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頭的梁江都懵了,這,這是咋回事?不告了?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回去,再在這裡待著,把你抓了!”京兆府的衙役嚇唬著他,還拔刀驅趕他。
梁江本就膽小,見狀不敢再待著,急忙回竇宅。
等他們走後,京兆尹送了一口大氣,娘的,可算是走了。
又立馬派人去給鐘寰的人送消息,告訴鐘寰這群人都是倔驢,很是不怕死,大人還是早做下一步的打算吧。
鐘寰收到消息後,終於把牟方喊來,問了呂柏的情況“死了沒有?”
牟方道“沒死。”
鐘寰“可招了?”
牟方“沒招,還是那句話,他是清白的,不吃屈打成招這一套。”
鐘寰聽罷,點了點頭,道“身體上倒是扛住了,可人的意誌是脆弱的,大多數人扛得住刑罰,卻扛不住意誌摧殘。”
這話的意思是,呂柏的苦難還沒完,還有得他受!
牟方聽罷,都想為呂柏哭一把“大人的意思是?”
鐘寰道“放人,讓何成進親自送他回竇宅,找名醫診治,讓他儘快恢複。”
恢複到,有體力能去給自己伸冤的地步。
“是。”牟方立馬去辦了。
一個時辰後,呂柏就被何成進送回竇宅。
“呂柏,呂柏,快把大夫喊來,救人!”竇少東家看見呂柏的慘狀,整個人渾身一冷,趕忙讓竇管家去喊大夫。
何成進道“不必,我帶了禦醫來。”
言罷,看向禦醫。
禦醫立馬道“你們不用著急,呂秀才瞧著鮮血淋漓的,卻沒有性命之憂。先把他抬進屋裡,慢慢放好,這幾天,我會留在這裡,隨時給他看傷。”
這話說的,再看何成進那無所謂的嘴臉,竇少東家是徹底怒了,衝過來,揪住何成進的衣襟,怒問“你們五城兵馬司到底在做什麼?為何要針對呂柏?他根本沒有犯法,你們卻把他打成這樣,你們是在故意殺人!”
砰一聲,何成進一腳提向竇少東家的膝蓋,把他踢得劇痛不止,手鬆開了,後退幾步,差點栽倒,竇蒙趕忙扶住他。
何成進道“呂柏帶著聽書的人衝進酒樓,導致酒樓街道擁堵將近三刻鐘,五城兵馬司有權抓他,給他用刑。”
言下之意,就是不認他們亂抓人一事兒。
還十分囂張的道“要是不服氣,等呂柏醒了,可以讓他去兵部告我們,再不然,他可以去告禦狀,就怕他沒這個膽量。”
說完,不再多待,是招呼麾下的人走了。
臨出門前折返回來,說一句“我們把呂柏送回來的時候,他可是活著的,要是他死了,可賴不到我們五城兵馬司的頭上。”
這,無恥!
竇少東家憤怒不已,要追出去打何成進“何成進,你給老子站住!”
可何成進根本不搭理他,帶著麾下人馬,大搖大擺的走了。
反正他們隻是聽令辦事,有什麼責任,鐘大人會扛著,是一點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