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盯著範先河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有分身術?”
範先河點點頭,盯著李新年說道“不錯,王奎和於鳳見到的有可能是你的替身。”
李新年怔怔地楞了一會兒,隨即吃驚道“怎麼?難道你也懷疑王勝和於鳳見到的那個我是有人冒充?”
範先河沒有直接回答李新年的問題,而是說道“隻有毛竹園的麵具能夠做到以假亂真,但這種高檔次的麵具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的到手,何況還是冒充你的麵具。”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會兒,隨即明白了範先河的邏輯,吃驚道“怎麼?難道你懷疑我讓人戴著我的麵具去見王勝和於鳳?”
範先河眯著眼睛吸了幾口煙,還是沒有直接回答李新年的問題,而是緩緩說道“這裡麵有個邏輯問題。
試想,如果於鳳是受人指使誣陷你的話,難道這個幕後指使者就沒想到你可以找到不在場的證明輕易地洗清嫌疑?”
李新年哼了一聲道“看來我並沒有洗清嫌疑。”
範先河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傾向於相信王勝和於鳳確實在寧安市見過你,並且我也不認為於鳳是受人指使誣陷你,這裡有兩種可能性。”
“什麼可能性?”李新年瞪著範先河問道。
範先河好一陣沒出聲,最後才盯著李新年說道“一種可能性就是你確實是王勝案的幕後指使者。
雖然你有八月二十二號不在場的證人,但這並不代表你沒有見過王勝,我說的這個你指的不是你本人,而是你的替身。
應該是你的這個替身戴著你的麵具去見了王勝夫妻,而這種能夠以假亂真的麵具隻能出自毛竹園,也許蔣如蘭早就替你準備好了。”
李新年一臉驚愕的神情,隨即一臉滑稽地說道“做為警察,你的這種推斷倒也不是沒一點道理,可我既然出了大價錢收買了王勝,為什麼還要殺他?”
“自然是擔心金礦的消息外泄。”範先河說道。
李新年質問道“那麼,我殺了王勝之後金礦的秘密守住了嗎?不僅沒有守住,反而泄露的更快了。
如果我真想守住金礦的秘密的話,應該把他們夫妻兩都乾了,因為於鳳也知道這個秘密,怎麼會留下她這個禍根?”
範先河沉思了一陣,有點不確定地說道“也許這中間出了什麼差錯,也許你還沒有來得及對於鳳下手。”
李新年哼了一聲道“我還沒有愚蠢到為了幾顆金沙去殺人,嚴格說來我沒必要隱瞞穆澄園發泄金礦的消息,公開這個消息對我反而有利,所以,你的推斷站不住腳。”
頓了一下,又問道“你推斷的另外一種可能性呢?”
範先河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如果不是你的話,那剩下就隻有一種可能性了,那個冒充你去見王勝夫妻的人,或者是這個人的幕後主使者想借這件事誣陷你。
不過,我並不覺得這種做法有多高明,於鳳的指證也隻能讓你成為懷疑對象,但我們並不會聽信於鳳的一麵之詞,通過調查洗清你的嫌疑並不是太難。”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會兒,說道“於鳳的證詞讓我想起了張福平當年對我的指證,雖然漏洞百出,最終證明是誣陷,可你們還是抓了我。
嚴格說來,那個躲在暗處策劃這件事的人還是成功了,也許,他試圖借助王勝發現金沙的機會再來一次,指望你們再抓我一次。”
範先河疑惑道“你認為指使張福平和收買王勝的人是同一個人?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張福平的幕後指使者應該是焦友軍,可他已經死了。”
李新年說道“難道焦友軍背後就沒人了嗎?我跟焦友軍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指使張福平誣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