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經過這次的變故後,我們接下來要麵對的訓練是什麼……”
段淩天有些好奇。
他相信。
經過這次的變故,原來的訓練內容必然有所改變。
畢竟,在原計劃中,第一輪訓練後會留下五十人,而現在,卻隻剩下了二十九人。
“嗯?”
突然,段淩天眉頭一皺,抬頭望向遠處的一個百夫長。
對方轉過頭去,明顯有些心虛。
這個百夫長,正是當初於翔和他打賭輸了以後,為於翔出頭的另外一人。
段淩天心裡一動,“他剛才看向我的目光中,似是夾雜著困惑和不解……看來,他應該知道白峰出手殺我的事。哼!希望你老實點,否則,我不介意將你也一起乾掉。”
想到這裡,段淩天的眼中掠過一絲寒意。
他倒也不擔心這人會將白峰出手殺他的事說出去,畢竟,要是事情傳出去,倒黴的隻會是他們……
而且,沒有人會相信他能乾掉白峰。
“於家的人竟然一個都沒死。”
看了於翔幾人一眼,孟權嘀咕一聲,有些失望。
很快,段淩天等二十九個天才營的少年,跟著四個百夫長回到了鐵血軍營地。
“我去通知千夫長大人。”
校場上,範建對另外三個百夫長說了一聲,邁步離去。
很快,範建又獨自一人回來了,“千夫長大人有令,暫時將天才營的二十九人安置在後備營帳。”
後備營帳,算不上寬敞,一共有四張簡易的木床。
段淩天四人,被安置在了同一個營帳裡麵。
“終於能好好睡一覺了。”
孟權看到床,雙眼放光,飛身而起,整個人摔了過去。
段淩天想阻止,卻已經晚了。
轟!
孟權的身體落下,床板應聲而碎。
“靠!”
孟權站起來,拍去一身灰塵,看著支離破碎的床板,傻眼了。
“哈哈哈哈……”
段淩天三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孟權的目光,凝視在羅成的身上,“羅成,我們兩個是好朋友……這個你不否認吧?”
“當然不否認。”
羅成一本正經點頭。
“好朋友有難,你是不是應該拔刀相助,義不容辭?”
孟權又問。
“這是自然……不過,你若是想讓我睡你的破床,一切免談。”
羅成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躺在了另一木床上,舒了口氣,不忘刺激孟權,“好舒服!”
“你……”
孟權氣急,目光隨即轉移到段淩天和蕭禹的身上。
“唔,正好休息一會。”
段淩天打了個哈欠,裝作沒看見,直接躺了下來。
“怎麼,孟權,你還想跟我搶不成?”
蕭禹看著孟權,皮笑肉不笑。
孟權快要哭了!
在落日山脈已經打了近三個月的地鋪,現在好不容易有像樣的床睡了,卻被他一時激動給弄壞了……
難道他天生就是打地鋪的命?
鐵血軍營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方淳,到底怎麼回事,白峰怎麼會突然失蹤?”
於宏看向眼前的青年人,眉頭皺起。
如果段淩天也在這裡,肯定能一眼認出。
這個‘方淳’,正是昔日於翔和他打賭輸了後,想要幫於翔賴掉‘賭約’的兩個百夫長之一。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總覺得,這件事和那個段淩天脫不了乾係。”
方淳搖了搖頭,補充道。
“段淩天?他一個凝丹境四重武者,難道還能殺死白峰不成?”
於宏眉頭一皺。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有可能白峰在找機會殺段淩天的過程中,遇到了強大的凶獸,被凶獸殺死……畢竟,這一次落日山脈的獸潮,明顯醞釀已久,也許是白峰倒黴,正好受到了波及。”
方淳說出了心裡的猜測。
“如果真是這樣,那個段淩天也太走運了!”
於宏臉色一沉,“錯過了天才營第一輪訓練的機會,以後就不好找機會下手了。”
“於宏……”
方淳看了於宏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還有事?”
於宏疑惑,“方淳,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吞吞吐吐了,以我們的交情,你儘管暢所欲言。”
“於宏,三個月前,那段淩天和你弟於翔打了一個賭……”
方淳將當初段淩天和於翔打賭的事說了出來,“當時,那段淩天三言兩語逼得千夫長大人下不來台,隻能讓你弟實現賭約。”
“讓我弟脫光衣服,當著上百人的麵跑了十圈?”
於宏的臉色難看無比,憤怒到極致。
“段淩天!你羞辱我弟,羞辱於家之人……不殺你,我於宏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