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哪兒去了?”秦時月問道。
楊建林搖搖頭,說道“不清楚。”
“現在這套房子裡住著什麼人?”秦時月又問道。
楊建林說道“剛才來開門的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隻是說三年前他們租下了這套房子,跟原來的戶主並不熟悉。”
秦時月氣憤道“你是這個片區的主管,而韓壽大小也算個人物,你居然都不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
楊建林冤屈道“韓壽是個有錢人,他在什麼地方買了房子也不會跟我說啊,再說,租房子也不用去派出所登記。”
秦時月氣哼哼地說道“那你總應該知道這套房子新來住戶的情況吧?難道他不是你的管戶嗎?”
楊建林垂著腦袋不出聲。
秦時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馬上把這家人的情況摸清楚,另外,你們所裡麵有沒有什麼人了解韓壽的底細?”
楊建林想了一會兒,說道“所裡的人恐怕跟韓壽都不太熟,畢竟,韓壽是個上了年紀的人,也不經常露麵,又沒犯過什麼事。”
說到這裡,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道“對了,要說了解韓壽一家的底細,沒人能比得上老鄧了。”
“老鄧?老鄧是什麼人?”秦時月疑惑道。
楊建林笑道“老鄧是我們派出所最老的民警了,早八輩子就退休了,今年好像八十多歲,他最早就是南門派出所的戶籍警,可以說對南門這一代的住戶了如指掌。”
“他住哪兒?”秦時月急忙問道。
楊建林說道“不遠,就在前麵的一個小區。”
“馬上帶我去。”秦時月說道。
老鄧名叫鄧朝暉,在南門派出所乾了一輩子戶籍工作,二十多年前從副所長的位置上退休了,眼下跟七十八歲的老伴住在一套八十平米的房間裡。
讓秦時月感到高興的是,老鄧雖然已經八十多歲了,可看上去精神矍鑠,並沒有老態龍鐘的樣子,聽楊建林介紹了秦時月的來意之後,客氣地把他們請到客廳裡,又招呼老伴沏茶。
秦時月跟楊建林說道“你去了解一下買主的情況,我跟鄧老單獨聊聊。”
楊建林走後,老鄧把秦時月打量了幾眼,說道“你們三分局現在的局長叫朱天虎吧?”
秦時月笑道“怎麼?您認識他?”
老鄧說道“有點印象,我退休那年他好像去所裡辦過案子,當然,他那個時候還很年輕。”
秦時月誇讚道“您的記憶力真好,見過一次就忘不掉。”
老鄧說道“我搞了一輩子戶籍工作,記性不好怎麼能行呢?管區每家每戶的基本情況都在我的腦子裡。”
秦時月點點頭,說道“所以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了解一下韓壽一家的情況。”
老鄧說道“那你可找對人了。”
秦時月笑道“怎麼?你跟他很熟嗎?”
老鄧說道“韓壽一家可以說是南門頭最老的住戶之一了,從他的爺爺韓茂林開始,一直到韓壽的父親韓國慶,再到韓壽,他們一家一直都是我管區的住戶。”
“聽說韓家也算得上是中醫世家?”秦時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