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也是林廣同想說的。
他跳起來道“你個潑婦,胡說什麼?我家妹子清清白白,是個黃花閨女,你竟敢汙她清白,還有沒有王法了?”
“嗬,王法,王法最先宰的也是你們林家這種人。”陳氏是一點不怕,還欠欠的道“你說你妹子是清白的就是清白的?我們顧家的兩個姑娘都是嫁了人的,第二天媒人來報都是合喜,那才是清清白白的。你就喊兩聲,說林月雲是清白的,有證據嗎?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沒證據你喊個屁!”
林廣同是被問得啞口無言。
林月雲是臉都嚇白了,朝林廣同使眼色,讓他彆再說這事兒了,再說下去,顧家潑婦拉她去驗身怎麼辦?
她可經不起驗啊。
然而,晚了。
苗姑姑是把吳老大夫帶了進來,看著林廣同道“大夫來了,隻要讓大夫把脈,就能知道你家妹子是不是清白身?你林家攀扯顧家,是不是想要找人接手?”
“大,大夫!”林月雲嚇得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林蘇氏也嚇得不輕,顧不上身上的疼,趕忙去扶林月雲,道“走開,哪裡來的鄉下庸醫,我家雲姐兒清清白白的,不用你把脈。”
又道“我看你不是想把脈,而是想趁機占我家雲姐兒便宜。”
吳老大夫聽得臉都黑了。
尚秀才是搖搖頭,對尚裡長道“叔父,這樣的人家要不得。大楚是連坐製,得防著惡戚毀家啊。”
尚裡長一驚,這話的意思是?
“不敢讓大夫把脈?那就是心虛咯!”陳氏是扯著嗓子喊道“各位看見了吧,這是心虛了!林月雲一定是壞了身子,估摸著還有餡了!”
林蘇氏“住口,你胡說八道,我家雲姐兒清清白白的!”
陳氏白眼一翻,不屑的笑道“那你倒是拿出你女兒清白的證據來啊,光會有個屁用!”
顧錦安是站了出來,看著林蘇氏道“看在尚家的麵子上,我給你兩條路。一是給我娘賠禮道歉,並簽字畫押,承認自己胡謅汙蔑我家姐妹的清白。二是上衙門,咱們公堂上說理去。”
又道“不過到時候就由不得你家女兒願不願意驗身了,她牽扯進了這件事裡,就得讓衙門的人驗身以證清白。”
大貴嬸隻是隨口胡說林月雲壞了身子,可瞧林月雲嚇暈的害怕模樣,林月雲沒了清白的事兒,應該是真的。
上公堂?
還要被衙門的人驗身?
林蘇氏怕了,自家女兒的身子給了施公子,要是去衙門一驗,名聲可就臭到河安府了。
林蘇氏想道歉,可又拉不下臉來,是猶豫不決的。
可她這一猶豫,是錯過了最佳機會。
“安哥兒,你不用看尚家的麵子,咱們去縣衙,告林家!”薑氏跟尚老大的媳婦從隔壁廂房出來了,把尚秀玉被林家虐待,打的遍體鱗傷,肚子上還有兩道長疤的事兒告訴了尚裡長。
尚裡長都懵了“這,這是咋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