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鳳凰和野雞_雲的抗日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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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鳳凰和野雞(2 / 2)

“說什麼混話?!這東西你還想不想要了?”白流蘇氣得臉上的蚯蚓開始蠕動,很殺氣!

“不要了,”不知道她想交換什麼,歐陽雲先把價格壓得賊低。

“不要了?”白流蘇眨巴下眼睛,有些意外。

歐陽雲轉身朝屋裡走,“哎,這一覺竟然睡這麼久,”嘴巴咧開,露出兩排大白牙,心說想誆我,哼,沒門。

“那我扔茅坑裡去了,”白流蘇輕飄飄的說,身子輕飄飄的動了起來。

歐陽雲大驚,“不要”脫口而出,轉身看見少女的嘴角翹起,露出見麵以來的第一個笑容,他知道上當了,不由苦笑著搖搖頭說:“真看不出來,你竟然是個談判高手,說吧,交換什麼?”

“幫我將所有麻袋還有木箱送到南京,”白流蘇說著拿出了筆記本,補充:“你不答應我立刻扔茅坑裡去。”

筆記本進不得水,真扔茅坑裡去的話,那就廢了。無奈之下,他說:“我答應你。”

“那好,等你把東西送到,我就把這盒子給你。”

“是嗎?”他露齒一笑,右手一甩,鋼針飛出。

白流蘇見到他的笑容便覺出不妙,身子飛快的後閃,還是慢了一點,一溜白光紮在她腰間,她隻來得及罵出“卑鄙”二字,人立刻軟倒,失去了知覺。

幾分鐘以後,白流蘇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活動下手腳,很自如,意外的驚喜,一躍下床,感覺武器還在,不由大喜:心說這奸賊大意了,竟然沒搜去我的武器。右手提著短劍,左手捏著把飛刀,慢慢走到窗口。

夜已經深了,月亮越發明亮起來,蟲鳴重重,月光下,三座新墳前皆燃著香,歐陽雲筆挺的站在沈劍墳前,敬著軍禮:“……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沈劍兄,你放寬心,令妹有我照顧,你未竟的事業將由我完成,一路走好!”

白流蘇心裡本來恨恨的,想活剮了他才心甘,見他如此,卻有些懵懂起來:“生當作人傑,死亦作鬼雄——”她輕聲吟著,一時有些癡了。

歐陽雲誠心向烈士致敬,並沒有太多彎彎繞繞的想法,看見她,誠懇的說:“沈小姐,真對不起,剛才騙了你,不過,這盒子對我實在太重要了,所以——”

“我姓白,不姓沈,你叫歐陽雲是不是?”

“是。”

“你剛才對我哥說的話算數嗎?”

“當然,人可欺人,卻不能欺鬼,況且,沈大哥還是鬼雄!”

“好,那就麻煩你把這些麻袋還有木箱送到南京了,”白流蘇說著,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仿佛河麵上的兩汪月光,很清亮、也很冷冽。

歐陽雲笑了笑,心中越發歎息:如果沒有那條蚯蚓,光是這樣一雙眼睛,都會迷死不少男人?“白小姐,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可不認為沈大哥的事業隻是送這些玩意去南京,他那宏大的理想你到今天還不知道嗎?虧你還跟他這麼多年。”

白流蘇想了想,眸子裡的色彩暗了暗,複明亮起來,語氣變得冰冷:“你想耍賴嗎?還是你看中了那些財富——”她的聲音忽然尖銳起來:“如果不是你窺伺這些財富,我大哥怎麼會死?!惡賊,嘗我哥命來!”身子一蹲,雙腳一用力躍出窗戶向他撲來,半空中左手一抖,飛刀射向他的心口,右手短劍跟著戳了上去。

兩人相距不過一個墳頭的距離,歐陽雲措不及防,登時被飛刀、短劍同時戳中。他身上如果沒有防彈衣,估計立刻會多兩個窟窿——即便如此,胸口也疼的厲害,這著實激起了他的怒氣——他脾氣再好,也架不住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不由低喝一聲:“你這女人實在太不可理喻!”趁她一愣神的工夫,抓住她的右手腕,左膝一曲,頂向她的腹部。

白流蘇顯然沒想到自己全力施為下,竟然戳不動他,腦海中閃過“金剛罩、鐵布衫”這兩個傳說中才有的名詞,一時怔在那裡,忘記了反抗。

歐陽雲也不跟她客氣,將她放倒在地,一腳踢飛短劍,飛快的抽出皮帶,將她雙手捆紮起來,說:“那批贓款,我征用了!”

白流蘇坐在地上,恨恨的看著他:“你殺了我吧,不然,總有一天,我會報仇的。”

“蠢女人,不怕你大哥在地下死不瞑目的話,你儘管試試。”

想起沈劍,少女沉默了,她隻是一時鑽了牛角尖,或者受的打擊太大,不想多動腦子罷了,往深裡想想,她也知道大哥的仇人其實已經死了。

“女人,你現在有兩個選擇,離開、或者跟著我殺日本人。”

商女抬起頭看著她,目光很複雜:“你是哪部分的?**嗎?”

歐陽雲搖搖頭,問:“你是國民黨?”

女人猶豫了一會,說:“藍衣社北平分部特工‘鳳凰’,你呢?”她想:難道是同事?

“藍衣社?”歐陽雲眨巴幾下眼睛,衝進自己的房間,幾分鐘以後,從電腦裡獲得詳細資料後出來說:“真好笑,你們不是以‘克服日本入侵危機、製止國民黨腐化墮落’為已任的嗎?現在怎麼流落成賊了?!‘藍衣社’,我說呢,怎麼所有人都藍衣藍褲打扮。”

“你才是賊,我們這是為了‘二次革命’籌款。”

“削藩以統一國家、重整軍備以抗戰、禁煙、反**、複興農村——”

聽他信口念出“二次革命”的宗旨,白流蘇吃驚不小,有些惶恐的問:“你究竟是誰?”

歐陽雲摸了摸下巴,那裡毛茸茸的長出來一些須子。電腦裡的關於“藍衣社”的資料給他印象不錯,如果“藍衣社”真能在國民黨中做大,那對抗日來說也許是件好事,問題是“藍衣社”脫胎於德國的“黑衫黨”,推崇領袖崇拜,蔣委員長在其中影響力太大,如果他和“藍衣社”合作的話,會不會間接的幫了蔣介石?

白流蘇眼巴巴的看著他,忽然想起沈劍曾說過,最近總部會派人過來接受這批財物,難道歐陽雲就是特派員?於是突兀的吟道:“但悲不見九州同。”

這是陸遊《示兒》裡的一句詩,正是他們約定的接頭暗號,如果歐陽雲真是特派員的話,就該答“家祭勿忘告乃翁”。“藍衣社”選擇這兩句詩作為接頭暗號,可謂用心良苦,如果是冒充者,大半會順著原句答“王師北定中原日”,聰明些的也許會答“死去原知萬事空”。

歐陽雲又中獎了,參加過反間諜特訓的他立刻意識到白流蘇話中有話,不過,杜甫這首詩卻忘了個七七八八,嘴巴一張想接下句,結果出來的卻是最後一句:“家祭勿忘告乃翁。”

暗號對上,一直處於憂傷中的白流蘇臉上再一次流露出淡淡的喜色,“野雞!”

野雞?!乍聽到這個代號,歐陽雲差點絕倒。哎,自認倒黴吧,他說:“鳳凰?!”上前,幫她解開皮帶,扶她起來。

“你早來幾天就好了,”靜靜的看著沈劍的墳塋,白流蘇憂鬱的說。

拍拍她的肩,他說:“節哀吧,革命尚未成功,同誌還需努力!還有更多的事等待我們去做呢。”

“你的證件呢,最後確認一下,這裡就交給你了。”

“丟了。”

“丟了?”白流蘇轉身看他,眼睛瞪得老大。

歐陽雲不慌,試探著說:“你可以發個電報回總部確認一下。”

白流蘇皺起了眉頭,華北地區,天津是主要活動區域,那裡才有電台,北平卻沒有。她重新懷疑起他的身份。

歐陽雲見勢不妙,急忙說:“陳佳姚你見過了,一到北平就碰上她被人劫持,為了救她,結果就……”

這事她聽說過,想了想問:“你來這裡,龍頭有什麼交代沒有?”

歐陽雲沒有回答,反間諜手冊裡有這麼一條:當你沒把握判斷一個問題真假的時候,那就儘量保持沉默。

這個問題確實是白流蘇用來繼續試探他的,“藍衣社”根本沒龍頭這個人。也許是她還沒從失去心愛人中的悲傷中緩過勁來,也許她實在太累了,所以沒有在歐陽雲身份上糾纏下去,而是決定選擇離開。她之所以參加“藍衣社”本是因為沈劍的原因,現在沈劍死了,她也沒了留下來的理由。“野雞,這裡交給你了,”說完,她走進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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