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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雷豹走眼了,打電話來的不是聶左,而是傑克。屁股決定腦袋,雷豹對聶左分析過,認為聶左在某些方麵上還是相對可信的,比如這次綁架案。這視頻做的相當真實,技術組的人無法肯定視頻真假。技術組組長告訴雷豹,如果說這視頻是真的,他感覺不對。如果說這視頻是假的,他也感覺不對。
雷豹理解技術組組長有憑據,但是不知道使用什麼措辭表達:“老張,慢慢說。”
“你看這位死者死前,下跪,麵對斬首,表情什麼都很到位,但是我放大給你看,瞳孔一點變化都沒有,說明死者並沒有真正的恐懼。恐懼突然來臨,人的瞳孔會放大,但持續的恐懼會讓瞳孔縮小。她沒有任何變化,這是我發現的唯一一個不符合真視頻的證據。”技術組組長再道:“說視頻是假的?我沒有證據,視頻沒有被ps的痕跡。”
雷豹想了一會問:“老張,你主觀推斷是什麼?”
老張回答:“演戲。被斬首瞬間,畫麵拉動,沒有死者頸部的畫麵,而是追到滾落地上頭顱的畫麵。這時間持續03秒。我們雖然是技術組,但是不可能判斷出頭顱落地後滾落的方向和距離,攝像頭特寫對準假頭顱,我們很難從技術上破解。”
“把握多大?”
“兩成。”老張回答。
壯漢快步過來:“藍河戰警已經突入案發現場,現場發現了大量血跡,初步驗證和黃工女兒血型相同,同時凝固時間和被斬首時間一致。法醫正在去現場路上。”
雷豹還沒有回答,傑克冒充聶左的電話就來了:“我是雷~管,車牌號a7797,a7798地點北區六路附近,xx商廈附近。”說完就掛了電話,傑克看了一眼後視鏡,兩輛汽車緊追不舍,雷豹,用你的時候到了。
就在十幾分鐘前,王工的一個u盤送了出去。為什麼不用網絡傳輸?因為不可能,萬聯國際內勤部已經監視了網絡,一旦王工傳輸數據,就會立刻阻止。通過斷網,甚至是控製其人生自由的方式來阻止。王工早就準備好一份數控數據拷貝藏在家中,這是他下決心要出賣這份數據時候就準備好了。
當黃工的事吸引了內勤部和警方商業犯罪調查局足夠注意力後,有人和他取得聯係,他將自己u盤從彆墅後的窗戶扔出。潛伏在一邊的人就撿走了u盤,可是萬萬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個戴小醜麵具的人用武力搶走了u盤,並且撒腿就跑。那對方自然不會放過他,附近幫手立刻開車追擊。
傑克的開車技術還行,但是相比專門練過飛車技術的特工們,還是有相當的差距,傑克有些慌亂,從北郊開車到城市北~區(為什麼市北~區是和諧詞?),妄圖通過車流來掩護自己逃走。但沒想到,自己比對方處理車輛緊急情況的能力要差的多,加之傑克沒有鬨市中開快車的經曆,被兩輛車時而一左一右,時而一前一後的包夾。傑克甚至看見了對方車輛副駕駛正在槍支上安裝消聲器。隻要自己車輛一被逼停,肯定是連玻璃帶腦袋一起打碎。
雷豹成為了傑克的救星,雷豹命令指揮中心調看交通監控,同時要求附近的巡邏警察一旦發現這兩輛車,立刻逼停。北區的兩輛特警巡邏車就在這片區域附近,也接到命令奔赴支援。
終於在一個紅綠燈路口,指揮中心更改了信號燈,全部紅燈。當時,這三輛車一起朝對麵開出,突然變為紅燈,同時兩輛巡邏車拉響警笛,一左一右卡在兩輛嫌疑車輛的前麵。傑克這輛車被誤認為是普通民用車輛,對麵警察拿了擴音器大喊:“a4411,左拐,左拐。”
傑克就左拐了,a7797要追,跟隨左拐,撞擊在了巡邏車上。
四輛警車,一輛是特警巡邏車,打前陣還是特警。老戰術,盾牌開路,突擊手準備。同時現場警銜最高的人指揮:“a7797、a7798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打開車門,走出來,趴在地上。”
沒有動靜,盾牌到達近處,特警狙擊手已經到達附近商廈四樓,盾牌手用盾牌撞擊車門,示意對方開門。仍舊沒有回應,這時候後麵一名特警拿了兩個鐵盤,吸附在車門上,而後盾牌掩護自己人慢慢後退,撤到一邊。兩個鐵盤上有兩根繩索,連接在巡邏車上。這是a市研究出來破車門的利器。一些酒駕司機或者毒駕司機,為了降低血液中酒精和毒品濃度,能躲在車內和警方耗上六七個小時。
這時候,車門開了,一個老外雙手舉手走出來,趴在地上,接著副駕駛座位一個老外出來,也趴在地上。a7798隻有一個人,也下來學兩人趴好。
盾牌掩護,搜身,戴上手銬,立刻檢查兩車,很快,一名特警從a7797車內拿出一把手槍,子彈已經上膛,並且安裝了消音器。a7797的司機的司機看向左側,傑克車還在那裡,被紅燈製造車流卡住,但是裡麵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
在審訊這夥人時候,聶左正在萬聯國際的湖邊長椅上等加班的麥妍下班,一輛車開到附近,一個男子下車,走到了聶左身邊,聶左很疑惑的一直看著他:“雷豹隊長?”
雷豹坐下來,他是通過技術人員定位了聶左的手機位置後過來的,雷豹道:“不錯,這次我們合作很愉快,希望下一次我們還能合作。”
“什麼?”聶左納悶問。
雷豹道:“聶左,你聽說過一入侯門深似海嗎?”
“啊?”
“一個犯罪團夥的線人一旦為警方提供了一條線報後,他就不再是線人,而是臥底。是警方的人,警方有義務保障他的人身安全,同時臥底也有義務配合警方摧毀犯罪團夥。”
聶左一頭霧水:“什麼?”
“這是一種不成文的契約關係。”
“雷隊,你吃錯藥了吧?”聶左忍不住問。
雷豹拿出手機,道:“按照我給你的名片撥打下我的電話。”可以揭開謎底,抓住把柄,讓聶左成為自己線人。雷豹卑鄙?隻要不犯法卑鄙又怎樣?一個偉光正的人是維護不了市區治安的。
“你的名片?”聶左摸口袋,而後道:“你的名片和我的幾十塊錢零錢現在應該在洗衣機裡。”
“什麼?”現在是雷豹聽不懂。
“再給一張吧,我保證不是不尊重你的名片,實在是無心的。”
雷豹感覺不對:“你今天在哪?”
“和朋友打保齡球。”
“哪個保齡球館?”
“天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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