。
五行大陣的主力是五行旗,幾千人的隊伍最多隻能以玄火殿為中心,布下此陣,正道弟子隻要不去攻打玄火殿就行了,不從天上攻擊,而是從地麵攻擊,五行大陣就幾乎沒有用途之地。
鬥法到現在,正道死傷數千人,乾坤子等人沒有一個提出從地麵進攻,在他們看來,自己是君子,這是君子之戰,要堂堂正正從正麵徹底擊潰五行大陣,而不是依靠讓人看不起的其他手段。
魔教三千多修為高強的散修,到現在依舊沒有出現,也是因為他們不願以卑劣的手段對付正道。
曆次正魔大戰,都是堂堂正正的,都是堂堂正正的正麵與敵人交鋒,雖說每次進攻的一方都有偷襲的成分在其中,但正麵開打的時候,從不會去耍一些陰毒的小伎倆。
從製定這一次計劃開始,乾坤子等人就從來沒有討論過避開五行大陣的,按照原計劃,中路大軍應該攻擊的黑石山天魔門,南北兩路大軍則是對付五行旗的。
結果從打起來到現在,計劃一點兒也沒有用上,黑石山成為了一座空城,三路正道討魔大軍兵指魔教聖殿,兩萬多修真者,啃了一天一夜,都沒有啃下五行大陣這塊硬骨頭。
但是,不論死傷多少,正道弟子一直在正麵與五行大陣硬剛,那些禦空飛到地麵上的隻有蒼雲門的幾百個弟子,隻是在搬運戰死的正道同門的屍體,以及救治還沒有死去的傷者。
不料,魔教諸派係在昆侖山的惡行,徹底激怒了乾坤子,也激怒了正道所有人,包括一直在占便宜的關少琴與玉機子,都憤怒至極。
理智告訴玉機子,不能讓乾坤子這麼做,可是自己還沒有勸解,乾坤子已經手持號令天下正道的玄鐵令,直接對諸派發號施令。
五行大陣成為了一座沒有人攻打的空陣,上萬正道弟子一起殺下來,下麵隻是一些魔教修為不高的小弟子,片刻之間就有上百魔教弟子死在無儘的劍氣之下。
葉小川正在搜索,他已經在地上搜索了整整一夜,開始還隻是救治一些受傷的正道弟子,到了後來,數百個蒼雲門的弟子加入之後,不論是受傷的,還是死去的正道弟子,都被送了出去。
此刻葉小川已經滿身都是鮮血,宛如一個血人,他討厭殺戮,厭惡爭鬥,在沒人看到的牆角,他嘔吐了好幾次。
正道弟子與魔教弟子本來在地上各自尋找自己受傷的同門,相安無事一晚上,甚至有的魔教弟子看到受傷的正道弟子,還會告訴正道弟子去救,與之對應的是,正道弟子也會將受傷的魔教弟子告訴他們。
上麵打的昏天暗地,下麵卻是一片祥和。
這種祥和,隨著日出徹底的打破。
葉小川一抬頭,就看到密密麻麻的氣劍從天上疾射而下,正在前麵十幾丈外救治受傷同門的七八個魔教弟子,隻發出一陣慘嚎,就被氣劍穿成了篩子。
葉小川大怒,舉目看去,隻見天上的正道弟子在朝著下麵飛馳而來,顯然是不打算進攻五行大陣了。
正道弟子不僅殺人,還毀壞麵前的一切,那些修煉火係神兵的弟子,一招下去,火龍漫天,不僅將周圍的房屋燒個精光,這片沙漠裡的綠洲,也變成了一片汪洋火海。
葉小川站在火海中,看著正道弟子如虎狼一般衝下來,見人就殺,見屋就毀,尤其是那些身穿白衣的玄天宗弟子,宛如一個個惡魔附身,雙目充血,表情猙獰,殺氣漫天。
天上的上萬魔教弟子,與五行旗教眾,此刻也快速的飛落而下,正道弟子近身混戰在一起,牢不可破的五行大陣,在頃刻間土崩瓦解。
沒有了五行大陣的守護,魔教弟子哪裡擋得住人數占據優勢的正道的進攻?
左右二使立刻命令,所有聖殿弟子全部回防玄火殿。
葉小川看到了天問的那個吃貨小師妹,想要往北麵玄火殿的方向後退,卻被三個身穿白衣的玄天宗弟子纏住,那個小丫頭修為並不算高,滿打滿算隻有元神中期,她的三個對手也都是元神境界的弟子,小丫頭將手中的大骨頭法寶揮舞的密不透風,可還是擋不住三個那三個玄天宗年輕弟子的圍攻。
不到片刻的功夫,她的肩膀,小腿,都被劍氣所傷,鮮血很快就染紅了她的衣裳。
可是小丫頭沒有放棄,似乎也沒有畏懼,受傷之後依舊緊緊的握著大骨頭法寶。
她的周圍已經看不見什麼魔教弟子了,有的人被殺了,有的人衝出了包圍,退向了玄火殿的方向。
葉小川知道,最多再過半盞茶的時間,這個貪吃的小丫頭就會死在亂劍之下。
他的呆呆的站在原地,腦海裡忽然浮現出那個夜晚,初次見到這個小丫頭時的苦惱模樣。
“這桂花糕怎麼這麼好吃?是你自己做的嗎?”
“我買的。”
“在哪裡買的?鋪子能告訴我嗎?我以後也買。還有這個如意糕,也超好吃,我也要多買的!哎呀,我身上沒多少錢,這些好吃的一定很貴吧?這可怎麼辦!”
葉小川的腦袋一轟,當一柄仙劍震飛了小丫頭手中的大骨頭法寶之後,當無數氣劍就要射穿那個小丫頭身體的時候。
葉小川再無猶豫,一直插在背後的無鋒劍瞬間出鞘,隻見一道青芒閃過,射向小丫頭的那些氣劍全部被擊碎。
閉目等死的小丫頭見等了好久自己都沒死,睜開眼睛,隻見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手持一柄青色的仙劍,擋在了她的麵前。
正要得手的那三個玄天宗年輕弟子顯然是認識葉小川的,三人大驚,河道“葉小川?你要乾什麼!難道你要通魔不成。”
葉小川了一眼麵前的三個憤怒驚愕的蒼雲門弟子,又微微側麵,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身後年輕的小丫頭。
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問這個小丫頭到底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