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紅猶豫道“他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也許是感慨吧。”頓了一下問道“怎麼?難道媽跟你說什麼了嗎?”
李新年急忙搖搖頭,說道“那倒沒有,我隻是有點擔心。”
“你擔心什麼?”顧紅疑惑道。
李新年楞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我還能擔心什麼?杜秋穀下不下台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我這不是在替你擔心嗎?”
顧紅閉著眼睛沉默了好一陣都沒有出聲,李新年還以為她睡著了,正想伸手推推她,隻聽顧紅說道“既然跟你沒一毛錢關係,你就彆瞎操心了。”
得,吃力不討好,落了個瞎操心。李新年憤憤地嘟囔道“好好,算我瞎操心。”
說著,忽然想起了那二百萬,可最終隻是張張嘴,什麼都沒問,這倒不是因為顧雪的警告,而是擔心問多了顧紅會多想,畢竟是夫妻,錢的事情不能太計較。
既然顧紅對杜秋穀的下台泰然自若,李新年也不打算再杞人憂天,再說,顧紅好像不太想跟自己探討這個問題,即便再問也沒用。
“對了,今天是爸的生日呢?我居然給忘了,小雪說你們都買了禮物。”李新年隻好轉移了話題。
顧紅好像有點疲倦,卷縮在李新年的懷裡已經閉上了眼睛,半天才喃喃道“忘了就忘了吧,反正爸又不過生日,我的禮物也就是你的禮物。”
李新年笑道“這倒是,隻是今天下班去醫院的時候沒有當麵跟他提起過這件事,既然你給小雪打了電話,怎麼也不提醒我一下。”
顧紅哼哼道“其實我也差點忘記了,正好今天中午有個老客戶過生日,晚上擺了一個飯局,碰巧的是他和爸的生日是同一天,這才想起來。”
老客戶?說明認識好幾年了,時間上倒是對的上。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會兒,故作驚訝道“這麼巧?你哪個老客戶跟爸是同一天生日啊,這麼說你今晚的應酬就是參加他的生日飯局?”
顧紅離開了李新年懷抱,轉過身去,睡意朦朧地說道“說了你也你不認識,哎呀,睡吧,明天一大早還約了人呢。”然後就沒有聲音了。
李新年躺在那裡盯著天花板苦思冥想了好一陣,最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禁暗罵道
媽的,可真是姐妹情深啊,不用說,肯定是顧雪這個賊婆娘利用那麼一點時間偷偷給顧紅打過電話了。
否則顧紅怎麼能化解的這麼巧妙?說不定這條內庫都是在汽車裡臨時換的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顧紅可真是個防患未然的人,否則怎麼會在汽車裡準備替換的內庫呢?
這麼一想,腦子裡不禁回想起剛才在顧紅的花園裡當園丁的每個細節,忽然覺得剛進入花園的時候裡麵好像有點過於濕潤了。
如果沒有人提前澆灌的話,怎麼會這麼滑溜呢?
不過,他對這一點也吃不準,根據他的經驗,顧紅的花園就是這麼濕潤,隻要來點毛毛細雨,花園中的沃土就可以順利播種了。
靠,看來又是一樁無頭案,不過,這個七月二十三日出聲的混蛋絕對跑不掉,等抽出時間來,即便把寧安市所有七月二十三日出生的男人都查一遍也在所不惜。
李新年心裡發著狠,最後漸漸迷糊過去了。
在夢中,他夢見顧紅的這條款式保守的內庫似乎有了靈性,不停地變化著各種色彩、各種時尚的款式。
最後竟然變成了一麵鮮豔奪目的旗幟,上麵還印著七月二十三的字樣,並且在他的夢中飄揚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