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踏雪將軍震驚看著貓牙關,遍地屍骸,沒有一個活口存在。
“難道戰爭這麼快就結束了?”
“將軍,我看是前來攻打的鼠兵已經被貓牙關的將士們斬殺。”旁邊副將藍色毛發的一隻貓將說道。
踏雪將軍皺眉,攆了攆自己長長的貓須,身後尾巴一掃一掃的,隨即道:“斥候營!”
“在!”
斥候營長,一頭黑貓立馬上前,恭敬行禮:“將軍!”
“你帶著斥候營的兄弟們進入貓牙關內查看。”
“是!”
斥候營長黑貓立馬帶著麾下上百名貓貓向貓牙關內而去。
踏雪將軍的白毛在晨光下泛著銀光,他眯起琥珀色豎瞳,看著死寂的貓牙關。飄蕩是熟悉的貓族旗幟——隻是旗麵破敗不堪,在風中無力飄蕩。
“將軍,屬下總覺得不對勁。”藍毛副將不安地甩動尾巴:“太安靜了......”
踏雪將軍長須微顫,他何嘗不知這詭異的平靜下暗藏殺機。但斥候營長黑貓已經帶著百名精銳潛入城中,他必須等待情報。
黑貓將軍爪墊輕觸城門,青銅門軸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百名斥候屏息凝神,瞳孔在昏暗的光線下擴張成渾圓。
他們看見滿地貓屍保持著生前最後一刻的姿態——有的爪中還攥著半截鼠尾,有的咽喉插著鼠族特有的三棱刺。
“頭兒,這遍地武器都是鼠族的居多。”花斑斥候用爪尖挑起染血的兵器,刀柄處細密的鼠族符文突然亮起幽光。
黑貓長尾猛然繃直,他嗅到空氣裡彌漫著金屬灼燒的焦糊味,本能讓他丟掉了這把兵器。
黑貓輕巧地躍過滿地屍骸,爪墊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他的瞳孔在黑暗中擴張到極致,能清晰看見每具貓族屍體的致命傷——都是被細長利器一擊斃命。
“頭兒,你再看看看這些兵器!”一隻花斑貓用爪子撥弄著地上的彎刀。刀身泛著詭異的紫光,刃口處有細密的鋸齒,正是鼠族特有的噬金刃。
黑貓突然豎起尾巴:“不對勁!這些兵器太新了......”
他話未說完,遠處傳來一聲淒厲貓叫。
斥候們迅速靠攏,發現叫聲來自一隻被壓在屍體下的傷兵。
“救...救命......”傷兵艱難地抬起爪子:“它們...它們會變......”
話音未落,傷兵突然瞪大雙眼,咽喉處迸出一道血線。
黑貓這才發現,傷兵身下壓著一柄鼠族長槍,槍尖不知何時已經刺穿了他的喉嚨。
“撤!快撤!“黑貓厲聲喝道。但為時已晚,地上的兵器突然泛起紫光,開始詭異地蠕動......
未等示警聲出口,巷道拐角突然傳來金屬摩擦聲。
斥候們利爪出鞘圍成戰陣,卻見三隻鼠族弩車自行轉動絞盤,鏽跡斑斑的弩箭自動上弦。
“退!”黑貓將軍嘶吼著甩出自己的長尾巴,勾住十丈外的旗杆。
弩車爆發的瞬間,他借著鋼索騰空而起,下方三名斥候已被射成篩子。
那些插入地麵的弩箭突然軟化,化作液態金屬滲入磚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