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農門小福妻!
“十年?這麼久,我孩子都能下場科考了。”劉文清很是挫敗,他還想著自己現在開始苦讀,等下科就去考個秀才回家呢。
劉文慶看出他的心思,很不客氣的說了一句“彆做夢了,就你那點學問,寫幾篇傷春悲秋酸文還成,想要作出對社稷有用的文章,少說也得再磨礪個五年以上。”
劉文慶的話很不客氣,卻是大實話,說完也不理會難受的劉文清,是上了晏家的馬車,小聲問晏小五“晏兄,童家的事兒還有多久才能了結?京城的大人什麼時候才到?”
劉文慶知道有很多人家在盯著童家的產業,自家式微,要是不盯緊點,趁早下手,就算巴結上晏小五,他能買回來的產業也沒有多少。
劉文慶沒有絲毫藏著掖著,把自己的擔心跟劉家的難處都說了。
晏小五不是童三,他有些天真,所以劉文慶對他都是有話直說,不會藏著什麼彎彎繞繞。晏三老太爺也不允許他隱瞞或者算計晏小五,否則劉家會死得很慘。
劉文清是趕忙上了馬車,晏小五見他上來了,是等他坐穩後說道“快了,童家的案子是大案,京城會派兩位大人過來,一位大理寺的一位戶部的。上麵催得急,會先讓戶部的大人處理一批童家的產業,到時候你們劉家就能下手。”
不過……
“京城缺銀子,戶部的大人親自來了,童家的產業不會賤賣,而是會漲價,價高者得。”晏小五有些同情的看著劉文慶。
他知道劉家沒錢,那一萬多兩銀子還是邱浩借的,可一萬多兩就想去跟世家豪族搶童家家產,幾乎不可能。如今戶部又把童家的產業給漲價了,那一萬多兩更加買不到什麼。
劉文慶聽罷,皺起眉頭,臉色發沉……錢少買不到什麼產業還是其次,劉文慶擔心的是自家會因為搶童家產業惹怒世家豪族、官宦之家。
他劉家惹不起這些人物,看來買童家產業的事兒,還得再想想。
劉文清見他臉色不好,想要說幾句寬慰的話,劉文慶卻瞪了他一眼“彆煩我。”
劉文清嚇了一跳,不敢再說話。
一刻多鐘後,劉文慶突然問晏小五“晏兄可否幫我一個忙?”
晏小五皺眉,有些為難起來,不過還是說道“你先說是什麼忙,我考慮考慮再幫。”
晏小五隻是心善,卻不是真傻,知道有些忙不能幫。
劉文慶笑道“我聽說城中有幾戶富貴人家想要買童家的產業,卻有些周轉不靈,想要出手一些鋪子、田莊湊銀子。那些鋪子田莊雖然不比童家的好,卻是我家買不來的。我想著,改天請那幾家的少爺吃頓飯,請晏兄作陪,幫忙鎮鎮場子,順利拿下他們要出手的田莊、鋪子。”
雖然可惜自家這次不能買回被童家算計走的產業,但劉文慶是個善於變通的人,既然搶不過彆人,那就迂回購買,怎麼著也要趁著這次機會給家裡弄點產業,好做生意過日子。
晏小五聽罷,眼睛亮了,是佩服起劉文慶來。
這腦子當真是活,見前路堵住了,立刻又想出一條新出路來“好,我答應你,什麼時候宴客,你提前一天告知我就成。”
劉文慶聽罷,高興不已,鄭重給晏小五作揖“多謝晏兄。”
晏小五笑著搖頭“劉兄客氣了,既是朋友,區區小事就不該掛齒。”
爺爺說了,讓他多跟各個行當的人接觸,對他將來為官有好處,他才會跟劉文慶交好,要不然他是可以讓影子衛把劉文慶給打跑的。
劉文慶是個辦事麻利的,當天就開始安排宴客,一連忙了三天,總算把事情辦妥了。
他靠著晏小五的關係,用比較低廉的價格買了三個莊子跟四個鋪子。
其中一個小莊子跟一個鋪子是給劉文清買的,有了莊子,劉文清一家是吃穿不愁,鋪子則是個書鋪,賣筆墨紙硯跟啟蒙書冊的,適合劉文清這個文弱書生經營。
其他的就是劉文慶家的,有一個是酒鋪,劉大老太爺得知劉文慶買了酒鋪後,是激動得老淚縱橫,他家又能開酒鋪賣酒了。
劉家有一手釀酒的祖傳手藝,可因著童家內裡毒,不但擠垮了劉家的酒鋪,還想搶劉家的釀酒方子。劉大老太爺是咬死了沒有釀酒方子,這幾十年來也沒有拿祖傳方子去釀酒,這才保住方子。
如今童家敗了,家裡的釀酒方子可以拿出來見光了,劉家終於能再釀酒賣了。
劉家人都很高興,隻是劉二老太爺心裡不服,在家裡罵了劉大老太爺一頓,可也就是在家裡罵罵,他是不敢去找劉大老太爺麻煩的。
……
劉家買到鋪子、田莊的時候,顧錦安他們的騾車也到了河安府府城,那是整個府城都轟動了。
他們的騾車隊伍還沒進城,就看見一大群看熱鬨的百姓堵在城門口,還有一隊腰紮紅布的喜樂師傅等著,看見他們的騾車後,立刻敲鑼打鼓、吹嗩拉弦的彈奏起來。
顧錦安他們聽到這陣喜樂聲,臉色都綠了,再一聽陳氏那高亢激動的聲音,立刻無語了。
果然是陳氏招來的人,除了她,也沒人能做出這種事兒來。
陳氏很高興啊,是得知他們今天回來後,昨天就去請了喜樂師傅,今天一大早就在城門口等著。
至於那些看熱鬨的百姓,是顧錦安他們考中秀才的喜報送到河安府後,陳氏就開始滿府城的得瑟,宣揚得整個府城的人都知道,大家夥這才跟來看熱鬨的。
“聽說顧案首是咱們江淮第二個小三元郎啊,可真是出息了。貴嫂子,你家這是祖墳冒青煙了啊。”
陳氏聽了很是得意,手裡掛著幾條紮好的紅綢花帶,揚著下巴道“何止是冒青煙,按照我們村村長的說法,那是直接著火了。我這四個侄兒可是厲害得不行,是考一個中一個,那都是星鬥下凡,神仙似的人物。”
“誒,來了來了,不跟你們說了,我得去給我那四個侄兒掛紅綢花去。”陳氏是直往騾車隊衝去,駕車的人怕傷到她,立刻停下來。
顧德興是硬著頭皮率先下車,還沒站穩就被陳氏掛上紅綢花。
顧德興的臉色是一言難儘,第二個下騾車的顧錦安也是臉色不好,又來了,怎麼又來了,就不能不掛嗎?
不過陳氏卻告訴他跟隨後下車的戚康明一個好消息“安哥兒、明哥兒,平哥兒他媳婦生了,你們倆當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