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月戰鬥時，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出手也需保證能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在這重重顧慮下，明月根本無心去查探其他情況，專心在應對蘇芷柔之上。
就算如此，明月仍然是有被壓製的征兆。
眼看手中的寶珠裂痕愈發擴張，其中能量馬上就要不足以支撐他戰鬥下去，明月眼底不禁閃過一抹不甘神色。
“難道，隻能殞命於此了嗎！”
咬牙低喝一聲，明月抬手又是一頭水龍轟出，直取蘇芷柔的麵門。
但就算如此，仍然是被蘇芷柔一道月刃當場化解。
這一擊過後，明月手中的寶珠終究是難以堅持，當場崩碎開來。
同時明月強行增幅上來的仙尊修為，也在眨眼間消散於無。
麵對如此境況，籌謀複仇多年的明月也隻能認命，靜靜等待著死亡到來。
然而下一秒，一道身影突兀來到明月的麵前。
朝夕相處這麼多年，他豈會認不出身前背對著自己的人是文瀾。
“文瀾，你要親手殺了我嗎？”
“也好，死在你的手中，總比死在這些人族手上要強！”
明月咬牙低吼一聲。
但身前的文瀾就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隻是凝視著前方的蘇芷柔。
“海王殿下，你……。”
蘇芷柔秀眉微蹙，看著眼前氣勢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文瀾。
本有心開口詢問，但下一瞬屬於仙尊境強者對危機的感知，讓她收了聲。
“人族，死。”
森冷無比的話語從文瀾口中脫出，其人仿佛是一台冰冷無情的機器一般。
一語落罷，文瀾便朝著蘇芷柔極速衝去，抬手試圖掐住她的喉嚨。
“瀾兒，你要做什麼！”
下方的海問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已不再糾結於文瀾剛剛爆發出強大戰力，一舉解決掉海神殿主的疑惑。
此刻看著文瀾一臉冷然地向著蘇芷柔衝去，他眼眸中滿是驚駭之色。
但正如先前擒下海神殿主一樣，文瀾根本沒有回海問一句。
閃爍的身影眨眼間出現在蘇芷柔麵前，就要如解決黑衣青年一樣，直接掐斷蘇芷柔的脖子。
“海相，文瀾殿下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蘇芷柔沉聲說道，身影同時向後爆退，險而又險地躲過了文瀾這一擊。
然而文瀾就如同機器一樣，沒有給蘇芷柔任何喘息之機，繼續向她殺來。
“怎，怎麼回事？”
先前才做好赴死準備的明月，看著眼前這幅景象，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
這種強大的力量，絕不可能是文瀾那小子所能擁有。
哪怕文瀾身具海神血脈，也不可能依靠那孱弱不堪的身軀爆發出這麼恐怖的力量。
“海問，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絕對不是文瀾那小子能爆發出的力量！”
如今明月也顧不上與海問的仇怨，迅速下落在海問的身邊，緊盯著他質問道。
“終究還是沒能讓他壓下心底的怨恨嗎。”
海問長歎一聲，蒼老的麵龐顯出幾分不甘與頹唐之色。