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十!
如蘭沒好氣地說道“這讓我怎麼說呢,就像是穿一件衣服,有人可以穿一年,有人可以穿兩年,就看你怎麼穿了,另外,保存也很重要。”
“那最長可以保存多久?”李新年問道。
如蘭想了一下,說道“那要看怎麼保存了,如果在真空的環境中保存的話,十年也不會變色,實際上我家的閣樓上現在還保存著我奶奶做的一些麵具呢,最長的差不多有十幾年了吧。”
李新年緊忙道“哎呀,能不能讓我見識一下?”
如蘭站起身來,說道“我可沒你這麼空,閣樓上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翻箱倒櫃的不知道要折騰多久呢。”
李新年楞了一下,隨即問道“這麼說你奶奶做的麵具在短時間之內能夠以假亂真?”
如蘭沒好氣地說道“隻要是植物提取物製作的麵具總有露餡的時候,以假亂真也隻能是一時的,除非……”
“除非什麼?”李新年急忙問道。
正說著,忽然聽見樓下有人在叫如蘭。
如蘭答應了一聲,嗔道“除非從你屁股上割下一塊皮製作的麵具可以以假亂真,聽說過人皮麵具嗎?”說完,轉身就往樓下走,走了一半又轉過身來問道“你不急著走吧?”
李新年楞了一下,說道“倒沒什麼急事,你還有事嗎?”
如蘭板著臉說道“那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還有筆賬要跟你算呢。”說完,匆匆下樓去了。
李新年站在窗口看著如蘭去了院子那邊的醫務室,一時呆呆楞住了。
腦子裡一會兒想想人皮麵具,一會兒又想想如蘭究竟要跟自己算什麼賬。
結果一等就等了十幾分鐘,看看如蘭還沒有回來,於是下了樓。
在院子裡沒有看見洋洋和琪琪,卻發現通往後山的後門敞開著,稍稍猶豫了一會兒,便出了角門,朝著後山的農舍那邊走去。
九月的毛竹園已經漸漸有了幾分秋意,通往後山農舍的小路上落葉飄飄,小山坡上的各色野花似已無心爭奇鬥豔,因為它們知道,第一場秋雨就要來了,凋零是它們最後的歸宿。
想起那天晚上跟著如蘭來後山農舍見戴山的時候兩個人抱在一起滾下山坡的情形,心裡不禁有點感慨。
這件事雖然已經過去一年了,可仍然曆曆在目,就像是昨天才發生似的,而所有一切又像是命中注定似的。
試想,如果不是因為發現顧紅出軌的跡象,他就不會有那方麵出毛病。
如果不是顧紅讓他偷偷來毛竹園看病,也就不會認識如蘭,更不可能知道戴山和毛竹園的關係,也就不會有後來被如蘭“騙”來跟戴山見麵的事情。
現在想想,後來所發生的一切雖然並不是每件事都跟毛竹園有關,可實際上似乎都是圍繞著毛竹園展開的。
遠遠的山坡上有幾個藥農在勞作,那是如蘭家裡的中草藥種植基地,轉過毛竹林,前麵就看見了那座農舍,看上去還是老樣子。
李新年就像是懷舊似地走到了農舍跟前,剛走到門口,忽然聽見裡麵傳來嬉笑的聲音,光憑聲音,他就聽出是洋洋的奸笑,不禁心中一動,猜想秦時月的女兒肯定也在裡麵。
媽的,這小兔崽子把琪琪騙到這裡肯定沒安好心。
李新年本想拉開農舍的門進去看個究竟,可一時有點猶豫,這倒不是擔心洋洋尷尬,而是顧忌到小女孩的麵子。
正自遲疑,忽然聽洋洋說道“你放心,這裡沒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