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同修!
妖小夫怎麼會不知道玉機子的心思?人類士兵就算是武裝到牙齒的鐵甲軍與重騎兵,其單個戰力還是比不上天人戰士。
曆次浩劫,與天人作戰,人間的士兵都是拿生命往裡麵填的。
玉機子說的並不錯,十比一的戰損,對人間來說已經算是大捷。
真正能與天界六大主力兵團正麵抗衡的,隻有人間的異族軍團。如果南疆與北疆的異族一起幫助蒼雲門守住鷹嘴崖與一線峽,南部戰線能穩住的機會就大了三分。
不過,事情可沒這麼簡單。妖小夫苦笑道“我來之前與北疆異族聯係過,早在兩年多前,北疆各異族已經開始為浩劫做準備,隨時可以入關作戰,不過,北疆異族向來隻聽妖神調遣,如今妖神已經返回北疆,你也知道這一代北疆新
妖神是出自魔教,沒有她的命令,我估計北疆四十七異族是不會入關的,所以,浩劫初臨,在魔教那些宗主掌門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之前,還是彆對北疆異族入關馳援抱什麼幻想了。”
魔教為什麼派遣那麼多高手隨同綺麗絲前往蠻北?說是保護綺麗絲,其實就是想將蠻北那股強大的力量牢牢的控製在手中。
魔教已經是天下第一大派,如果在加上蠻北的力量,無疑是如虎添翼,這個時候,拓跋羽那些老狐狸如果同意綺麗絲帶著蠻北的異族入關馳援中土,就見鬼了。
現在玉機子是恨透了乾坤子了。
想殺綺麗絲的人很多,玉機子也想弄死綺麗絲,可是他與關少琴都很清楚,暗殺綺麗絲的機會隻有一次。
上次玄天宗安插在魔教聖殿裡的內應,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下貿然出手,結果功敗垂成。如果綺麗絲當時被殺死了,蠻北的事兒也就得以順利解決。
現在倒好,想要再對綺麗絲動手,難比登天,還白白的讓魔教多了蠻北獸妖與異族這麼一個強大的助力。
造成這種局麵的罪魁禍首,玉機子自始至終都認為是玄天宗乾坤子造成的。玉機子的心中是越來越看不起乾坤子了,在年輕的時候,乾坤子確實是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最近這百十年來,乾坤子似乎沒有了曾經的睿智與沉穩,曾經那個將蒼雲門玄鐵令一舉奪取的乾坤子,已經消
失了,現在的乾坤子就是一個行將朽木的瘋狂老人而已。
大殿內忽然出現了數道黃光,到達古劍池麵前是,那數道黃色光芒忽然減速,形成了三隻黃色的紙鶴。
古劍池伸手捏住三隻撲騰著翅膀的紙鶴,在旁邊逐一打開,看了一遍之後,竟然看了一眼玄嬰與妖小夫。
這個動作落在了玉機子的眼中,道“劍池,是不是南疆傳過來的消息?”
古劍池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點點頭,將三隻紙鶴遞給了玉機子。
玉機子大致預覽一遍,臉上的神色絲毫沒有任何變化。
看完之後,他隨手將三張黃紙收進了衣袖裡,微笑著道“此次前往南疆的眾弟子,果然不負眾望,剛剛傳回消息,巫山玉簡藏洞之地,已經被找到。裡麵的數十萬枚玉簡完好無損。”
妖小夫道“那就好,如今既然找到了玉簡藏洞,人間是該開始製作玉簡,分批送入藏洞。”
玉機子點頭,但又有些為難的道“關於玉簡製作之法,在人間早已經失傳,這……”
玄嬰道“無妨,製作玉簡的方法我懂得,我可以留在蒼雲幾天,將製作方法交給你們蒼雲門,這場浩劫製作玉簡任務,我看還是你們蒼雲門負責吧,不知玉機子掌門意下如何?”
玉機子大喜!
玉簡是什麼?說白了就是史書。
如今這部宏偉史書,讓蒼雲弟子執筆,那對蒼雲門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可以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可以將蒼雲門寫的偉大輝煌,也可以將玄天宗寫成猥瑣小人。
玉機子起身,對著玄嬰與妖小夫躬身施禮,道“多謝玄嬰前輩信任,我蒼雲門一脈絕對會給人間,給後世子孫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施禮完畢後,他微笑道“原先我一直不太清楚,小川師侄為什麼在兩個多月前忽然要去南疆尋找玉簡藏洞,今日我才得知,原來是玄嬰前輩囑托的,玄嬰前輩功參造化,未雨綢繆,實在令貧道佩服。”
玄嬰看了一眼,道“玉機子掌門,你想說什麼我很清楚,我與貴派的葉小川確實是舊相識,這一點你應該是清楚的吧。”玉機子點頭,道“當年小川師侄在斷天崖鬥法擂台,身受重傷,經脈儘斷,還是多虧了前輩出手,才修複了他的經絡,隻是貧道有些奇怪,小川師侄為何能得前輩青睞?據我所知,當初在誅仙鎮附近的廢
棄義莊裡,前輩曾經與小川師侄等人打了一架,還抓了小川師侄,據貧道所知,還是第一個從前輩手下活著離開的俘虜。”
大殿內所有長老的耳朵忽然都豎了起來,關於當年玄嬰給葉小川治傷之事,他們至今也不通,堂堂的玄嬰,為什麼花費了兩年時間在葉小川這個剛出山的小弟子身上。
曾經有小弟子猜測,兩人之間關係曖昧,被這些長老一巴掌就打了回去,修煉九陰九陽的玄嬰,是絕對不可能與任何男子有感情瓜葛的,否則心臟就會生長出來,非常淒慘。
既然不是男女之情,玄嬰這個獨來獨往幾千年的魔女,為什麼要出手相救葉小川呢?
所有人都看向了玄嬰,包括了葉小川的師父醉道人。
玄嬰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她當然不能說出自己與流雲的關係,也不能說出當年自己從葉小川身上得到了天書第四卷幽冥篇。
玄嬰淡淡的道“我之所以當初沒有殺死葉小川,後來還給他治療經絡,主要是因為四個字。”
醉道人緊張的道“哪四個字?”
玄嬰緩緩的道“七世怨侶。”
眾人不解。
玉機子的臉色卻仿佛舒緩了一些,眼中劃過一絲釋然的神色。顯然他對玄嬰的這個解釋,並沒有什麼懷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