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郎也想給自己的表外甥送禮物,可是“再等等吧,咱們現在不好跟駱大哥聯係,免得被人發現。”
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把衛所給建設好。
“這是鬱叔畫的圖,小魚看看。”秦三郎給了她一張圖紙,是長梁衛通往天槐村的地道圖。
衛所裡都是女眷和孩子,而他們跟戎賊還會有大戰,要是打起來,一旦他們被戎人打退三十裡,衛所裡的婦孺就會很危險。
就算婦孺們能在開戰前提前撤退,可要是戎賊突襲衛所,而他正帶兵在崗哨那邊巡視,又該如何保護婦孺?
秦三郎是越想越怕,生怕自己不再的時候小魚會遇到危險,最後決定挖這個地道。
要是衛所被戎賊突襲,小魚可以立即帶著婦孺們從地道逃走,地道裡會設置一層層的鐵門跟陷阱來阻攔敵人,以保她們可以逃生。
顧錦裡看了看圖紙,點頭道“不錯,鬱叔是個厲害的……許六已經查過衛所跟天槐村,不會懷疑什麼,等開始燒製青磚後,咱們就開挖吧。”
挖地道會掘出很多土,燒製青磚能把掘出來的土消耗掉。
而鬱叔就是老呂師傅,他跟著秦爹的時候,做過這種活計,交給他,一切都妥了。
秦三郎見顧錦裡有些累,是收起圖紙,讓她喝了半盞消食的茶後,把她抱起,往裡屋走去“睡吧。”
“嗯。”顧錦裡窩在他懷裡,閉上眼睛。
秦三郎笑了,把她抱到火炕上,給她蓋好被子後,是抱著她,看著她睡……他喜歡看小魚睡覺的樣子,每次見她睡得香甜,他就會很安心。
他們夫妻倆是開心了,許六就慘了。
……
許六帶著人回到刀口溝大營,正歡歡喜喜的去見許尤,想討好自家老爹一番,可見到的卻是許尤發黑的臉。
砰一聲,許尤拍了桌子,怒道“跪下!”
許六被嚇了一跳,紅了眼圈“爹這是怎麼了?可是小六做錯事了?”
許尤怒罵道“你還知道自己做錯事了?我問你,你為何策馬擅闖大埠衛?那是你薑叔鎮守的防線衛所,你這樣策馬闖進去,等於在打他的臉!”
以為你闖的是大埠衛、踐踏的是謝成的臉嗎?你闖的是薑萬罡的門戶,作踐的是薑萬罡的臉!
許尤生氣的時候,許六一般都很乖覺,會很快下跪認錯,可這回卻沒有,而是頂嘴“爹是侯爺,是西北諸軍的執掌者,薑萬罡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闖他一個衛所……”
啪!
許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尤扇了一巴掌。
許尤快氣瘋了,指著許六道“逆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又壓低聲音,道“我教過你的,在薑萬罡麵前不能擺架子,不能說詆毀他的話,就算你不滿他,也得把他當成我一樣來敬重,等許家真正成事後,你才能在他麵前狂妄起來,這些話你都忘了?”
許六是被許尤寵著長大的,頭一回被扇巴掌,整個人都懵了,眼睛通紅起來,隱隱透著猙獰,想衝過去打許尤,可又記著這是他爹,能讓他繼承爵位的親爹,不能動手,動手他就完了!
許六是死死忍著要打許尤的衝動,最後忍得太過,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