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經常前來劍塚闖九關,隻怕離山劍閣會越來越強。
但自從閣主慘敗而回,離山劍閣便進入到了故步自封的地步。
這很不好。
非常不好!
裴顏超見宋麒麟悶悶不樂的樣子,倒也沒有再去問他,而是轉向黃嶽,說道“不知道友是哪裡人?”
黃嶽微微笑了一下,拱手道“山神道,黃嶽。”
“山神道!”裴顏超一臉驚訝,“原來山神道真的存在呀。”
“道友,在下不是這個意思。”裴顏超自知失言,忙是道。
“無礙,山神道的人一般都不喜歡在人前顯露,在加上人很少,所以大家都覺得是傳說中的。”黃嶽倒是見怪不怪了。
“你們真的可以封山神嗎?”裴顏超好奇地問道。
“自然,不過沒有傳說中那麼神乎其神。”黃嶽淺談即止。
然而裴顏超顯然是被勾起了興趣,一直逮著黃嶽問,甚至都忘了自己最開始是要問什麼了。
黃嶽話不是很多,對於裴顏超的問題,他基本都是隻回答一部分,也不會多說什麼。
能說的就說,不能說的堅決不說。
但這些能說的東西,對於一直在劍塚長大的裴顏超而言,也是大開眼界,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此刻,在劍塚大殿之中,褚江秋嘴角微微抽搐,臉色有些發黑。
“這個兔崽子,正事不做,在乾什麼東西……”
除了褚江秋之外,對麵還有一位老人,這位老人一襲黑色長衫,閉目養神。
除此之外,在大殿正中上殿的座位上,有著一位籠罩在清氣之中的身影盤坐在那,在此人四周,有著一道道若有若無的劍意在流轉。
這些劍意或是化作鳥雀,或是化作遊魚,或是化作鷹虎,或是化作山峰,或是化作長河……
就如同當初夜玄在萬安城給莫小飛展示的劍意。
劍意存於心而非於形。
正因為如此,劍意才千變萬化。
而在此人四周的劍意,便正是千變萬化的體現。
單憑此便可以看出來,此人的劍道修為,最起碼是在第九樓!
“掌門至尊,那人是紫雲師祖那一脈留下的後人嗎?”褚江秋收斂心神,看向上殿之上的那道身影,出聲詢問道。
夜玄所掌握的金剛、浮屠兩大劍指絕學,已經讓他們夠驚訝了。
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是在眨眼之間,就將鎮守九關的九位聖境大修士給擊敗。
所動用的力量,更是讓他們震撼不已。
這讓褚江秋想起了劍塚的一段過往。
“不是……”上殿之上,渾身籠罩在清氣之中的男子徐徐開口道。
“不是嗎?”褚江秋滿肚子疑惑。
不是紫雲師祖那一脈留下的後人,那會是誰?
“不知你們可還記得關於‘過河卒’的傳說。”劍塚的掌門至尊徐徐開口。
“過河卒……”褚江秋身子挺直,眸中露出向往之色。
在褚江秋對麵的那位黑色長衫的老者,也在這一刻睜開雙眼,那飽含滄桑的渾濁眸子中,帶著一絲感慨“過河卒嗎?”
在劍塚一直有著一個傳說。
劍塚的祖師爺黃春秋曾有兩把劍,一名秋春黃,也就是他自己的名字倒寫,二為過河卒。
在黃春秋證劍帝之時,也僅僅隻拔過第一把劍,至於過河卒,卻從未拔過。
也有傳言說,過河卒是祖師爺留給後人的,所以一直沒有拔。
也有傳言說,哪怕是祖師爺,也無法拔出過河卒。
這些都是傳言,是真是假沒有人知道。
但身為劍塚之人的他們卻知道,過河卒是真的存在。
而且不在彆的地方,就在劍塚的禁地之中!
這是祖師爺親自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