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農門小福妻!
許田發是渾渾噩噩地回到家,跟自家媳婦了孫家的事。
許田發的媳婦聽得臉都青了,大罵孫家“這群遭瘟的東西,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這時候被抄家。不行,不能就這麼放過孫家!”
她一拍桌子,道“去縣衙,告他孫有乾強占民女。那衙役班頭不是了嘛,隻要去衙門告發孫家做過的惡事,縣令大人會用孫家的家財賠償給苦主,咱們可是大苦主,去狀告孫家,還能得到賠償,要是不告,那才是吃了大虧。”
“真,真的要告?”許田發道“那咱家蓮子咋辦?”
一旦去衙門告了,這事兒可就弄得人儘皆知啦。
“咋辦?”許田發媳婦把躲在門口偷聽的許蓮子給拽了出來,指著她的肚子道“這不要臉的賤丫頭早就毀了,還能咋辦?等這事結了,給她找個鰥夫嫁了就成。”
許蓮子被擰住耳朵,卻顧不上疼,哭著問許田發“爹,孫家真的犯了事兒,全家都被抓了?”
“全都被抓了,連大宅子都被貼上封條了,不許人進去呢。”許田發哭喪著臉,想到他家謀劃的事情就這麼泡湯了,心裡很是不得勁。
“嗚嗚嗚,那我可咋辦啊?”許蓮子痛哭出聲。
她是知道孫有乾隻是想玩玩她,並不是當真的,可她家也是打著用她的清白攀上孫家,以後好幫襯幫襯家裡的意思。
沒成想,事情都快成了,孫家卻出了這樣的事兒。
“你個賤丫頭,你還有臉哭,先彆哭了,要哭去縣衙哭,哭得慘點,才能多拿到點賠償。”許田發媳婦教了許蓮子幾句,讓她一口咬死是孫有乾強占了她,最後發現懷孕,她家沒辦法才去找孫家,想要嫁給孫有乾,給孩子個名分的。
“記住咯,可彆錯話,要是讓縣令大人知道你是自願的,可就拿不到賠償了。”
許蓮子哭著點頭“嗯,女兒記住了。”
又問道“那肚子裡的孩子咋辦?”
許田發媳婦不屑的冷哼一聲“這等孽胎,自然是落掉,你還想生下來不成?趕緊的,彆廢話了,這就去縣城。”
又衝著在廚房忙活偷吃的兩個兒子道“你們兩個兔崽子,把家給老娘看好咯,可彆丟了東西。家裡的雞蛋啥的,你們彆偷吃,要是少了,老娘回來饒不了你們。”
“知道了娘。”許家的兩個兒子趕忙答應著,生怕自家老娘衝進廚房,會看見他們在拿白麵做餅。
許田發媳婦聽罷,立刻拉上許田發跟許蓮子,趕去縣衙,告了孫有乾一個強占民女之罪。
孫有乾自然是極力否認,可是沒用,許蓮子在知道孫家是犯了大罪,家裡的田地、宅子、鋪子、銀子全被充公之後,一狠心,竟是當堂撞柱,被許田發媳婦攔住後,母女兩個抱頭痛哭。
縣令大人被他們哭得頭疼,看在同姓的份上,判了孫有乾強占許蓮子之罪,再征得薛明宇的同意後,給了許蓮子二十兩銀子作為賠償。
二十兩銀子不少,許蓮子拿到這筆錢後,花個五兩銀子落胎跟坐月子,再給家裡十兩銀子,自己還能有個五兩銀子做嫁妝。
有了這五兩銀子,她再嫁也容易些,畢竟大楚光棍漢多。
周寡婦聽這事兒後,也跑去縣衙擊鼓,告了孫有乾一個強占良家婦女之罪。
縣令大人看著徐娘半老的周寡婦,再看看唇紅齒白正鮮嫩的孫有乾,差點沒忍住吐出來,原本以為是謠傳,原來竟是真的……這,這都是什麼事啊?!
周寡婦是豁出去了,反正縣城裡到處在她跟孫有乾的事,田福縣是不能再待了,告孫有乾,拿個二十兩銀子,再把家裡的宅子給賣了,帶上細軟跟兒女去府城投奔表姑母,日子肯定比在田福縣被人戳著脊梁骨罵要好過得多。
周寡婦是老江湖了,聲淚俱下的控訴著孫有乾,得很是沒有忌諱,連縣令大人都怕了,趕忙製止她“夠了周唐氏,你的冤屈本大人已經知道,不用多做贅述。”
還要不要臉,連細節都,他跟師爺可是讀書人,哪裡扛得住這個?
許縣令問薛明宇“薛老,孫家皆是你薛家之財,你可願意再舍出二十兩銀子給周唐氏?”
薛明宇這輩子是什麼大罪都受過,如今大仇得報,並不介意舍去些許家財,點頭道“縣令大人做主就好,老奴沒有異議。”
他知道周寡婦還有兒女要養,當娘的不對,可做兒女的卻是無辜。薛明宇是吃過大苦的人,如今老了,總是樂意結個善緣。
許縣令很高興,誇了一句“薛老高義。”判了孫家賠償周寡婦二十兩銀子。
周寡婦拿到銀子,樂顛顛地走了,看也沒看孫有乾一眼。
孫家的事情是人證物證俱全,縣令大人很快就判了,孫家老太爺謀財害命,可惜早已作古,不然得判死刑。
孫福雄知情不報,犯了包庇之罪,杖打三十,發配到官礦上乾活。
孫有乾犯了強占良家女子之罪,還是兩起,這可是大罪,原本要被施以劓刑再流放的,可縣令大人想到官礦上缺人,便免了他的劓刑,直接發配到官礦上乾活。
孫家的男丁女眷,包括葛文浩一家,皆是吃著贓物長大,算是共犯,被沒入奴籍。
孫家人跟葛文浩一家聽罷,當堂痛哭,特彆是葛文浩一家,覺得自己一家冤得要死,被孫家連累了,哭喊著要縣令大人改牛
許縣令沒搭理他們,辦完孫家的案子,高高興胸回了後衙。
楊班頭見葛家人還敢鬨,直接讓衙役押著,各打了他們十大板,押入縣衙大牢。
薛明宇看著孫家葛家眾人被押入大牢,是痛哭失聲,原本以為這輩子都無法報仇,沒成想,在他快要入土之時,大仇竟是得報了。
田師爺看著薛明宇,對他道“薛老,要是這一個月之內,沒有新苦主來狀告孫家,孫家的家財才能全部給你。”
又道“你薛家的家財有大半被高縣令家得了去,那高家在中州,離河安府遠得很,大幾十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高家是個什麼光景,餘下家財能討回來多少,如今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