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裡走了過來,握住田惠兒的手,一邊悄悄給她把脈,一邊道“田家伯娘彆急,二慶也是按照規矩辦事。”
“啥?她攔著二門不讓我們進去還是按照規矩辦事?我們再怎麼也是你家的客人?哪有客人在主人家暈倒,主人家的下人卻不出手幫忙的?”田喜旺媳婦很生氣,想要發火卻又顧忌著田惠兒的交代。
惠兒了,他們家是要跟顧家結親,不是結仇,算計可以,但不能撕破臉。
顧錦裡道“咱們都是逃過荒的,知道有些人病了不是病症,而是瘟疫,我家怕這個,就定了一條規矩,在沒有確定客讓的是什麼病之前,不能往後宅裡帶。要是瘟疫,這全家都得遭殃,所以您還是等等吧。”
田喜旺媳婦懵了,沒想到顧錦裡會拿瘟疫事兒,是氣笑了“顧家丫頭,你咋能這麼?我家惠兒好好的,就是個病,怎麼到你嘴裡就成瘟疫?”
顧錦裡笑得很甜呀,對田喜旺媳婦道“這病沒確診之前都自己是病,老顧家那幾個也不相信自己得了花柳病,結果呢?所以您還是耐心等等,這樣大家都好。”
完,藏在手掌裡的針是直接紮進田惠兒的手腕裡。
田惠兒吃痛,卻忍住沒有睜眼。
她得撐住,隻要撐過去就能留在顧家過夜,隻要能住進顧家,那一切就都好辦了。
可澤子已經帶著三奶奶和崔氏來了。
陳氏愛八卦,能錯過這等好戲?也跟來了。
她一看見被田喜旺媳婦架住的田惠兒就嚷嚷起來“誒喲,田嫂子,你家惠兒咋暈倒了?莫不是得了什麼惡症,現在病發了?那可不得了啊,得趕緊送她去醫館看診,免得送晚了就完了。我幫你把她抬上騾車吧,來來來,你讓讓。”
著是屁股咚一聲,撞向田喜旺媳婦,把田喜旺媳婦給撞開,再雙手拽住田惠兒,手一翻,直接把田惠兒轉到自己背上,背起田惠兒就跑。
田喜旺媳婦懵了,發生了什麼?她家惠兒怎麼不見了?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陳氏已經背著田惠兒衝到大門口。
田喜旺媳婦急忙招呼自家男人跟兒子追上去“大貴弟妹,你站住啊,我家惠兒就是病,不用去醫館,等大夫來就好!”
陳氏嗬嗬,根本不搭理田家人,把田惠兒背出大門後,直接砸進車廂裡,對澤子道“田家丫頭得了重症,等不得的,你趕緊送她去柳家醫館。”
柳大夫愛錢,醫藥費都是往貴裡收的,這田家太會做夢,得讓他們破財冷靜冷靜。
“誒。”澤子應著,正要駕車離開,卻被陳氏給拽了下來。
“你不能去,你是安哥兒的廝,要是把田家丫頭送去醫館定會傳出閒話來,趕緊下來。”陳氏衝著追出來的顧大貴道“你,駕車送田家丫頭去柳家醫館!”
是把澤子拽下,把顧大貴給推上騾車的前車板子,再一拍騾子屁股,騾子撒開蹄子就跑。
顧大貴差點就嚇死了,趕忙拽住繩子控製騾車,而田喜旺他們則是在後麵追,等追上的時候,騾車已經出了顧家宅子的街口。
田喜旺媳婦氣瘋了,大罵顧大貴“顧大貴,你想做啥?癩蛤蟆想吃鵝肉是不是?帶著我家閨女就跑,你什麼居心?!”
顧大貴自己都懵著,是對他們道“我兒子過幾年都能娶媳婦了,還能有啥居心?你們這麼也不怕壞了自家姑娘的名聲?趕緊上來,我送你們去醫館。”
田喜旺媳婦不服,不想去,是鑽進騾車裡想問田惠兒拿主意,可田惠兒這回是真的暈了,顧錦裡給她紮的那一針裡有毒,她是想醒來挽救這場混亂都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