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同修!
葉小川閱女無數,隻看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左秋隻怕身體裡有胡人的血統,鼻梁高,眼睛大,眼眸微微發藍,腰細,腿長,膚若凝脂,這和同樣擁有胡人血統的天問姑娘很相似。這說來也什麼好奇怪的,昆侖山一線就是中土與西域胡人的分界線,古往今來胡漢雜居甚多,那些複姓的,幾乎都有胡人血統,比如曾經居住在葉小川靈魂之海裡的老賴司徒風,他身上就有胡人與漢人的
血統。
至於玄天宗如今名氣極大的上官玉,瞧她的複姓是上官就知道,她也擁有胡人與漢人的血統。這種情況,在昆侖山附近非常的普遍。什麼司徒、拓跋、諸葛、上官、長孫、公孫、獨孤、歐陽、尉遲、端木、司馬、南宮、皇甫、濮陽、宇文……這些中土常見的複姓,一部分是從中土朝廷的官職演化而
來,一部分是遠古時期的一些部落氏族傳承下來,剩下大部分,都是胡人受到中土漢文化影響,與中土漢文化大融合後的產物。
要是以前,大半夜的看到這種級彆的美麗仙子,葉小川就算被打斷腿,也會厚著臉皮上前懂那些從的調戲一番。
現在他心事重重,提不起了性子,轉身正欲離開,給雲師姐做一頓營養餐才是正事,誰還有空調戲彆的仙子啊。
忽然,正在對著漫天星空傷春悲秋的左秋,竟然主動開口了,道“葉公子,你打算隱瞞雲仙子多久?”
葉小川一愣,道“你說什麼?”左秋道“半個時辰前,我接到上官師姐的傳訊,雲仙子的師父靜水師伯,昨日羽化仙逝,從幾萬裡外傳訊息到極北冰原深處,一般傳不進來,可是出了極北冰原,或者距離在萬裡之內,消息就可以順暢傳遞了,上官師姐她們在雪人族的護送下,一個時辰前就已經快出了極北冰原,接到了李師兄的傳訊,師姐又將這個訊息傳給了我,我很奇怪,靜水師伯羽化這麼大的事情,雲仙子作為入室小弟子,為什麼
要隱瞞她呢?”葉小川聞言,臉色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現在算是搞明白,為什麼上官玉離開,左秋留在這裡,這兩個女人分工很明確,上官玉出去負責打探蒼雲門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導致寧香若、趙無極等人迫不及待
的要返回中土。
而左秋這個女人則是要打探,葉小川等人為什麼要去冥海。
隻是葉小川沒想到,靜水師伯羽化仙逝仙逝的消息傳的這麼快,這才一天多的時間,玄天宗就將此消息傳傳到了北疆之地的上官玉手中。
葉小川一屁股坐在了左秋的身邊,道“左仙子,既然你知道了,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此事暫時不要對雲師姐說起。”左秋看著葉小川,那雙明顯發藍的眼睛,猶如兩顆藍色的寶石,這一點與天問比較像,可是與綺麗絲就大不一樣了,綺麗絲的身體裡雖然也是擁有胡漢血脈,但綺麗絲的胡人特征比較凝重,眼珠子就像藍
色的水晶一樣閃閃發亮。
左秋盯著葉小川,道“為什麼?”
葉小川被這一雙發藍的眼珠子盯的有些不自在,他轉頭避開左秋的目光。
道“我自有我的理由,既然連寧師姐都選擇了隱瞞,你就應該明白,此事內有隱情,我現在不方便說,以後你自會明白。”
左秋輕輕的歎了口氣,沒有在說什麼,隻是輕輕的點點頭。
師恩深重大如山,既然寧香若隱瞞此事,那此間隱秘隻怕關係到雲乞幽的生死。
葉小川沒想到左秋這麼好說話,剛才還在腦海中推演無數次,該怎麼和左秋做利益交換,讓她暫時保住這個秘密,結果是自己多心了。
葉小川不知道,左秋因為她母親左月的關係,注定她很難有什麼朋友,從小便很孤獨,是玄天宗的異類,如果不是跟隨在師祖無量子身邊學藝,隻怕早就已經魂飛魄散。
雲乞幽幾乎是是蒼雲門這一代弟子中出色的,如果能搬倒雲乞幽,對蒼雲門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對玄天宗則好事。
可是左秋從小就很少介於這種門派糾葛之中,她對這些事兒沒有任何興趣。
如果此刻的是李玄音,或者是上官玉,不管其中有什麼隱秘,肯定會將靜水師太羽化的消息透露給雲乞幽。
對地形不熟,在九玄仙境裡溜達到了天亮,就摘了幾個不知名的野果子,還不知道能不能吃,等下回去找旺財驗驗毒,如果旺財吃完不拉肚子,就拿去給雲師姐。
葉小川懊惱的回到九玄山下,發誓等天一亮,就去找黑風族長要乾坤袋,裡麵的仙劍法寶本大聖都不要,都還給你,隻要將本大聖的鍋碗瓢盆、柴米油鹽還給我。
現在天大地大,沒有給雲師姐做一頓飯食的事兒大。
來到九玄山下,左秋竟然還坐在那塊石頭上,露水打濕了她的長發,配合她略帶憂鬱的眼神,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淒涼。
看著葉小川愁眉苦臉的回來,左秋道“你這一個時辰乾什麼去了?”
葉小川道“我想給雲師姐做頓飯,結果啥材料也沒找到。”
左秋從大石頭上跳了下來,道“早就聽說你的廚藝不錯,看來今天我有口福了。”
葉小川道“我現在總算明白一句話,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想在這裡打一隻野兔都沒有,就找了幾個青果子,你喜歡就拿去吃。”
不料,左秋變戲法一般從她的儲物袋裡拿出了許多東西,都是柴米油鹽醬醋茶之類的生活日常。
葉小川眼珠子瞪的溜圓,在他認識的這麼多仙子之中,似乎還沒有一個仙子身上帶著如此齊備的做飯工具與材料,光是切菜的刀,就有大小不同的四把刀。
仙子不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嗎?比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完顏無淚,怎麼左秋這麼漂亮的女人,會隨身攜帶這麼多做飯用的東西?看著葉小川吃驚的目光,左秋淡淡的道“我從小與師叔祖生活在一起,連個雜役弟子都沒有,一日三餐都是我弄的,所以你不必奇怪我身上有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