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東西運送完後,是又過了一晚,第二天上午,駱英才人通知吳邙,他可以進城了,但隻能他們吳家三人進去,且要卸甲,不能攜帶武器。
吳邙是一一答應了。
吳破父子是怕的要死,兩人拽著吳邙,左顧右盼的進城去了。
可他們剛進城就被龐海帶人給打了一頓,是打得差點斷氣,而打他們的理由竟然是左顧右盼,形同鼠輩,毫無軍爺的挺拔正氣,該打!
這理由,吳邙都找不到話反駁的,等龐海他們打完後,是帶著被悍匪抬著的吳破父子,先去了木炭作坊。
龐海道“鷹爺說了,讓你先來看看戎人挖的地道,免得你不信,到時候還說這不是地道,而是地溝。”
這話嘲諷意味十足,可吳邙是無話可說,隻能跟著龐海他們下去,看戎人挖的地道。
看完之後,是心驚不已,地道的事兒竟然是真的,得虧駱英他們發現得早,不然不但北倉府不保,連他吳家也要被滅族。
“走,去見鷹爺吧。”龐海是把他們帶去了府衙。
府衙大門外,已經圍了很多來看熱鬨的百姓,大家夥看見吳邙,是紛紛議論道“這快入土的老頭就是中原都指揮使?也太老了吧,戎人要是打來了,是他保護咱們還是咱們保護他啊?”
這話說的,吳邙是無地自容。
他也知道自己老了,可奈何皇上信任他,讓他做了中原的都指揮使?
“吳老頭,這麼多年沒見,還沒死呢?”駱英坐在府衙的公堂上,俯瞰著進來的吳邙。
吳邙對他的話倒是沒在意,隻是“老夫是來談判的,不是來受審的,駱家後生,你還是下來吧。”
駱英“嗬,你把自己的廢物侄兒硬塞進來北倉府做守軍大將,鬨出戎人在城裡挖地道的事兒,這不算有罪嗎?既是有罪,審你怎麼了?!”
又朝著看熱鬨的百姓問道“大家夥說,我說得對不對?”
“對!鷹爺說得有理!”
來看個熱鬨能得二兩銀子呢,鷹爺自然是理兒夠夠的。
吳邙是氣得老臉都綠了,可駱英不管他,就是要羞辱大楚這些無能的老將。
少頃,駱英是扔下一個卷軸,道“我的要求都寫在上麵了,隻要你同意並照做,我就帶著兄弟們離開,否則咱們就耗著吧。”
又瞅著吳破父子道“我是耗得起的,可你們吳家卻耗不起,要是不儘快解決這事兒,景元帝非得拿你的侄兒、侄孫兒祭天。”
駱英是抓住了吳邙的軟肋,讓吳邙不得不妥協,但要吳邙彎腰去撿駱英扔下來的卷軸,吳邙是做不到的,因此是眼帶殺氣,看向金知府。
金知府一個激靈,趕忙去把卷軸撿起來,雙手遞給吳邙“老將軍請過目。”
彆牽連我啊,我也很難做的。
吳邙是接過卷軸,打開一看,越來越憤怒,差點就把卷軸給砸了,可最後還是忍住了,道“其他要求老夫儘量辦到,可你要我斬殺了自己的侄兒、侄孫兒,太過強人所難,老夫做不到。”
啊啊啊,叔父叔爺爺,您老果然是最疼我們的,感動!
駱英看著吳破父子眼冒星光,感動得不行的模樣,是想吐,又看向吳邙,道“做不到是吧,也對,他們死了你們吳家就絕後了。我駱英也不是那等趕儘殺絕的人,這樣吧,你給十萬兩銀子,以及一批輜重、武器、戰甲等物,我就放過他們。”
什麼!
吳邙驚了,是怒道“銀子老夫可以儘量湊給你,可你想要輜重、武器等物,是想要老夫把中原都指揮使司給搬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