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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的天空下,是一望無際綠油油的大草原。遠遠望去,兩種差不多的顏色,讓草原仿佛已經與天相連。
然而,一條流淌的河水,仿佛一條帶子,將天與草原隔開。
西遼河,可以說是鮮卑的母親河。在她的流域內,水草豐茂,養育著百萬鮮卑人。
有一段河水,水麵十分寬闊,乃至於水深隻是到膝蓋。
岸邊是一望無際的營帳,是鮮卑大軍駐紮的地方。
此時營帳內鴉雀無聲,因為所有的士兵,已經在營前列陣。
準確的說,應該是對陣。
在四十萬鮮卑騎兵的對麵,是三十萬的聯軍。雙方占據了方圓二十裡的地界,無數的方陣,整齊的依次排列。
七十萬人的對決,也隻有在一望無際、一馬平川的大草原,才能夠看到這般規模的戰役。
靜悄悄的,隻有微風吹拂青草的沙沙聲。
聯軍中央,是十萬製式鎧甲裝備的騎兵,就此與兩旁獸皮包裹的草原騎士區分出來。
七十萬人的陣線極其漫長,未免對方對自己的側翼發動攻勢,所以雙方皆是一字長蛇陣。
戰線排開十幾裡,中間五百步,遙遙相對。
在聯軍一側無邊的戰陣中心,為首一人最是引人注意,他金盔金甲,手持金色的大槍,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金色的光芒。
就見光頭紮小辮的匈奴王賽桑,對金甲者說道:“丞相,對麵王旗之下帶狐裘的便是軻比能,兩邊稍小一些的王旗下,年長者是步度根,年輕者是素利。”
另一邊,頭上綁著一根老虎尾巴的塌頓,身上虎皮環繞半坦胸膛,道:“丞相。這三人便是鮮卑的三王,以軻比能為尊!”
金甲者點頭。
就在這時,對麵王旗下的軻比能,高舉起手中的大刀,怒吼道:“鮮卑的兒郎們,今日與敵決死。我們將會用手中的武器,收割這些入侵者的頭顱。要用這些侵略者的鮮血,澆灌吾族的草原,來年的水草必定更加的茂盛!”
“殺!”
“殺!”
“殺!”
瞬間,本陣的士兵開始高呼。隨即,呼聲傳遞了下去。很快,四十萬鮮卑勇士開始齊聲高呼。
“消滅入侵者。保衛家園!”
“吾當一死,也要與這些侵略者同歸於儘!”這時的鮮卑健兒同仇敵愾,咆哮著。
在這咆哮聲中,鮮卑勇士的士氣暴漲,達到了頂點。此刻,他們無所畏懼,他們眼中隻有入侵者可憎的模樣。他們發誓會用手中的兵器。收割這些入侵者的頭顱,就如同自己的領袖所說,要用這些入侵者的鮮血,澆灌腳下的草原,來年的水草必定更加的茂盛。
本方的士氣已經起來,軻比能遙看對麵色變的敵人士兵,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嘲笑。“本王,會帶領吾族的兒郎。將你們這些侵略者,趕儘殺絕!”他再次自語道:“秦子進、賽桑、塌頓。吾會殺入你們的土地,用你們族人的鮮血,鑄就吾鮮卑一族的輝煌!”
他的身旁,素利、步度根露出欽佩的目光,“這才是吾族真正的王者,吾等同心竭力!”
四十萬鮮卑人的咆哮。呼聲震徹天際。對麵的聯軍士兵聞之,忍不住色變。他們本心要反駁,然而他們的確是入侵者,所以一時間很難組織起高昂的口號!
就算是統帥這支聯軍的金甲者。此刻也想不起對抗的口號,他因此微微皺眉,琢磨起來。
賽桑、塌頓色變,心說這可惡的軻比能,倒是有些手段!如今他們見到敵人的氣勢上來了,就有了先退一步,來日再戰的打算。
這時,金甲者身後轉出一位中年人,就聽他說道:“主公,敵人氣勢正勝,不可輕攝其鋒芒!”
這時,又一人上前道:“元直軍師所言甚是,主公三思!”
“撤退?不不……。”在金甲者看來,就算是撤退,這士氣三五天也恢複不出來,他猛然想起後世的一些見聞,就此微微一笑,策馬而出。
鮮卑勇士們見對方領袖出馬,眼中噴火,若是眼神能夠殺人,他早已經死了幾百萬次了。
然而金甲者一點也不怯場,來到陣前,無視對麵幾十萬雙要吃了自己的眼睛,抱槍一禮,中氣十足的大聲道:“本相秦峰秦子進,給各位敵軍行禮了!”
“啊!”
秦峰的話語,仿佛晴天霹靂,將身後的賽桑與塌頓雷的外焦裡嫩。心說什麼情況,竟然對敵軍行禮,真是千古未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