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根看了水紅袖一眼,見後者點了點頭後,他說:“長官,我們的要求很簡單,鷹崖山原來的人馬必須保持獨立的編製,軍官由原來的山寨頭領擔任,而且,我們不希望裁減一人。至於偽軍,我們不乾涉你們的決定。”
歐陽雲笑著搖了搖頭,笑話,如果保持獨立編製,軍官又不換掉的話,那豈不是讓學兵師出錢幫你們養兵。這種情況下,不裁減一人對學兵師倒沒影響了,可是,好像這支隊伍和學兵師也沒什麼實則上的關係了。他微笑著看著水紅袖和常根,用帶點戲謔的口吻問:“水二當家,常頭領,我想問一句,你們確定是來投誠的嗎。”
“長官,你不相信我們的誠意嗎。”常根冷聲回道,然後,用兩道恍若帶電的目光盯著他。
歐陽雲瀟灑的擺了擺手,身子靠到了椅子上,他不以為然的說:“這不是誠意不誠意的問題,而是值不值得的問題。說句老實話,我對你們鷹崖山的那點人馬不感興趣。我想要的其實是那塊可以**小鬼子心臟的地方。”
“學兵師家大業大,鷹崖山那點家底你自然看不上了,那我們還談什麼。”常根站了起來,語氣冰冷的說。
水紅袖皺著眉頭沉思著,間或的偷看楚天歌一眼。
楚天歌很著急很無奈可是因為之前和歐陽雲有過溝通,因此什麼話也不好說。
“談談你們的將來,鷹崖山的將來,甚至中國的將來啊,”歐陽雲開始信口開河。
常根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起來,他冷笑著諷刺:“這麼看來,歐陽長官倒是心懷天下的人哪。,”
“當然,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歐陽雲直對著他那雙裡麵燃燒著小火球的雙眸,大言不慚的道。
許是因為從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常根哈哈大笑起來,道:“這次任丘之行常某可真是開了眼界,竟然見識到了天下第一不要臉之人。”
這話就有點過分了,水紅袖和楚天歌兩人幾乎同時出聲提醒:“常大哥,。”然後對視一眼,各自紅著臉把目光投向歐陽雲。擔心歐陽雲會惱羞成怒,水紅袖說:“歐陽師長,常大哥說話喜歡直來直往,請你不要放在心上。不過,你們所提條件的最後一項我們確實不能接受,希望你能夠考慮到我們的難處做下修改。”
歐陽雲撇了撇嘴,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貌似並沒有生氣的樣子,隻是他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卻變得硬邦邦的充滿了霸道,,他說:“所謂的協議隻對講道理的人有用,改不改已經無所謂了。鷹崖山對於我們學兵師很重要,我們拿定了。至於你們來不來任丘,進不進學兵師,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說完這話,他端起茶杯好整以暇的喝了一口。
這一句話的功夫,常根的心情似乎已經平複下來,他不解的問道:“鷹崖山窮山惡水的,對你們學兵師就這麼重要嗎。”
“窮山惡水我不管,我隻知道它可以做一把尖刀,一把**小鬼子心臟的尖刀,”歐陽雲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他瞪著常根大聲道。
常根回瞪著他,然後奇怪的一幕發生了,兩個人就像動手前的鬥雞一樣,大眼瞪著小眼。
水紅袖和楚天歌麵麵相窺,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是怎麼了,楚天歌很少見到歐陽雲有這樣的表情,以為他是被常根激怒了,不禁有點為後者擔心;而水紅袖皺著眉頭看看常根再看看歐陽雲,熟知常根底細的她卻是為歐陽雲擔心,,彆以為常根殘廢了,可是這家夥真正的殺手鐧可不是常人能夠想象得出的,,天氣其實很冷,她拽著的手心卻出了汗,隨時準備挺身相救歐陽雲。
兩個局外人擔心死了,可是兩個當事人卻好像就是沒心沒肺的鬥雞一般,彼此瞪著對方,良久沒有更進一步的反應。或許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清楚在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而據後來和常根相熟的木劍蝶說:常根當時之所以要表現得那麼惡劣,那是因為他想看透小長官的心理,他想知道,小長官所謂的“抗日決心”究竟是真有其事呢還是沽名釣譽呢。
最後,顯然常根被歐陽雲的眼神說服了,或者隻是歐陽雲演技夠好,沒有在他銳如刀鋒般的眼神前露出半絲畏縮之意,於是,在楚、水二人的注視中,常根收回眼神回視水紅袖道:“二當家,這份協議我們簽了。”
“嗯。”許是常根的前後言行出入太大,水紅袖一時沒反應得過來,不由不解的看著他。
難得的露出了笑臉,常根用欣賞的眼神看了歐陽雲一眼道:“二當家的,我們還是做回講道理的人吧,當不了兵的老弟兄們能在任丘尋個窩也是不錯的選擇,我想歐陽長官不會虧待他們的,,我就這個意見了。”
水紅袖認真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歐陽雲,感覺兩個人都有點神神秘秘的,她點了點頭。
楚天歌噓了一口氣,然後抹了抹額頭,竟然出了一頭汗。然而就在他放鬆下來的時候,卻聽見常根對歐陽雲說:“歐陽師長,我能提個私人的請求嗎。”
“嗯。”歐陽雲笑了笑,他看著常根的眼神此時帶著明顯讚賞。
“我們兩個做回大媒怎麼樣。”城根說完朝楚、水二人撇撇嘴。
楚天歌立時驚訝得張大了嘴巴,而歐陽雲則顯得沒有心肝的哈哈大笑起來,,他會認可常根的建議嗎。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