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並沒有因為這句鼓舞士氣的口號而有任何的改變,被分割在幾十股人間士兵,一個接著一個被屠殺。
不到一個時辰,便停止了戰鬥。
隻有十餘個壯士,渾身是血,背對著背,看著慢慢湧過來的那些恐怖的天界戰士。
這十餘個士兵大口的喘著氣,有些士兵手中的彎刀已經被砍斷了,但他們依舊沒有要投降的意思。
位於中間的是一個是一個隻有十六七歲的少年,他身穿輕薄的皮甲,手中舉著一杆破破爛爛的大旗,大旗上依稀能看到“趙”字。
七八個狂人戰士怒吼著衝上去,片刻的功夫,十幾個壯士就被斬成了數段,隻有那個少年人孤獨的站在中間。
少年身子有些顫抖,雙手緊緊的握著戰旗。
整個戰場上,就剩下了他一個活人。
一個狂人士兵獰笑著舉起了大斧,正準備砍下,古羽奇與花無憂從天而降。
隻見古羽奇輕輕一擺手,一道奇光就打在了那個狂人戰士的大斧頭上,大斧頭立刻就被震飛了出去。
花無憂就像是一個優雅俊美的儒生,落在了那個少年的身前一丈處,他能看的出來,這個少年此刻內心之中充滿了恐懼。他輕輕的道“少年朗,你看看周圍,你的戰友們都死了,這就是與天作對的下場。我們都是來自天界,是你們凡人眼中的神仙,神仙是代表正義與天道,你與天作對,就
不怕遭天譴嗎?你是一個有勇氣的少年,隻要你投降,我可以保證你的生命,並且可以讓你成為我們中的一員。”少年人的抬頭,儘量保持自己語氣平緩,道“少帥說,這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爭,你們這些天界之人,來到人間的目的,就是殺光人間所有的人類!如果這便是你說的正義與天道,那這種正義與天道,我楊三郎寧可不要。爹爹與大哥二哥都在軍中,在出征前,娘給我娶了一個媳婦,是隔壁村最漂亮的姑娘,前不久我收到家書,我的妻子已經懷了身孕,我知道自從皮甲出征的那一刻,我便永遠見不到我的妻子與孩子,可是不後悔!我的大哥,二哥,父親,都在前麵的望夫嶺,他們也許戰死了,也許此刻
就在不遠處就在看著我,我楊三郎是絕對不會他們失望的!”
說到這裡,這個叫做楊三郎的少年人將戰旗往地上一插,彎腰從一截斷臂手中,摳下了一柄彎刀。
花無憂淡淡一笑,道“好,我給你一個公平作戰機會,讓你在你的親人麵前戰死。”
周圍的天界大軍立刻散開,讓北部的望夫嶺與奪石峰上的鎮西軍都能看到這裡。
鎮西軍還以為前麵戰場上的人死完了,這個時候才發現,還有一個少年戰士沒有戰死。
“三郎?”
那個金吾衛的白胡子老兵,看清楚一個人麵對數百萬天界大軍的少年,大喊一聲。
白胡子老兵身邊的那個名為二壯的漢子,與那個身手矯捷的矮小漢子,同是大叫一聲“三弟!”
他們的聲音,傳不到楊三郎的耳中。
楊三郎聽不見,花無憂與古羽奇這種級彆的高手,自然聽得見。
花無憂笑道“看來你的父親與兄長都還沒有死,他們在叫你呢。”
楊三郎回頭看了一眼,隻見望夫嶺漫山遍野都站滿了鎮西軍戰士,看不見自己的父親與兄長在哪裡。
古羽奇有些不耐煩,一揮手,便有一個騎著六足怪物的騎兵翻身下來。
暴風軍團與六翼軍團的騎兵,是普通的天人戰士,不像另外四大軍團,都是恐怖的怪物。
那個天人戰士看起來與人類無異。他丟掉了長戟,解下了百十斤的笨重甲胄,然後抽出了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