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帝孫所言,張逸風眼底升起的寒意驅散不少。
當即他回過頭,凝視著帝孫許久,方才歎息一聲。
“這件事本應該早些告訴你們,但現在過錯已然鑄成,也沒有糾結的必要了。”
“我與魔族們要做的是擾亂此魔的心海,最終在諸多刺激下,徹底讓他的神誌消散。”
“如此一來,便可兵不血刃的將之解決掉,最終此魔隻會化作無害的人形傀儡。”
“但這個過程中決不能受到一點乾擾,畢竟那些魔族的殘魂正附著在他的身上。”
“一旦受到傷害,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將付之東流。”
張逸風語氣凝肅的說著,將其中利害向帝孫道明。
而聽到張逸風所言,帝孫麵露恍然之色,但眼底還有著深深的疑惑。
“倘若如此的話,現在這魔頭已死,我觀其身上的生息也已消失不見。”
“既然已經死去,殺神你這憂心忡忡的模樣又是在擔心什麼呢?”
帝孫最為不解的就是這一點。
古身上的生機已然斷絕,帝孫的感知不可能出錯。
再者古先前已經將所有的魔元都驅逐出體,其的本命魔元,也早已在先前的戰鬥中被帝孫勘察出並破壞掉了。
現在就算張逸風的計策沒能成功,理應也不必再擔憂古這魔頭還能翻出什麼浪花才對。
“事情若是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我方才也說過,荒他們在抹消古的神誌時是不能受到打擾的。”
“一旦受到乾擾,誰也不會知曉最終的結果會引向何等不可預測的未來。”
張逸風沉聲說著,目光死死鎖定在古的屍體之上。
“嗬,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就算這魔頭還能再站起來,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人皇此時也是來到了二人身邊,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麵對已經被自己刺死過一次的古,人皇麵露不屑神色。
相較於魔族的戰神虛無那般根本無法戰勝的對手,古這樣的敵人根本算不得什麼。
如今人皇認定自己能殺古一次,就能再殺他第二次。
張逸風聞聲瞥了人皇一眼,眸光中閃過了一抹凝色。
而帝孫則是更為直接,他狠狠的瞪了一眼人皇,口中直接低喝道:“蠢貨!”
“人皇,你先前分明不是這般模樣,怎麼來到這仙墓之後就如此癡傻了?”
“你剛剛能那麼簡單的刺死他,隻是因為有殺神的種種計劃做鋪墊。”
“不過是殺了一個無法反抗的廢物,你便驕橫自大到這種程度了?”
“現在看來,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合作者。”
帝孫眸光森冷的說著,他現在對人皇是越來越失望了。
早先看重他與之合作,不過是看中了人皇同為年輕至尊的實力。
現在看來倒是帝孫有些欠考量了,沒有自詡辨彆出人皇強大實力下,隱藏的愚蠢本性。
“帝孫你說什麼?彆忘了我們才是合作者!”
“雖然我們現在是與殺神聯手,但彆忘記我們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人皇聽到帝孫的冷言冷語,麵色也是立馬陰沉了下來。
同為年輕至尊,他可不認為帝孫有資格指責自己。
更何況人皇也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是錯誤的。
“愚蠢!”
帝孫冷哼一聲,絲毫沒有給人皇留半點麵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