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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了我的遲疑,譚以琛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眉,壓低聲音寬慰我道:”你若是還沒做好準備,倒也可以讓我哥陪你去,隻不過這樣效果可能會差一點兒。”
”不用。”我抬起頭來,沉眸凝向譚以琛,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堅定:”我一個人去就行……我搞的定。”
聞言,譚以琛和譚慕龍對視了一眼,表情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今天是周四,我們還有兩天的準備時間。”片刻的沉默後,譚以琛重新將目光放到了我身上:”事不宜遲,我現在立刻派人去查一下周六霧都歌劇院上映的歌劇,可可在這裡等我一下,一會兒我找全資料以後,給你進行突擊訓練。”
我瞬間緊張了起來,慌聲應了一句好,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跟即將上戰場的士兵一樣。
半個小時後,譚以琛帶著一小疊資料走了過來。
”周六上映的歌劇是《俄狄浦斯王》,一部挺經典的舞台劇。”譚以琛一邊言簡意賅的跟我介紹著,一邊把手裡的資料遞給了我:”這是《俄狄浦斯王》的英文劇本和中文翻譯……時間緊迫,你大概了解一下,背會裡麵的幾句經典台詞,應該就沒問題了。”
我點了點頭,懸著一顆心接過那劇本,然後在譚以琛的幫助下,開始做”戰前準備”。
譚以琛先是給我大概講了一下劇情,然後又帶著我過了一下劇本,最後,他把這個故事背後的一些隱喻以及各大名家對它的看法簡單的訴說了下,又畫了一些名句讓我連夜背誦。
當然,末了他又幫我列出幾個鄒北城可能會跟我討論的問題,並逐步引導我給出”喬遠黛”式的回答。
緊張兮兮的準備了整整兩天,周六終於到來了。
我穿了一身酒紅色的露背收腰晚禮服,用卷發棒把自己的頭發燙出一個大卷,隨後噴上定型噴霧,光彩耀人的出了門。
我下樓的時候,譚以琛酸溜溜的來了這麼一句話:”你跟我約會的時候,都沒打扮這麼漂亮過。”
我斜著眼睛瞥了譚以琛一眼,輕飄飄的回答道:”那是因為我變成喬遠黛以後,從來沒跟你約過會。”
譚以琛沉思了兩秒,然後抬起頭來一本正經的跟我說:”阿黛,我們下周日去約會吧,看電影,看球賽,打高爾夫或者騎馬,隨你選。”
”我選擇叫一份兒外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我故意氣譚以琛。
譚以琛劍眉微壓,涼著調子陰嗖嗖的威脅我:”鬱可可,你完了。”
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然後用口型給我比了兩個字。
——”七次。”
我憤怒的關上車門,絕塵而去。
趕到霧都歌劇院的時候,鄒北城已經提前到了,他坐在二樓的雅座上,悠然自得的凝視著樓下剛進門的我。
我與他對視一眼,彼此都給了對方一個意味深長又優雅迷人的微笑。
淺笑過後,我在侍者的牽引下上了樓。
自從我進了歌劇場,鄒北城的目光就一直定格在我身上,我佯裝不知道,可私下卻刻意注重了一下自己走路的姿勢,儘量讓自己的步姿顯得優美動人。
可能是為了展示一下自己的紳士風度吧,見我快上來了,鄒北城站起身來,緩步走到樓梯口迎接我。
”一個人?”鄒北城明知故問。
聞言,我輕挑柳眉:”你不是人?”
鄒北城被我逗笑了,淺笑過後,他解釋道:”我以為你回把你家阿龍也帶上呢。”
”你不也沒帶你家……恩……叫什麼來著?”我皺起了柳眉,裝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來:”就上次你帶過來的那個特傻特單純的美女。”
聽到”特傻特單純”這五個字,鄒北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用一種相當複雜的語氣跟我說:”她可不單純。”
”起碼比我單純。”我笑著。
鄒北城眸底突然染了笑:”她比不比你單純我不知道,但有一點兒我能確定——她沒有你坦率。”
”我懂你什麼意思。”我神色狡黠:”你是想說你的床伴太虛偽,明明不單純,卻強行裝單純。”
鄒北城點頭,誇張的衝我豎了個大拇指:”聰明。”
我毫不客氣的接下了他的讚許,笑容越發的迷人。
閒談間,我們已經走到了座位前,侍者很貼心的為我拉出椅子,我點頭向他致謝,然後坐了下來。
”想吃點兒什麼嗎?”鄒北城把他麵前的菜單遞給了我,很豪爽的表示:”今天我坐莊,你可以任意宰我。”
我接過那菜單,目光卻一直定格在鄒北城身上:”那我可不客氣了哦。”
鄒北城再次被我逗笑:”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