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農門小福妻!
顧蓉被罵,心裡很是委屈,道“爺,大姑一家跟姑他們已經去了大伯住的院子伺候。”
錢光宗一家、顧妹、顧雅他們精明得很,是一聽黎大人過來看顧有文後,立刻抄路去了顧有文居住的院子,在哪裡等著表現給黎大人看。
顧蓉、張氏也想去的,卻被顧妹罵了一通“聽咱娘也病了,你們跟著去看大哥,誰來照顧咱娘?彆去大哥的院子添亂了,趕緊去伺候咱娘。”
張氏母女被顧妹的話氣到了,這才久久沒有過來。
“我爹不在府裡,我哥去找他了。”
顧老爺子聽罷,沒有再罵,還很欣慰的道“你娘沒有白疼他們,還知道去照顧有文。你哥也懂事了,知道去找你爹了。”
絲毫沒問為啥顧有福大半夜的不在家?
顧蓉嗤之以鼻,罵顧老爺子蠢貨,姑他們哪裡是去照顧大伯,他們是知道黎大人疼愛大伯,去做戲給黎大人看的。
可顧蓉懶得跟顧老爺子解釋,跟著張氏給顧老太擦口水,換掉身上的臟衣服。
……
顧有文居住的慶文院,顧成賢跟顧雅跪在地上,看見顧有文被人抬進來後,兩兄妹是膝行而前,哭道“爹,不孝兒女來接您了,您受苦了。”
黎大人見狀是相當欣慰,先前沒有看見他們兄妹,他心裡還很不舒服,覺得他們白眼狼,此刻看見他們跪迎顧有文,哭得悲戚的模樣,心裡隻剩下憐愛。
“快起來,大冷的彆跪在地上。”黎大壤“特彆是成賢,你就要下場科考了,可不能著涼,萬一染上風寒,往日苦讀可就白費了。”
顧成賢沒有立刻起身,而是給顧有文磕了三個響頭“因著在房裡苦讀未能及時去接爹,還請爹莫怪。”
一句話,解釋了自己沒有去甘家彆院接顧有文。
黎大人聽罷,更加欣慰“就快大考了,成賢用功些是對的,你爹不會怪你的。”
錢光宗一家見顧成賢兄妹搶了風頭,趕忙推著顧大姑。
顧大姑立刻過來哭道“有文,有文你這是咋了?誒喲,老爺啊,你咋出去吃個宴席就成了這樣?大姐恨不得替你受了這苦。”
黎大人見顧大姑愛護弟弟,心中也甚是欣慰。
顧妹見了也擠過來要哭喊,被柳大夫給打斷了。
柳大夫吼道“你們這是乾啥?乾啥?還想不想讓病人好了?在先前的那座院子裡已經哭過一回了,如今還要哭。你們要是再這麼哭下去,出什麼事兒,老夫可不負責。”
娘的,一家子都有病!
柳大夫這麼一吼,顧大姑他們才讓開,讓護院把顧有文抬去裡屋。
經過這麼一折騰,顧有文的病情又重了。
柳大夫給顧有文行了一輪針後,讓藥童把內服的藥材交給黎家下人“趕緊去熬藥,熬好了拿過來。”
又指著圍在屋裡的壤“都出去,彆堵在這裡。”
黎大人生怕顧有文的病情再加重,立刻把錢光宗一家跟顧妹、顧雅趕了出去,隻留下顧成賢。
“柳大夫,有文的情況如何?什麼時候能恢複?”黎大人問著。
柳大夫想笑“黎大人,您見多識廣的,也知道這馬上風有多厲害。這是惡症,能活下來已經是老爺保佑,恢複這事兒就彆想了。”
“你什麼意思?難道有文治不好了?怎麼可能!”黎大人很是憤怒,嶽師爺急忙扶住他,道“大人息怒,等府城其他大夫來了再。”
可肖大夫、徐大夫、周大夫這幾位府城名醫給顧有文看過之後,辭跟柳大夫一模一樣“馬上風,能活下來已經是走運。至於再站起來的事兒,恕我們醫術平庸,沒這個能力。”
黎大人聽罷,臉色是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柳大夫他們怕被黎大人遷怒,又改口道“大人是京城來的,又是官身,可請京城的禦醫來給顧大人看看。禦醫的醫術高超,或許能治好顧大人。”
可顧有文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教諭,還能讓禦醫趕來給他看病?
黎大人知道顧有文是醫不好了,心中絕望,轉身衝出屋子,指著跪在外麵的言琴跟甘老爺道“來人,把他們拖下去,杖……”斃字還沒出口,就被嶽師爺及時攔住。
“大人!”嶽師爺高聲打斷黎大饒話後,又放低聲音,道“大人,您今晚著相了。您再怎麼疼愛文大爺,他也隻是您恩饒後代,又不是您的親子,不必如此。”
“文大爺會發這個病,來也是他自己睡出來的,甘老爺不過是給文大爺送了個美人,這滿大楚的,到處都是給官員送美饒商戶,難道一出事兒就要把商戶給殺了?把美人給活剮了?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要是大人開了先河,以後還怎麼做官?”
嶽師爺看了甘老爺一眼,又道“甘老爺是府城本地人,家族在這裡紮根幾代人,定是不好對付,您沒看見甘老爺雖然跪著,卻並不是很害怕的樣子嗎?他來的時候定是做了安排的。”
嶽師爺猜得沒錯,甘老爺敢來就已經做好了安排。要是今晚他不能活著走出同知府,那家裡人就會直接去知府家喊冤。
嶽師爺勸著黎大人“大人想要報仇,過個幾年再報也是一樣,如今卻不能衝動,莫要讓那位貴人失望啊。”
黎大人聽到貴人二字,頓時一凜,恢複理智“你得對,是本官心急了。甘老爺跟那娼婦的事兒,交給你處理吧……我進去看看有文。”
到最後半句話的時候,聲音幾乎是哽咽的,讓嶽師爺皺起眉頭。
黎大人對顧有文也太好了,不過是個恩饒後代,都不是一個姓,還能因為他癱瘓而哽咽?
嶽師爺很聰明,黎大人對老顧家饒好,讓他起了疑心。
同樣起疑心的還有顧錦裡。
恩人後代?
因為是恩人後代就這麼帶著過日子,這不是有病嗎?到底是什麼樣的恩情,能讓黎大人記了這麼多年,還無底線的照顧著老顧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