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十!
孫乾點點頭,說道“他的意思是水庫雖然是城關鎮上李村的,可我這個人屬於清堂鎮管,如果我不表示一下的話,他們就要砸場子了。
我當然不敢跟塗磊鬥,畢竟我一家老小都在清塘鎮,所以,我隻好讓城關鎮的李明亮去跟塗麻子交涉。
可沒想到他們談翻臉了,結果就是今年正月的一個晚上,塗麻子帶人把我們連窩端了,梁友正好也在場,我估計塗麻子就是衝著梁友去的,因為梁友胳膊李明亮是哥們。”
“那回來這件事是怎麼解決的?”秦時月問道。
孫乾憤憤道“還能怎麼解決?塗麻子那天晚上光是現金就沒收了六十多萬,每個被抓的人還罰款兩千,我被罰了五萬,如果我不交錢的話就讓我去坐牢。”
頓了一下,又說道“不過錢還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塗麻子威脅要把這件事向局裡麵彙報,李明亮和梁友可是警察,這事萬一被塗麻子捅出來的話,事情就鬨大了。”
秦時月哼了一聲道“據我所知這事最終還是沒鬨大。”
孫乾點點頭,說道“其實,塗麻子倒也不是真的要跟李明亮和梁友過不去,隻是想從賭場分點好處,後來梁友請來了城關鎮的老所長,也就是二分局的徐主任出麵把這件事擺平了。”
“怎麼擺平了?”秦時月問道。
孫乾猶豫道“他們商量的結果是我每個月再出一萬塊錢給清堂鎮派出所,並且水庫年底抓的魚要送給他們五百斤做福利,反正最終還是我倒黴。”
秦時月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這麼說二分局的徐主任今年正月裡才參與你的賭場?”
孫乾搖搖頭,說道“其實徐主任去年就跟梁友來賭場玩過幾次,剛開始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來路,梁友偷偷告訴我說徐主任是他的領導。”
秦時月點點頭,說道“那好,你現在把五月八號那場賭博的情況跟我詳細說一遍。”
孫乾遲疑道“那天也沒什麼特彆的,隻是晚上照常開工,不過,那天我老丈人八十大壽,本打算不過去了。
可半中間幫我看場子的宏富給我打電話,說是徐主任也來了,所以我隻得趕過去,等我到水庫的時候差不多都十二點鐘了,裡麵爭熱鬨呢。”
“那天晚上來了多少人?有陌生人嗎?”秦時月問道。
孫乾想了一下,說道“那天晚上人不是太多,前前後後估計有三十多人吧,確實有不少新麵孔。
但大部分都是周邊村鎮的人,都是常客,不過我也沒怎麼注意,我去了之後一直在一個小包間裡打麻將。”
“你知道梁友是什麼時候回家的嗎?”秦時月問道。
孫乾搖搖頭,說道“不清楚,反正散場的時候徐主任還在那裡,他說梁友提前走了。”
“那天晚上幾點鐘散的場?”秦時月問道。
孫乾想了一下說道“大概還不到四點鐘。”
秦時月呆呆楞了一會兒,質疑道“你確定當時徐主任還在哪裡?”
孫乾疑惑道“當然確定。”
秦時月臉上明顯有一絲失望的神情,頓了一下,又問道“徐主任是怎麼回去的?”
孫乾楞了一下,說道“好像是開梁友的麵包車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