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戰狂兵!
葉老頭朝著斷峰山外的一座矮峰走去,幾步間便是沒了身影,那佝僂但卻又讓人肅然起敬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中。
斷峰山上,軒轅武烈眼角的目光微微一沉,他注意到了葉老頭的離開,眼角的餘光朝著葉老頭離開的方向瞥了過去,眼底深處閃動著彆樣的精芒。
澹台清風臉色若有所思,看了眼葉老頭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烏雲遮掩下黑沉的天空,隱隱感覺到有種風雨將至之感。
白先念原本正跟古瑤聖地的聖主古向天交談,當葉老頭起身離開的時候,他們兩人感應到了,旋即彼此對視了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一絲凝重。
……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葉老頭覺得這句詩詞還真的是很符合他現在的寫照,隻不過那風不是春風,而是夏風;斜照也不是降落的夕陽,而是在雲層間半遮半掩的月光。
葉老頭的行事風格一般都是直來直往、快意江湖,為人一生,灑脫一世。他信奉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所以,今朝有酒他就今朝醉。
比方今晚,與著古武界那些後生晚輩一起席地喝酒,在他看來也不失為人生的一種樂趣。
至於什麼身份地位的差距這些,在他眼中就跟放屁一樣的瞎扯淡。
倘若自持自己身為武聖的身份,把自己高高供起來,像是那受人頂禮膜拜的菩薩一般,這樣活著還有個什麼樂趣?
他不是這樣的人。
他不覺得一個武聖有什麼了不起,也不會看不起一個凡夫俗子,所以他能隻身一人斬下魔聖頭顱,也可以跟素不相識的後生晚輩一起席地喝酒。
人生嘛,怎麼快意怎麼來。
就好比現在,既然有人有意針對而來,以著他的脾氣,自然不會躲避,隻會直接迎上去。
葉老頭帶在身上的酒壺裡麵還有半壺酒,本想隱忍一下,一會兒再喝,卻又擋不住酒癮,旋即便是喝了一小口。
這時,山頭裡的山風更盛了。
風中似乎攜帶著一股嗚咽之意,似乎也摻著絲絲縷縷若有若無的魔氣。
葉老頭張口呼出一口酒氣,扯著嗓子眼說道“老魔物,你這東躲西藏的老東西終於是肯現身了嗎?既然來了,又為何不出來一見?”
“武老頭,本魔要來就來,要走就走,何來東躲西藏之說?”黑暗的群山中,傳來一聲桀桀怪笑聲,接著那聲聲音再度響起,“倒是武老頭你被本魔牽製得不敢離開你那幾個孫子啊弟子半步。說起來那個叫葉軍浪的,居然激發出了九陽聖體體質,還真是讓本魔垂涎萬分。這些時日,若非是你暗中守著,這小子早就淪為本魔的人體大藥了。”
葉老頭淡然一笑,說道“老魔物,你有本事膽敢動葉小子一根寒毛試試看。老夫四十年前能夠斬下魔聖的頭顱,這四十年後也未嘗不可踏平你魔宗聖地,讓你魔宗聖地雞犬不留!”
“這樣的威脅對本魔而言可是沒用。本魔前來不過是看看,你能護住那幾個小子到什麼時候。”那聲充滿了魔氣的聲音再度傳來。
葉老頭眼中猛地綻放出了一絲精芒,他像是鎖定住了黑暗中那道身影的氣息般,隻見他雙足一彈,整個人像是化作一道流光,以著風馳電掣般的速度朝著右前方的山林中疾衝而去。
那速度已然達到了一個極致,肉眼已經看到他身影,唯有道道殘留著的道道殘影。
一縷聖者氣息從葉老頭的身上彌漫而起,恍如引得天地震動了般,冥冥之中自有一股無上大勢加持而下,使得葉老頭看著佝僂老邁的身影瞬息間如同山嶽般的雄偉,給人一種頂天立地之感。
他疾衝而來之際,也已經開始出拳,一出手便是六道輪回拳的拳勢,六種截然不同的拳意演化而出,拳意中輪回呈現,化作六道殘影斷麵,朝前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