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弟,合叔,我想求你們一件事,還請答應。”
孟鴻突然這般嚴肅,讓鐘宇跟合叔一愣,問道“何事?”
孟鴻道“鐘大人在京城做官,可否讓他多照顧許老大跟薑三妹?許尤不在乎許老大,許老大身邊沒有什麼能人可用,他們倆個又年輕,我怕他們在京城會受人欺負。”
鐘宇跟合叔驚了,孟鴻這麼厭惡許尤,卻這般在乎許大公子,真是讓人意外。
合叔答應下來“老奴會儘快寫信給大爺,讓他照顧許大公子跟薑家姑娘,孟百戶放心。”
“多謝了。”孟鴻很高興,又對鐘宇道“你晚上還要值守,彆送了,趕緊回吧。”
打發鐘宇後,孟鴻跟合叔是帶著一批空馬車,朝著刀口溝大營疾馳而去,下午申時就到了,一到大營就去見傷病將士們,把要接他們去瓷窯坊做活的好消息告訴他們。
傷病將士們是激動不已,問道“孟百戶,您說真的?我們真能去瓷窯坊乾活了?”
孟鴻道“自然是真的,老子還能騙你們不成?不過得分批去,一下子全都去,安置不了那麼多人。”
傷病將士們聽罷,有點失落。
孟鴻見狀罵道“你們喪著張臉做啥?又不是安置完這批以後就不安置了,都會安置,放心吧,也就是早一個月晚一個月去瓷窯坊的事兒。”
又道“行了,彆愁苦了,點到名字的開始收拾東西,半個時辰後就得啟程。”
說完就點名,是一刻也不等的。
不到半個時辰,就把一批傷病將士扶上馬車,準備走人,許良差點沒趕上。
“孟兄,怎的這麼快就要走?先彆走,在大營裡住一晚,侯爺許久沒見你了,說晚上要請你喝酒,是你最喜歡的刀子燒。”許良翻身下馬,過來拉孟鴻。
孟鴻一把甩開他的手,不陰不陽的笑道“喝什麼酒,酒多貴啊,有買酒的錢,有釀酒的糧食,不如拿來給傷病將士們吃。”
又道“你去告訴侯爺,我要忙著送人去瓷窯坊乾活,就不去給他請安了,讓他該吃吃該喝喝,不用惦記我這種小人物。”
許良聽得暗罵娘的,姓孟的野人,當真是不識好歹。行行行,你就狂吧,等侯爺的瓷窯坊做出瓷器後,看誰還買你們的破爛!
“那我送送孟兄。”許良忍著怒氣,揚著笑臉,把孟鴻他們送出大營,還狀似好心說了一句“孟家給侯爺送了孟家老祖的手劄跟幾個手藝極好的大師傅,侯爺說了,你們的瓷窯坊要是遇上什麼難題,可以來跟他借人,他不會藏私,會把孟老祖的手劄跟孟家的大師傅們送去青牛山,給你們幫忙。”
娘的,這是看不起他們青牛山的瓷窯坊,篤定他們做不出瓷器?!
孟鴻很憤怒,朝地上呸了一口口水,撂下狠話“不勞侯爺費心了,呂師傅是個有大本事的,彆說一般的瓷器,他連變色的瓷器都能燒出來。”
這隻是要麵子的大話,孟鴻還不知道呂師傅會燒變色瓷。
又嘲諷道“倒是孟家,嗬,燒青磚的,能燒出瓷器來?侯爺可千萬彆被騙了,要是堂堂一個侯爺被燒青磚的騙,是會被人笑死的!”
說完,不再廢話,帶著滿載傷病將士的車隊,啟程離開。
許良氣得握緊拳頭,冷笑出聲“粗鄙莽夫,暫且讓你狂上一陣。”
等瓷器賣不出去,瓷窯坊關門的時候,有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