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農門小福妻!
薑萬罡聽得萬分震驚“你說什麼,戎賊在長溝渠下挖地道?如今可是冬天,土地都被凍硬了,他們如何能挖地道?秦三郎,說話要有證據,否則後果自負!”
秦三郎道“此等軍機大事,末將不敢拿自己的人頭來扯謊。且冬天的土地雖然硬實,卻不是完全挖不動。末將還懷疑戎賊並不是冬天才開始挖地道,而是從與咱們對峙當天就動了這個心思,到如今已經快要挖通了。”
秦三郎又說了一遍北倉府地道的事兒“拓古德是巫軍出身,北倉府的地道就是他帶人挖的,他手裡定有一些擅長此道的能人與工具,可以在冬天挖開硬實的凍土。”
薑萬罡聽罷,眉目一動,已經信了一半。
秦三郎又道出一個更可怕的可能“拓古德為人狡詐,要是挖地道,一定不會隻挖一個,而是同時挖許多個,估摸著想在咱們過年的時候從地道攻進來,殺咱們一個措手不及!”
薑萬罡一個激靈,他跟許大將軍也在擔憂戎賊過年的時候會發起進攻……要是戎賊真挖了多處地道,等大年三十那晚從地道潛入,他們必死無疑!
薑萬罡立馬披甲拿刀,吩咐親兵“傳令周、武兩將軍,讓他們盯緊對麵的戎賊,要是戎賊有異動,即刻上報並還擊。”
“給工部的庾大匠人送信,讓他即刻帶一隊匠人過來幫忙。”
“是!”親兵們聽罷,散了出去,給周武兩位將軍送信、去喊庾大匠人。
薑萬罡看向秦三郎,道“本將把醜話說在前頭,要是沒有發現地道,你跟謝成都要受罰,若是真有地道,本將會給你們請功。”
“是,若是錯報,末將跟謝成願意受罰!”秦三郎恭敬的道。
薑萬罡聽得皺眉,語氣不善的道“你倒是能做謝成的主。”
同樣是千戶,你為何能驅使得動他?難不成你已經在結黨營私!
秦三郎依舊恭敬的道“地道是在長梁衛與大埠衛交界的地段發現的,謝千戶在哪裡守著,而末將來稟報之前,謝千戶說了,無論賞罰,皆與末將共擔。”
而且……
“將軍,咱們是一個防線的將士,團結互信不是應該的嗎?”秦三郎問道。
薑萬罡聽罷,竟是有些愧疚……老實說,他很欣賞秦三郎的本事,要是秦三郎是他帶出來的,他一定會很驕傲自己有一個這樣厲害的部下。
可秦三郎是南邊的兵,在沒有見到他們之前就在興安府立下潑天大功,得到景元帝的賞識,而許大將軍又對景元帝……
總之,隻要秦三郎不站在景元帝那邊,他一定不會針對他。
“大將軍,灰熊衛的莊千戶求見。”親兵進來稟報。
“莊良?他來做什麼?”薑萬罡急著查看地道,並沒有在營帳內見莊千戶,而是直接帶著秦三郎出去見莊良。
看見莊良旁邊的木板上,躺著兩個被打得淒慘的將士後,皺眉道“怎麼回事兒?為何兩個斥候兵會傷成這樣,誰做的?!”
莊良上前,道“回稟大將軍,他們是被長梁衛的將士所打。”
莊良把他見長梁衛的人幾天沒有來打水,生怕長梁衛出事兒,特地派兩個斥候去查看,結果兩個斥候被包總旗的將士狠打的事情給說了。
莊良道“大將軍,末將派斥候兵去長梁衛查看情況乃是好心,可長梁衛的人卻因著第一天打水的誤會而怒打他們,還斷了他們一手一腳……軍規明述,不可無故毒打同袍戰友,更不可斷同袍戰友的手腳,斷同袍手腳者,等同殺人,重則斬首示眾!”
那兩個被打的斥候是哭道“薑大將軍,求求您,給小的們做主啊”
兩人的上下門牙都被打掉了,一說話就漏風,瞧著既淒慘又滑稽。
薑大將軍很憤怒,指著他們質問秦三郎“你帶出來的兵就是這樣無故惡傷同袍的?”
還在他麵前說什麼團結互信,一同抗戎,如今你小子麾下的兵馬卻是惡打同袍了。
秦三郎在聽到長梁衛的人幾天沒去灰熊衛打水後,臉色已經冷下來,微深的眼眸裡閃過一抹殺意……沒去灰熊衛打水的這幾天,小魚一定吃了不少苦。
是他的錯,被嶽副將暗坑一把後,太過擔心長梁衛的崗哨有失,沒把事情安排好就走了,讓灰熊衛的人欺負了他們長梁衛的人!
還有謝成說的,關於林千戶的事兒。
既然林千戶跟莊良這麼找死,那就一塊送他們去地府。
秦三郎道“大將軍,這事兒隻是莊千戶的一麵之詞,真相到底如何,要請大夫驗傷、讓兩個衛所的將士對質過後,才能知道。”
又道“敢問大將軍一句,為何末將衛所的將士第一天去灰熊衛打水卻未能打到水?到底是真的沒水,還是被人惡意阻攔?”
“秦三郎,你彆血口噴人!”莊良怒道“我已經解釋過了,是因著井水結冰需要開鑿,沒法立刻讓你衛所的兵馬進來打水。可等水麵上的冰層鑿開後,你們衛所的人已經走了,第二天就不來了,這能怪我們灰熊衛?”
秦三郎根本不搭理他,朝著薑萬罡抱拳一禮後,腰板挺直著道“大將軍,末將相信自己帶出來的兵,他們不會無故傷人。且去灰熊衛打水的不止我們長梁衛,還有石崗衛的人,可以把石崗衛的人喊來一塊對質,孰是孰非,自有公斷,還請大將軍明察。”
薑萬罡道“你這是不認?”
秦三郎擲地有聲的道“事情的真相如何還未可知,末將不認!”
薑萬罡看著突然硬氣的秦三郎,倒是有些滿意了,又問道“可要是查出來灰熊衛沒有故意不給你們水,而你們長梁衛的將士又是惡意傷人,你該如何?”
秦三郎道“若真是我們長梁衛的錯,那末將生死全憑大將軍做主。”
“好,這可是你說的。”薑萬罡看向莊良道“先老實待著,本將沒空,等回來後再說你們的事兒。”
言罷,不再理會莊良,帶上秦三郎跟庾大匠人他們,以及一群騎兵,朝著大埠衛的方向奔去。
莊良驚了,看著秦三郎他們消失的方向,心裡害怕極了……薑大將軍什麼時候這麼看得起秦三郎了?竟把他帶在身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