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凡與驚蟄遠遠站在後麵看著,陳曉曉咬牙切齒地道:“又是這個該死的家夥,沒想到這一次居然連古月青都來了,我父親剛剛閉關,這些家夥就來了,真是夠巧的!”
李秋凡眉梢上挑,陳曉曉這是話裡有話,看來神拳宗也並非鐵通一塊,定然有人暗中私通神拳宗的敵對宗門,向他們傳遞情報,不過若隻是這古月青一人,以神拳宗八位長老的實力,倒也能跟他鬥上一鬥,至於那古旋,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若生死相鬥,恐怕連陳曉曉都能將其打死,彆看陳曉曉是個女孩子,但在神拳宗這麼多弟子裡麵,也算得上佼佼者,一身氣血雄渾,底子十分紮實,已經能夠做到拳罡外放十多米了。
但李秋凡的目光卻是放到了另外的地方,在哪裡,李秋凡能夠清楚的感知到兩股靈氣波動,雖然隱藏的極好,但卻躲不過他的神識,這兩股靈氣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淩煙閣的閣主與那古月天二人了,他們二人的氣息明顯都強於古月青。
淩煙閣高手全部出動,看樣子來者不善啊,李秋凡對驚蟄使了個眼色,兩人默不作聲,打算先看看對方想乾什麼,神拳宗以禮相待,他們遇到麻煩,兩人肯定不能坐視不理。
古月青長袖一甩,將空氣中的拳勁徹底打散,而後淡淡地道:“陳大長老實力又有精進,可喜可賀啊,不過忘了帶賀禮,下次補上,
我們今天來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要跟你神拳宗討一個說法,此事你一個長老還做不了主,陳一拳在何處,叫他出來說話!”
陳大長老冷聲道:“宗主今日不便見客,有事你跟我說就行,做不做得了主,還得看具體是什麼事才行!”淩煙閣的整體實力比神拳宗厲害,因此陳長老為了宗門的長遠利益,隻能強行壓下心中怒火,看他要說什麼。
古月青嗬嗬一笑,隨即朝後麵揮了揮手,隻見兩名淩煙閣修士將一名神拳宗弟子押了上來,這名弟子渾身是傷,被五花大綁著,見到陳長老時立刻掙紮起來。
“小六?!混賬,你淩煙閣為何捉我神拳宗弟子!”大長老怒喝道。
小六的嘴被淩煙閣塞住,無法出聲,隻能發出嗚嗚的叫聲,古月青點點頭,淩煙閣修士便將小六嘴上的破布拿掉,小六立刻大聲道:“大長老,我是冤枉的!您要為我做主啊!”
小六在神拳宗年輕一輩弟子中,也算是拔尖兒的,這段時間下山管理神拳宗在俗世的產業,即便是仙家宗門,也要吃飯花銷,這需要一大筆錢,因此十分重要,不然沒有後勤保障,他們哪裡來那麼多時間修煉。
由於五方城近幾年發展很快,人口暴漲,是一塊兒肥肉,但是大部分賺錢的產業幾乎都被神拳宗掌控,好幾個勢力早就垂涎已久了,加上這次鏟除山妖,造成地脈震動,五方城受損嚴重
,這些勢力便想趁機將手伸到五方城來,作為神拳宗負責五方城產業的弟子,自然不會讓他們如願,加上神拳宗在五方城根深蒂固,與朝廷以及商販的關係極好,因此淩煙閣處處碰壁,這才想出了一個陰招,並且還是那種極為下作的陰招,將小六偷襲打暈,然後找了個淩煙閣的妙齡女修,偽造成小六將其玷汙的場景,接著小六就在不知情的局麵下被淩煙閣修士擒住,先是一頓毒打,然後便殺到神拳宗討要說法。
小六感到無比委屈憤怒,但是卻又百口莫辯。
聽了古月青的敘說,以及後來被幾名女修攙扶上山,哭的傷心欲絕的那名被小六‘玷汙’的女修,大長老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下來,冷聲道:“堂堂淩煙閣,好歹也是一個聲名在外的大派,何故用這麼下作的手段冤枉我神拳宗弟子!我宗門弟子的品行如何,我豈會不知,小六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古月青嗬嗬一笑道:“你說是就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我的陳大長老,而且事實就擺在眼前,我們淩煙閣幾十名弟子都親眼所見,難不成我們會用門下女修的清白,去冤枉你們神拳宗弟子?要是你還不相信,大可驗證一番,我閣中女修乃處子之身,如今已然破身,而你神拳宗弟子也破了元陽之體,任他如何狡辯也難以掩飾他的罪行!總之無論如何,今天如果沒有一個合
理的說法,我淩煙閣必將踏平你神拳宗,否則以後我們還如何在大威王朝立足,其他宗門以及凡間百姓,豈不是要天天笑話我們!”
大長老眼神陰狠,盯著他一字一頓道:“那你想要如何?”
古月青道:“簡單,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神拳宗弟子辱我淩煙閣修士,死罪難逃,隻要你們將這畜生當眾斬殺,然後給出讓我們滿意的賠償,再昭告天下,承認罪行,真心悔過,此事便算過去了,大長老,這事兒你能做得了主嗎?”
大長老聞言直接氣笑了,斬殺弟子,昭告天下認罪,這無疑是狠狠在打神拳宗的臉,作為一個宗門,名譽比什麼都重要,於是斷然拒絕:“休想!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淩煙閣在打什麼注意你我心知肚明,何必用這種惡心人的手段,實話告訴你,小六不可能做出那種事,定然是你們從中陷害,我告訴你古月青,想吞並我神拳宗,就憑你們淩煙閣還不夠資格,放了小六,然後滾下我神拳宗,我可以當做今日之事沒有發生過,否則就劃出道道來,不管你們想乾什麼,我神拳宗都接下了!”
古月青一愣,神拳宗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硬氣了,旋即想到什麼,於是看向大長老道:“彆以為山上有幾名煙霞宗的修士,你神拳宗就能跟煙霞宗扯上關係了,實話告訴你們,我淩煙閣也不是不認識煙霞宗的仙長,若是想
憑借煙霞宗的名頭逼退我們,那你們的如意算盤可就打錯了!”
大長老麵色一變,這淩煙閣什麼時候又跟煙霞宗扯上關係了?的確,他現在這麼硬氣,主要原因還是由於四位煙霞宗仙長在宗門內居住,並且他們與宗主的關係很不錯,這才給了大長老底氣,敢與淩煙閣正麵叫板,可現在對方也有煙霞宗的關係,那就有些麻煩了,大長老一時間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畢竟是牽扯到宗門的大事,兩方勢力開戰的話,牽扯太廣,傷亡更是慘重,因此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候,就算淩煙閣恐怕也不願意徹底與神拳宗撕破臉皮,可是看淩煙閣的架勢,今天是不打算善罷甘休了,但如果神拳宗服軟,不光是這次會損失極大,後麵淩煙閣隻會更加變本加厲。
就在大長老為難的時候,李秋凡出聲了:“不知古長老所說認識我煙霞宗的修士姓甚名誰,是我門中長老還是普通修士?”
古月青看到李秋凡,頓時怔在了怔,大長老也鬆了口氣,隻要這位大人出麵,說不定事情還有緩和的機會,於是紛紛讓開路來,李秋凡與驚蟄則走上前去。
不過對於李秋凡他們此時在神拳宗的事,淩煙閣早就了如指掌,當然是做好了準備,不然他們也不敢堂而皇之的殺上神拳宗。
於是古月青抱拳道:“想必這位就是煙霞宗的秋凡仙長與驚蟄仙子了,淩煙閣古月青見過兩
位,您剛才說的那位煙霞宗大人,名為月白,乃煙霞宗白首峰峰主親傳大弟子,我淩煙閣閣主之女古杏兒有幸被月白仙長看中,帶回白首峰修煉,想必如今已然成了煙霞宗的正式弟子,與兩位算是同門了。”
李秋凡眉梢一挑,說的有名有姓的,說明此事應該不假,若是流風晴雪二人,或許還會有所忌憚,李秋凡可不會管這些,於是直言了當道:“不管你們跟我煙霞宗有什麼關係,認識什麼人,但有我們在神拳宗,這裡就不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若是不服,你們大可請月白前來。”
古月青沒想到這人如此霸道,由於古杏兒加入了煙霞宗,自然對煙霞宗的情況也有所了解,但是據古杏兒所言,煙霞宗內並無這兩人的信息,倒是那流風晴雪她聽說過,但與月白比起來,身份差了不是一星半點,一個是親傳大弟子,他們兩個卻隻是無名峰的普通弟子罷了,在月白麵前可不敢有絲毫造次。
想到此處,古月青大致可以確定,這二人不過是煙霞宗籍籍無名的一般弟子,甚至有可能連內門弟子都算不上,因此才沒有什麼名氣,兩個外門弟子,倒還不至於讓有了靠山的淩煙閣忌憚。
於是古月青笑容稍微收斂,彈開手掌道:“兩位,我淩煙閣尊你們是煙霞宗的仙長,因此才以禮相待,但今日之事,是我們淩煙閣與神拳宗的私事,與兩位無關
,隻要兩位不要插手,待到事情解決,我淩煙閣閣主定當親自邀請二位前往淩煙閣做客,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古月青的話可謂是給足了李秋凡麵子,若是一般人,絕對不會再管此事,為了一個神拳宗而得罪煙霞宗的高層弟子,絕對不是什麼明智之舉,修士之間極為記仇,作為白首峰大弟子,月白前途不可限量,將來甚至有可能接過白首峰峰主的寶座,成為煙霞宗極有權柄的存在,所以就算許多外門長老、供奉都對這些弟子客氣有加。
就在古月青以為憑借月白就能壓住李秋凡的時候,卻聽後者嗤笑道:“倘若是月白親自說這話,我有可能還會考慮考慮,但你算什麼東西,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可你們淩煙閣閣主的女兒也不算得道吧?說好聽點兒是跟著月白修煉,說難聽點兒,不過是去給人家當侍女罷了,你大可回去問問月白,看他願不願意為了一個侍女與我交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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