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鏘喜歡元元,自然是沒啥害怕的,背得很大聲,可賓客裡有一半是有妾室或者通房的,甚至有養外室的,一個個是聽得後背冒寒氣,心裡臭罵著顧錦安真他娘的損!
然而,他們小看了顧錦安的損。
顧錦安說“第八關過。第九關啟,重背一遍剛才的刑律,再寫一份對發妻的承諾書,你就能進去接新娘子了。”
不愛聽嗎?
那就聽兩遍。
納妾的、有通房的、養外室的、全都想要的、以及沒事找事就愛打壓發妻的,一個個是臉色難看極了。
郭鏘還樂嗬嗬的給顧錦安道謝“多謝師兄高抬貴手!”
顧大哥果然是麵冷心熱之人,瞧瞧這水放的,郭鏘感動得都想哭。
顧錦安受了他的謝“嗯,開始吧。”
郭鏘很快就過了最後一關,得進尚家,見到了尚元元“元元,我來接你了。”
定親幾年才娶到,不容易啊。
尚元元也是極高興的,由郭鏘牽著,拜彆父母後,上花轎,發嫁去往郭府。
……
郭鏘跟元元成親後,京城是忙著恩科的事兒。打從去年中秋開始,各地學子就開始進京,如今的京城滿是應試的舉子。
而最驕傲的就是西北、東北、江淮的士子們,隻因衛霄或者秦三郎都在這些地方待過。
東北士子更是跟著凱旋大軍進京的,風頭最盛,最為得意。
江淮士子們不服,暗暗發誓,要在考場上奪魁,壓東北士子一頭。
西北士子比較想得開,他們說“趕緊考完,要是落榜了,我們也好去從軍。”
主打一個武德充沛。
然而,這被載入史冊的恩科狀元,卻不是這三個地方的人,而是京城的一名舉子,叫辛築山,三十五歲,文采一般,但策論見解獨到,且精通戎文、東慶文、目前還在學渡海國文,擅箭術,寧霽禍時,以箭引敵,逃過賊兵追殺。
跟辛監軍家乃是同宗,但已經出了五服,關係不算太親。
衛霄思忖過後,還是親自見了他,這一見,是發現他意誌彌堅,如山嶽般無法撼動,很是欣賞,最終點了他做狀元。
榜眼是西北士子。
探花是東北士子。
傳臚乃是中州士子,衛霄在清剿中州匪賊之時看中的人。
顧德發考了同進士,陳氏是把他罵慘了“你咋考的?那麼多年的書都白讀了,你對得起歐陽先生嗎?對得起老娘的束脩嗎?!”
顧德發提醒她“娘,歐陽爺爺沒收咱家什麼束脩,且每年束脩也是我賺的銀子給的……”
“住口,你一個同進士,如夫人,進士裡頭的小妾,還敢跟老娘來算束脩!”陳氏大罵著,把自己氣夠嗆,可顧德發是一點沒往心裡去,還勸陳氏“娘,我入學晚,能考上進士已經很不錯了,不能跟辛狀元比的,人跟辛老大人同宗,打開蒙起就同修雙文。”
這就是庶民跟世家的差距,天塹般不可跨越。
又道“娘,你再罵罵就好了,罵多了您也累,兒子先去外衙門乾活了。”
陳氏又被氣到了“又去乾活?你是老牛嗎?就不知道偷偷懶?那乾活不偷懶的是傻子!”
顧德發道“我也想偷懶,可陛下要派官遷民去東北,很多予民的補貼賬目要做,戶部是忙飛了。”
陳氏氣得半死,去找徐鐘說顧德發,可見徐鐘實在太悶,是道“跟你沒啥好聊的,我帶欣姐兒去找蘭夫人,傍晚再回。”
徐鐘是聽得心驚膽戰的……陳氏加上肖寡婦,她家欣姐兒以後怕是要成潑婦。
晚上,她是跟顧德興說了擔憂。
顧德興是笑了,想到顧玉梅,是勸道“姑娘家潑辣點好,太文靜了,反而會吃虧……由著二嬸帶吧,你要是不放心,等欣姐兒回家後,咱們再給她扳扳就成。”
“成吧。”徐鐘是答應了。
恩科過後,京城是從熱鬨轉變成了忙碌,特彆忙,新科進士們是瓊林宴後的第二日就被扔去各部學習辦差,是忙得幾天都出不了衙門,有家境富裕的新科進士被累得都想辭官回家了。
然而,想辭官,做夢!
這話是衛霄說的“嗬,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他們還想不乾活?”
可以厚葬,想回家享福,想都彆想!
“啊啊,表叔,吃吃!”強強是把一塊糕點塞給秦三郎。
“多謝大皇子。”秦三郎笑,接過糕點,又給吃了。
“表叔,吃,好吃!”強強是又給秦三郎塞了幾根牛肉乾,等秦三郎吃完後,又塞果子“表叔,吃!”
衛霄怒了“你夠了,你表叔的肚子都吃大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