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雲沒有做聲。
歐陽雲本來確實有放過剩下日本人的打算,但是,當看到白流蘇的慘象,他沒按捺住心中的暴戾,和楚天歌兩個盛怒之下出手,每人砍了四顆腦袋,包括兩個日本女人。
“媽的,就不能把日本人當人!”
“太他媽殘忍了!”
“日,有可能,老子也要搞個東京大屠殺!”
楚天歌不解:“東京大屠殺!?”
“算了,出去再說。”
白流蘇身上一共有十八道傷口,雙手小臂全斷了,身上共有七個烙鐵印,其中一個在左乳上。男兒有淚不輕彈,歐陽雲記不清多長時間沒有流淚了,曾經以為自己把這個技能給遺忘了,目睹她的慘象,才知道流淚原來根本無須前奏或者醞釀,鼻子一酸便開始滾滾而下。鬥爭真正太殘酷了,縱然也曾槍裡來彈裡去,歐陽雲卻不得不承認,他在二十一世紀經曆的那些,算得上是文明人的戰爭。如果她不是無鹽女,他不敢想象還有什麼慘事會發生在她身上。
他冷冷的對楚天歌說:“找找看,一個不留!”
楚天歌咬牙啟齒的回:“雞犬不留!”比他還狠。
兩個人將女人小心翼翼的抱進車裡,然後楚天歌提起武士刀回轉去,開始一個個的驗明屍身——“我把所有人的腦袋全砍下來了,讓他們全部萬劫不複!”
“乾得不錯,”歐陽雲則開始在平野秋男的臥房裡翻箱倒櫃,找出一大堆機密文件,選了幾樣上麵寫有的“絕密”的,然後將其它的全部撒在院子裡。
楚天歌不解:“這是乾什麼?”
“曝光他們的罪證啊,我們可沒亂殺好人,這些日本人全部是間諜。”
楚天歌撓撓腦袋說:“日本人也有好人嗎?”
“哈!”歐陽雲樂了,拍他一巴掌,“小子,你比我厲害!”
楚天歌嘿嘿的笑了,忽然想起一事,問:“大哥,您練的什麼硬氣功?好厲害啊!”
“金剛罩加鐵布衫加……!”
“這,這,這怎麼練?”
………
確認院子裡沒了活人,在楚天歌的建議下,歐陽雲發動汽車趕往北平協和醫院。
他們沒想到的是,那個貌似死絕了的黑龍會秘密據點,在他們離開後不久,從地窖裡走出來一個戴著頂寬沿帽的少女。
看見滿院子的屍首,她臉色煞白,眼神卻冷冽起來,“藍衣社、歐陽雲、楚天歌!”她輕聲念著,將****男人的名字深深的記入心裡,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轉身深鞠一躬,心說:天皇的勇士們,我會幫你們報仇的,抿緊嘴唇,決然的離開了。
北平協和醫院手術室外麵的走廊上,歐陽雲倚牆蹲著,右手把玩著一支煙。在他身邊,靠牆放著流川正樹的那把武士刀。
楚天歌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這個時候才感覺出了後怕,“我殺了日本人!”他輕聲念著,“砍下了他們的腦袋!”神情有些恍惚。
歐陽雲早注意到了他的異常,但卻一直沒有說什麼。進特種大隊前,他有過類似的經曆,不過是作為執行軍警殺了一個死刑犯而已,結果狂吐了一天,連膽汁都嘔出不少,楚天歌也是第一次殺人吧,而且直接用刀削人腦袋,還不止一個,表現比他強多了,假以時日,一個合格的特種兵是跑不掉了。腦瓜裡泛起兩句詩,拍拍楚天歌的手,他隨口吟道:“男兒當殺人,千裡不留行!殺小鬼子嘛,積功德的事情,小子,你很棒!”
楚天歌勉強的笑笑,臉色很難看,低聲說:“我是第一次。”
“看得出來,比我第一次強多了,”歐陽雲刻意說得很輕鬆。
“大哥,你說這個世上真有鬼嗎?”
“鬼?想什麼呢?”歐陽雲笑了,真心的,“有鬼又怎樣,某子不是有詩雲——屠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日本鬼子該不該殺?”
“該殺!”
“那不結了,你現在這境界,小鬼子就是變成鬼,看見你也隻會繞道走,嘿嘿!活人都被我們殺了,還怕鬼?臭小子,彆讓我看不起你!”
楚天歌摸摸腦袋,憨憨的笑了。
歐陽雲也笑了,特種兵大隊一等一的心理乾預專家顧曉漠專門開導自己的話,對楚天歌這種新兵蛋子果然管用。想起顧曉漠,想起特種兵大隊的戰友,他幽幽的歎了口氣。那個時候,他總是被乾預的命,曾經很抗拒,現在開始乾預彆人,才知道被乾預是多麼幸福的事情——重擔有戰友幫忙頂著,背後有戰友幫忙看著,自己隻管完成任務,這種簡單的生活實在太幸福啦!
“大哥,那個,某子是誰?”
“某子啊,謀子,就是張藝謀,一個詩人。”
“張藝謀,沒聽說過,不過這詩我喜歡。”
歐陽雲翻了翻白眼。
……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