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裡“你為什麼這麼囉嗦?”
一個大男人,還是個當兵的,這樣真的好嗎?
秦三郎道“這不是囉嗦,是關心魚。”
言罷,拿過架子上的披風,給她披上後,牽著她的手,往屋外走去“去送送我。”
去送他,顧錦裡自然是樂意的,隻是她的目光落在兩饒手上“你今牽得挺上癮。”
秦三郎聞言,對她笑了笑,沒有話,隻是握緊她的手,邁著步子向前院走去。
二平已經牽著馬在門口等著了,秦三郎在跨出大門的時候,停下腳步,對顧錦裡道“我走了,你回去吧。先吃了晚飯再睡覺,不要餓著肚子睡。”
自打來了府城後,他們一直在忙著對付老顧家,幾乎每晚上都要出去一趟,睡得很晚,積攢了這麼多,她定是困極了。
“我知道了。”顧錦裡催促他“你趕緊走吧,再不走我都要煩你了。”
秦三郎笑了,點頭道“好,我走了,魚不要煩我。”
言罷,轉身下了大門台階,翻身上馬,回頭看向她,見她衝著自己笑了之後,才打馬離開。
秦三郎走後,顧錦裡讓遊安關緊大門,守好宅子,自己帶著吉回屋,舒服的躺在軟榻上,等著吃完飯。
……
老顧家的人就沒這麼舒坦了,出了顧成賢的事情後,老顧家像是被抽掉了活氣般,一個個萎靡不振。
而暈倒的顧有祿此刻已經醒了過來,一醒來就叫喚道“來人,來人啊!去墨香街的宅子,把言琴那個賤人給我抓回來!”
顧有祿昨晚會去春風樓,全是因為言琴她有個姐妹從江南過來坐場子,把她那姐妹誇得仙女一般,他才忍不住去的春風樓。
結果一去就染上惡症!
如今想來,言琴應該是跟水仙她們串通好了,要害他。
幾個婆子聞聲進來,聽了顧有祿的話後,離開屋子,把顧有祿的話告訴護院。
護院再去告訴祝五,祝五聽罷,立刻去告知黎大人。
黎大人已經回來了,此刻正在泡著藥澡,他也怕自己被染上花柳病。
他隔著房門聽完祝五的話,立刻怒道“那個言琴有問題,立刻去把她捉來!”
有祿沒有騙他,他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他一定要查出害了有祿他們的人,把那人全家滅了。
“是。”祝五不敢怠慢,是親自帶人去了墨香街的宅子。
然而,言琴早就跑了,宅子裡隻剩下甘家的下人,還有言琴留下的一封信。
信上顧有文出事並非我的錯,可你們黎家、顧家卻把錯怪在我的身上。既如此,那你們就彆怪我害顧有祿,誰讓他管不住自己的二兩肉?你們顧家人、黎家人都該得花柳病,讓你們不把花娘當人看!
信不長,卻是滿紙控訴,明了言琴為何會害顧有祿。
祝五撲了個空,隻能審問甘家下人,可甘家下人是什麼也不知道,隻“甘家已經把宅子跟我們都送給了祿三爺。祿三爺又寵著言琴,讓我們都聽言琴的,她在這裡跟少奶奶似的,我們哪裡敢管她?她是什麼時候走的我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