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多了這些,呂柏極其想要為民請命,而要是靠著考科舉做官,他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完成夙願,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他不能放過。
鐘寰笑了,拍拍他的肩膀,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走吧。”
言罷起身,帶著呂柏回了明威殿內。
呂柏跪下,道“微臣領旨,叩謝陛下隆恩!”
景元帝聽罷,臉色才算好看一些,命令歐陽章“男爵府,封爵儀式,抓緊辦。”
說完是想起呂柏的家人,眉頭皺起,露出一抹嫌惡來,市井之家,人口眾多,三親六戚更是破落戶居多,為免這些窮親戚找事兒,景元帝又道“再下一道聖旨,約束黔山縣男的家人,敢用黔山縣男之名在鄉裡橫行霸道,為自己斂財著,殺無赦!”
“是。”歐陽章領命。
景元帝又想起曲秀才他們來,是道“宣他們進諫。”
“是。”大內監立馬派人去辦。
禮部離這裡遠,一來一回的,半個時辰後,曲秀才他們才來到殿內。
得見天顏,曲秀才他們是萬分激動,說話都嘴瓢了“學,學生,不對,草草民,叩見陛下。”
景元帝聽得眉頭大皺,原本是想看看他們,誰能為朝廷效力的,也懶得看了,說了幾句話,把臻選的事兒交給歐陽章,就讓他們退下了。
曲秀才他們剛剛見到皇上,地板都沒跪熱乎,就被帶走了,全程是暈乎乎的,有很多話想問,又不敢問。
一直到出了皇城,上了馬車,他們才反應過來“啥,呂柏被賜爵了?啥爵,縣男,這是個啥爵位?怎麼不封個侯爺?”
曲文良見自家叔父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全乎了,是笑道“沒錯,呂兄被賜爵了,是黔山縣男,還被賜了男爵府,以後呂兄就是勳貴了,活生生的,能摸得著的勳貴!”
曲秀才激動的道“真誠勳貴了,那等會兒回到竇宅,我得去摸摸他。”
這話說的,跟他同一輛馬車的人都笑了。
等下了馬車後,曲秀才當真是跑去扶著呂柏“黔山縣男慢著點走,讓我摸摸。”
是抹了一頓後,歎道“勳貴,活的,我可算是摸到了。”
呂柏身上有傷,被摸得有點疼,可他看曲秀才太過激動,是不想掃他的興,讓他摸了一把,笑道“曲叔可是滿足了。”
曲秀才哈哈笑道“滿足,相當滿足。”
又道“你這苦是沒有白受,竟是得了個勳貴跟巡察禦史的官職……代天子巡狩,這可是那些做了幾十年官的老大人才有的殊榮,沒想到,落你身上了。”
曲秀才是看著呂柏,歎道“柏哥兒,縱觀你們這一群後生,最風光的還是你,不過一天工夫,是什麼都有了。”
說完是看向自家侄兒,沉著臉色對他道“良哥兒,你可不許嫉妒,柏哥兒的功名利祿,可是他用命換來的!”
一般人可堅持不下去,也受不住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