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農門小福妻!
可這話歐陽玉是不敢說出口的,歐陽鳴警告過她,不許對過世的二叔父、二嬸娘不敬,否則會教訓她。
歐陽鳴是沒搭理她,直接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歐陽玉快氣炸了,起身追上去,拽住歐陽鳴,道“你彆仗著爺爺疼你就不顧身份的跟那些鄉下人走得那般近。我告訴你,你要是跟那些鄉下人傳出什麼閒話來,害了我的親事,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歐陽鳴一怔,是啊,她的親事兒是會影響到家中姐妹的,要是她身為歐陽家的嫡孫女嫁得太低,家中姐妹的結親門第也會被拉低。
歐陽鳴是看著歐陽玉發怔,又把歐陽玉給氣到了,吼道“你看什麼看?我可是在跟你說正事,彆想裝做聽不見!”
“我聽到了,五妹妹放心,我記得歐陽家的規矩,不會做什麼害了你們的事兒。”歐陽鳴說完,是朝著歐陽玉福了福身,這才轉身進屋。
歐陽玉嚇呆了,指著歐陽鳴的背影,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問著自己的大丫鬟“三姐姐,她,她沒事吧?”
不跟她計較就算了,還給她行禮,她是瘋了吧?
接著是又興奮的問道“我這是贏了嗎?”
終於讓歐陽鳴服軟了?!
大丫鬟點頭“回五姑娘的話,應當是贏了呢。”
哈哈哈,歐陽玉是捂著嘴巴嬌笑出聲,看著歐陽鳴的屋門道“哼,既然三姐姐知道利害了,那我就不多說了,免得說多了你又以為我是在故意針對你,我可沒有的。”
言罷是歡歡喜喜的出了院子,高高興興的帶著丫鬟們去摘桂花。
歐陽鳴則是在屋裡默寫著歐陽家的家訓,是一整天都沒有再踏出過屋子。
……
程哥兒是下午未時醒來的,一睜眼就看見自家大哥疲憊中帶著驚喜的臉“程哥兒,你醒了!”
他的聲音很大,是讓程哥兒一驚,身子往後縮了縮。
顧錦安心頭抽痛,程哥兒這是被打怕了,連他都害怕起來。
他是趕忙笑了笑,壓低聲音道“睡了這麼久定是餓了,等著,大哥去給你拿糕點吃。”
說著立刻起身,去廊下的爐子上把溫著的兩盤子糕點給端進來,遞到程哥兒麵前“是三姑娘給你做的糕點,你以前沒吃過的,紅色的是用赤豆做的雙旦糕,金黃的是虎頭酥,好看又好吃,快嘗嘗。”
程哥兒愣住了,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兩盤糕點,以及滿臉笑容的大哥,片刻後才問道“是三姐姐送來的?三姐姐不生氣了?”
聲音很沙啞,定是高燒睡得太久嗓子太乾了。
“確實是三姑娘親手做的糕點,不過是先生讓下人送來的。”顧錦安說著,放下糕點,給他倒了一碗溫水“先喝點水,潤潤嗓子。”
歐陽先生得知歐陽鳴把糕點做好後,就讓下人去廚房取了來,讓顧錦安溫在爐子上,等程哥兒醒了再給他吃。
因著這個舉動,是讓顧錦安忐忑一晚上的心安穩不少。
“怎麼還在發呆,快把水喝了。”顧錦安見程哥兒不動,乾脆動手喂他。
程哥兒就著碗口,咕咚咕咚幾下,把大半碗溫水喝完後,這才徹底清醒過來,紅著眼圈,著急的問“哥哥,三姐姐跟先生是不生我的氣了嗎?那哥哥跟……”
“先彆說話,讓升大夫給你把把脈,看看你還有什麼地方不舒坦的。”顧錦安是打斷程哥兒的話,抬手輕輕拍著他的腦袋笑著,衝他眨眨眼,算是回答他先前的問題。
程哥兒驚喜得眼睛都亮了,卻知道大哥跟三姐姐的事兒不能當著外人說,立馬乖乖閉嘴,還配合的伸出手,朝著升大夫笑道“升大夫,勞煩您趕緊給我看看,我還得趕著回家過中秋節呢,要是不趕快好起來,可就吃不了月團了。我家做的月團可好吃了,外麵都買不到。”
顧家做的月團就是冰皮月餅,因著糯米和糖在古代太貴,成本太高,顧錦裡是沒有大規模的做,每年中秋的時候就做些來給幾家人吃和送禮。
不過陳氏看見這等賺錢的機會哪裡會放過,是求了顧錦裡,說讓她教她做,她做了專門賣給富戶,賣得貴貴的,是什麼糯米錢、糖錢都賺回來了,她就坐著等分錢就成。
冰皮月餅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秘方,顧錦裡被陳氏煩得不行,也就把方子教給她了,如今陳氏正忙著做冰皮月餅去坑死那群富戶呢。
升大夫笑了,是趕忙過來給程哥兒把脈,查看背後的傷勢。
等升大夫檢查完了,顧錦安是忙道“升大夫,程哥兒的身體如何?可是會有損傷?”
升大夫搖頭“不會,小郎君的身子骨養得不錯,一場傷病對他影響不大,隻需好好養著就成。”
又看向程哥兒,笑道“不會耽誤小郎君回家過中秋的。”
今天十三,再睡上一天,等十五再回家就成了。
程哥兒聽罷很高興,是笑眯了眼睛“多謝升大夫。”
又對顧錦安道“哥哥,我沒事了。”
顧錦安笑了笑,昏睡快一天一夜,高熱、抽搐、還被魘著了,怎麼可能會沒事“嗓子疼不疼?”
程哥兒點頭“有點疼。”
其實是生疼生疼的,跟小時候吃糠被拉桑嗓子一樣,可他不想讓大哥擔心,就往輕裡說了。
“那就先喝點米粥,吃兩塊雙旦糕,虎頭酥等晚上再吃。”顧錦安是出去給程哥兒端了米粥進來,遞給程哥兒,讓他喝粥,自己則是細細問了升大夫關於程哥兒的傷病情況。
升大夫快被顧錦安給煩死了,這位顧家大郎真是的,從昨晚問到現在,他也從昨晚說到現在,都說過好幾遍了,怎麼還問?!
可升大夫是歐陽家供養的大夫,算是下人,顧家兄弟是歐陽先生的學生,他得敬著,又細細地回答了一遍。
顧錦安聽後算是放心了,也知道升大夫被自己問得煩了,是朝著升大夫作揖,道“升大夫辛苦了,您也守了一夜,先回去歇著吧,等晚上的時候再過來給程哥兒診診脈,看看嗓子跟後背的傷。”
升大夫是趕忙避開顧錦安的禮,不過卻是麻溜地跑了,真是被顧錦安給煩到了。
阿鬆是一直在旁邊聽著,此刻也離開院子,去向歐陽先生稟告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